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惊险
上个世界她可是吃了不少这样的亏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换作往常,像这种关键的剧情,系统不会出声鸟她。
所以,今天这事,八成很棘手。
不过,只要弟弟没事就好。
下了车,秋翊一眼就看到了围在医院门口的大堆警察,顿时,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秋翊!你终于来了!”护长见到来人,立马喊了声。
秋翊喘息未定,急切道:“怎样了?”
护长摇头,“警察还在查监控,现在基本上已经锁定了嫌疑人。”
秋翊还没开口问,警察就走了过来要她去看看监控。
监控里那人穿着一身黑衣,堂而皇之地走进林俟与的房间把还在睡觉的人带走。
秋翊气得想捶墙,屏幕里那人,她化成灰都认识。
之前原主的父母双亡,原主的舅舅林白就看上了她们家那套房子,后来因为林俟与重病,她只得住在医院,等再回去时,那房子就已经在她舅舅名下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
本来父母双亡这件事就给她和林俟与的打击很大,这林白又抢了她们的房子,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好在后来主角出现的及时。
警察已经派人去搜寻,说是有任何情况会通知秋翊,可秋翊坐不住。
这林俟与要是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对得起原主,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父母?
“唉,好烦。”
此时已经是半夜,发生了这样的事医院的人也变少了。
走廊上没什么人,唯有灯光是亮堂的。
护长已经去忙了,秋翊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烦躁得很。
“我向你保证,你弟弟没事。”系统突然出声道。
秋翊没理它,她薅了薅头发,叹了口气。
“秋翊?”
安静的走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秋翊一惊,循声看去。
“顾稀?”
他怎么在这?
顾稀走了过来问了几句,句句充满了关心。
秋翊现在没心情说这些,三言两语带过,她也没心思去想顾稀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现在沈以邢的电话还是打不通,让她整个人更加烦躁。
不过,反应过来后才冷静下来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依赖沈以邢了,不应该啊。
就在她出神之际,手机响了起来,她下意识的觉得是沈以邢的电话,立马接了起来。
可电话那头的声音却让她僵在原地。
顾稀察觉到了秋翊的异样,小心翼翼问了句,“怎么了?”
秋翊挂掉电话愣愣看着他,“没事,顾稀,我现在求你一件事,办好后必有重谢。”
她三言两语交代完便匆匆跑出了医院。
顾稀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不见了身影。
秋翊一路骂骂咧咧把系统诅咒了七八百遍,这还叫没事,都吊起来了还没事!
刚刚那个电话就是林白打来的,让她一个人带一千万去换回孩子,而且还不能报警。
钱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不能报警。
所有她让顾稀在她离开半个小时后通知还在医院里的警察。
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估计会大.麻烦。
林白给她的地址是一个废弃的码头,从市区到这开车都要两个小时。
秋翊一路催一路,最后那个司机都差点发飙,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司机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才驱车离开。
她也没恼怒,现在的当务之急可不是吵架,要是换作以前的她估计没一场对骂都结束不了。
夜晚的码头很宁静,周围很空旷,海边停放着一艘巨大的破败轮船,她一眼就看到了被吊在甲板上栏杆上的林俟与,他身体悬空,脚下是一片漆黑的海水。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那一瞬,秋翊心脏揪疼得厉害。
林俟与看到她了,哭喊着她的名字。
秋翊也不管林白到底在没在附近,脚下生风跑上甲板,眼看就要触到那根绳子时,余光却瞥见一个黑衣人。
她动作一僵,因为那人正拿着枪指着她的太阳穴。
他娘的,这家伙哪来的枪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气氛凝滞了片刻,秋翊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你想怎么样?”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攥紧了拳头。
一滴冷汗悄无声息的滑落。
她听到了对方发出了一声冷笑,在周围海浪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钱带来了吗?”林白说。
秋翊没回话,拿出兜里的卡缓慢递给他,“一千万,放我们安全离开,密码是俟与的生日。”
林白接过,但手里的枪还没有放下。
“我怎么知道你这卡不是空卡?我不是说要现金吗?我知道你傍上了一个金主,区区一千万而已,对你金主来说应该都不值一提吧。”
秋翊内心翻了个白眼,别说这一千万对沈以邢来说不值一提,对她来说都不值一提好吗?但是这么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凑得齐一千万的现金?
“只有卡,没有现金。”
她刚说完,顶在她脑袋上的枪又近了几分。
“林秋翊,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耍呢?卡是可以冻结的。”林白咬牙切齿,怒火都快要喷出来了。
秋翊突然顿悟,她怎么还没想到这一层?
她只想着把卡扔给队对方然后带着林俟与走,但是脑子卡壳,忘了这银行卡还能冻结这回事。
唉,自以为这是万全之策,没想到这是挖坑把自己埋了。
失策啊失策!
难怪在影视剧里那些劫匪都说要现金才能赎人,从来没有一个说拿银行卡赎人的。
她秋翊是第一个。
呵呵。
最后,通过她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的嘴炮,终于把林俟与拉了上来。
不过就是她变成了那个吹冷风的人。
冬天的刺骨寒风肆意拍打在她脸上,很冷是真的。
她不敢往下看,黑黝黝的一片能扯出她心底的恐惧感,那种密密麻麻的感觉,毛骨悚然。
甲板上有一盏小小的灯,能让她勉强看见岸边。
秋翊想,等会不论来的人是谁,要是她能成功被救下,那……那她就给人嗑三个响头然后喊三声爹!
就这么决定了。
半个小时后,当她看到来的人是沈以邢的时候,她猛然想到之前说过的话,flag能少立就尽量少立。
那一刻,她内心很后悔,超级后悔。
她甚至都想到了自己跪在他面前喊爹的模样有多社死,沈以邢的表情有多裂开。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有那么一瞬松了口气。
紧绷的神经松懈,脑子就开始昏昏沉沉。
被风吹的久了,难免有些想睡觉。
她知道只要沈以邢出手应该没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吧,那她就放心了。
天塌下来都有沈以邢顶着呢,睡一觉醒来应该就好了。
睡一觉吧……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了一声枪响,她好想睁开眼睛看看,奈何眼皮重的跟什么千斤巨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