东泽市军事机场。
直升机在降落前,齐渊望了窗外一眼。
视线的尽头,并不是一望无际的荒野。仿佛能隐约看到另一座城市的轮廓。
南林星的开发时间还不长,各国之间大多都由大片大片的荒野阻隔,并不相互接触。
兰特和荷国,是少见的相邻之国。
东泽市的位置,就处于兰特和荷国的交界。而且由于历史问题,两个国家的关系一直有些紧张,小规模的军事冲突都是常有的事。
齐渊下了飞机,没有惊动基地的将领,就低调的悄悄离开。
之所以从嶙京将他调来,就是担心这名间谍,已经和当地的将领结成暗中的利益同盟,齐渊自然不会多此一举。
“王玱,荷文名为瓦连京,男,53岁,7/8亚华人种,表面上表现出的实力为高等见习骑士,真实实力不明。
“自2年前开始,瓦连京以经商名义在东泽市进行间谍活动,并且暗中组建名为赤血党的黑帮势力做掩护,已经和东泽市部分官员形成利益网络……”
齐渊默默回忆着这名间谍的资料。虽然报告上没有确定对方的实力,不过就一名间谍来说,实力绝对不会太高。
实力和地位都是匹配的,真正的强者,也不会愿意深入敌国,去做这等危险的任务。这个瓦连京如果有四阶实力,那就已经是王牌间谍中的王牌,实力再高那就离谱了。
上面将这个任务定为B级,已经是按照最保守的估计来算。
“应该不难,就是要注意不要让他提前跑了,也不要让他把资料传出去。”
齐渊坐在出租车后排,心里暗暗盘算。
这个瓦连京在东泽经营2年,黑白上的关系都有,稍不留心,可能就让对方得到蛛丝马迹,抛弃一切以最快速度出逃——他要是一心想逃回荷国境内,恐怕半天就够了。
“到了,先生,一共是13元。”
齐渊付了车钱,开门下车,径直走进他的目的地,四洲酒店。
他随意瞥了一眼,酒店内的装饰极为奢华,服务生的相貌也都在水准之上。
“您好,先生,请问有预定吗?”皮肤白皙的前台小姐微笑问道。
“有。”齐渊淡定的拿出一张身份证。
为了这次任务,他已经换上一套略显成熟的高档服装,打电话提前在这提前定了一间套房,现在看起来,就是那种喜欢玩乐的富家弟子的模样。
前台接过一看,上面的照片和眼前的人一模一样,年龄19岁,姓名为萧汩。
“萧先生,请和我来。”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服务生在旁边道。
齐渊将身份证随手装起来。类似的证件,他有一堆,都是真的,就算通过警察系统内部都能查到——本来就是政府渠道办的,能不真吗?
女服务生将齐渊带到套房后,正准备离开,却被齐渊叫住。
“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帮助?”
齐渊将两张百元的钞票递过去,“你们这有什么,找乐子的地方吗?”
“您可以去负一层的赌场试试运气,需要我带您去吗?”女服务生将钞票收起,略显期待的问道——带客进赌场,她也是有分成的。
“走吧。我已经手痒了。”齐渊脸上带着笑容。
他当然知道这里有赌场,而且还知道,这个赌场的背后老板,就是瓦连京。
地下赌场中,因为还是白天的关系,人还不是很多。齐渊兑换了几十万块的筹码,随便找了一张赌桌坐了下来。
这张赌桌上,是一种类似轮盘赌的游戏,一个金属小球在转盘上转动,最后停留在转盘上几十个小格中的一个上。
齐渊默默看着转盘,大概是为了防止有人出千,转盘上有一层特殊材质的厚玻璃。不过对付他一个四阶魔法师嘛……
荷官的目光在齐渊的身上注视了一小会,就在心里默默一笑。赌场里最喜欢的客人,就是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年轻富豪。
一个小时之后,这名荷官,已经满头大汗,脸上的表情都像是快哭了。
坐在他对面的齐渊,桌上的筹码已经堆成了小山,粗略一算,就将近一千万!
周围的其他赌客,也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谁见过转盘连续十次停到同一个格的!这出千的简直丧心病狂了!
可惜,无论荷官怎么瞪大眼睛仔细瞅,都没看出来,齐渊到底是怎么动手脚的。
这时,两名穿着西服的魁梧大汉从远处走来,声音粗犷道:“这位先生,请和我们来一躺。”
“没问题。”齐渊语气轻快,也不管桌上的筹码,站起身来就走。
“都是我的!”
“滚!别和老子抢!”
顿时,齐渊的身后就响起一阵疯狂的争抢声。
齐渊跟在两人身后,到赌场内部的一间房间。
一名寸发中年人抽着雪茄,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跪着一名全身是血的男人,不断哀求着。
寸发中年人一脸无动于衷,似乎是听厌了,不耐烦的对手下道:“拉走。”
“玱爷,别!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那男人全身发抖,开始疯狂的挣扎,却还是被一名壮汉拉到外面。
几秒后,外面传来一阵低沉的枪声,男子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寸发中年人这才转过头来,目光在齐渊身上不客气的打量了几下,才缓缓开口:
“朋友是哪里来的,有何贵干,还恕王某招待不周了。”
齐渊咧嘴一笑,口中轻轻道:“瓦连京?”
听到这三个字,寸发中年人神色顿时大变,正准备叫人,却突然一阵雷光闪过,他的身体却一阵颤抖,失去了气息。
“玱爷!”几名壮汉都脸色剧变。
“任务完成。”
齐渊心里略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个瓦连京,竟然还真的只是一名高等见习骑士。
自己这是,占任务便宜了?
“还有你们几个。”
齐渊正随手发出几道雷光,又将这些手下电昏。
雷光闪在几名壮汉身上,这些人大多都身体瘫软的倒了下去。
唯有一人,却是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