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天空,粗大的雷柱贯彻天地,华丽的三头玄雷鸟,沿着雷柱下盘旋,璀璨耀眼。!
“灵虚!”
白虹山,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脑海,都是剧烈轰鸣,瞪大的眼睛,只有夺目的雷光,山内蛰伏的灵兽,更是匍匐下去,瑟瑟发抖。
白虹山,存在万年,从未诞生过灵虚强者。
今日,终于得见。
“老祖威武!”
“恭喜老祖踏入灵虚!”
恭家人大片大片的跪伏下去,激动的眼神狂热,刚刚萧阳给他们造成的恐惧,瞬间抛到脑后。
离骨妖瘴丹的丹粉又如何?
灵虚强者,只手拍散。
“你们还不跪?”恭青林冷淡开口,声如雷震。
“嘭嘭嘭!”
跪地的声音,响成一片,几名九阶灵王在挣扎了片刻后,无奈的叹息是一声,跪倒在地,态度虔诚。
他们毫不怀疑。
晋升灵虚的恭青林,只需眨眼时间,能将他们屠戮殆尽。
白虹山,要改姓恭了!
“你们呢。”
目光落在萧阳身,又看了看孤老和顾堂,恭青林的脸色平淡,无喜无悲。
他之所以投靠白家,是因为白家承诺,会在十年内,帮他成为灵虚强者,独霸白虹山,名扬一方。
这目标,现在已然实现。
死去的白钦,对他来说,倒算不得什么了。
“唉!”
长长的叹了一声,顾堂跪下身子,脑袋扣着地面:“自即日起,顾家,将以恭家为首,为马是瞻。”
孤老死死的咬着牙。
他一跪,孤家这辈子,都要成为恭家的奴隶了,永远无法翻身。
“你呢。”
没有看孤老,恭青林淡然的俯视着萧阳。
“还不跪下,恭前辈的话,你没听见吗!”
“能给一位灵虚强者下跪,是你的荣幸!”
“你这辈子,都没见过灵虚强者吧!”
刚刚起哄让孤老刻写炼器手札的人们,又是叫嚣起来,大有萧阳再不跪,他们把萧阳按跪之势。
同一时间。
恭门风身后的低阶灵王,畅快的大吼起来。
“老祖,杀了这小子!”
“把他剥皮抽筋!”
“让他见识见识灵虚强者的厉害!”
灵虚强者,无可抵挡。
萧阳,死定了!
“跪下。”恭青林淡淡的俯视着萧阳,传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不跪?”
嘴角一咧,恭门风露出阴险的冷笑,身形闪动间,出现在萧阳身后,抬起的手掌,狠狠的按向萧阳的肩膀。
他要帮萧阳下跪。
“灵虚强者,很强吗。”萧阳平静的注视着恭青林。
“你说呢。”
恭青林淡漠的话音落下,三头玄雷鸟双翼大张,璀璨的雷光,照耀天空,仿佛天空的第二轮太阳。
恭青林傲然的一甩袖袍:“看到了吗,这是灵虚……”
“嘭!”
粗大的水柱,自天际边呼啸而来。
双翼张开的玄雷鸟,被粗大的水柱击,几乎连一息时间都没能坚持,它的胸膛,便是被水柱贯穿。
恭青林的瞳孔,骤然紧缩。
“嘭!”
一声巨响。
被水柱冲过的恭青林,身体爆成虚无,只有一道刚刚传出的怒吼声,遗留天空。
“不!”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得众人脑海空白。
什么情况?
恭青林和他的三头玄雷鸟,没了?
没了?
呆呆的直起身子,跪在地的顾堂,指着恭青林和三头玄雷鸟消失的地方,嘴巴张得老大。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
恭青林晋升灵虚的震撼,还在敲打着他的心弦,结果这震撼还未消散,恭青林是在他的眼前陨落。
何等滑稽。
何等惊人!
“你不是要帮我跪下吗,如果不想继续的话,我还有事要做。”
看了一眼发懵的恭门风,萧阳伸出手来,将按在他肩膀的手掌移开,旋即走台去,站在孤老面前。
“你干的?”孤老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黑锋,玄冰子。
按理说,萧阳应该只认识这两位灵虚强者才对,什么时候,萧阳的身边,又多了一个水属性灵虚?
他并不知道。
这位强大的灵虚,是跟在萧阳身后,宛如邻家少女般的沐幽。
“你,你,你……站起来。”
站在台,萧阳的手指扫过一圈,被他点的人,连忙站起身来,退到院落一旁,其他人则依旧愣愣的跪着,不明所以。
“你们可以活。”萧阳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
这话音,落在仍然跪着的那些人的耳,却是一道炸裂的雷电。
那些人可以活。
他们,岂不是要死了?
“凭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们的生死!”
“你算什么东西!”
跪着的人们,愤怒的站起身来,群情激昂,唾沫星子四溅。
“哗!”
清澈的水流旋转,一道蓝发披肩的倩影,轻落在萧阳身旁,那些大骂和呵斥的人们,呆若木鸡。
灵虚强者?
是她,杀了恭青林?
“我注意你们很久了。”
萧阳轻轻挥了挥手:“之前逼迫孤老刻写炼器手札的,是你们吧,叫嚣让我跪下的,还是你们,一群烦人的跳蚤。”
“杀。”
“哗啦!”
水流卷动,将那些惊恐的人们卷至半空,水流挤压间,爆裂成一团团血雾。
站在庭院的人们,心有余悸。
好在他们没有逼迫孤老。
好在他们没有让萧阳跪下。
否则死掉的人,也会有他们一个。
“这些人,留给我。”
手雪刀闪现,萧阳缓缓的走向恭家的低阶灵王,手起刀落,一颗颗脑袋飞天空,整个白虹山,噤若寒蝉。
鲜血,染红了恭家大半地面。
“萤石船的人,是你带着杀的?”斩杀最后一人,萧阳抖了抖刀尖的血珠,平静的回过头来。
“是……是……”恭门风脸都白了。
恭青林死。
恭家人灭。
恭家,完了!
望着缓慢走来的萧阳,恭门风疯狂的大吼大叫:“萧阳,我们杀萤石船的人灭口,是为了不泄露恭家的秘密,与你何干!为了一群无关紧要的人,你,居然血洗了恭家?”
“与我无关?”
萧阳一怔:“可你们老祖恭青林说,萤石船数百人的死,皆是因我而起,我报仇,天经地义。”
“哈哈!”
瘫软在地,恭门风像是疯了一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令恭家被灭的,居然只是一句谎言?
可笑!
太可笑了!
“恭青林,我日你祖宗!”
恭门风怒骂的声音响起,雪白的锋利刀刃,自他脖颈间斩了过去,飞起的脑袋双眼,看着血染满地的恭家,无法闭合。
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