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天真了。”萧阳看了一眼仇生,有些哭笑不得。
拥有日月轮双瞳的翟昶,可以把八极阁的原石,看个通透,那么多数量的原石,难免有价格惊人的东西。
如果没有蒂萤姬,或者蒂萤姬的花瓣,算是十品鉴宝师来了,都要被翟昶耍的团团转。
“那这么定了。”翟昶松了口气,有些心悸的看了看剩下的原石,他之所以提出去八极阁的原石林,一方面是想开出天价物品碾压萧阳,一雪前耻。
另一方面,他不想再面对这些原石。
万一再出错,他对日月轮双瞳的自信,大概会立即崩溃,而这,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
“原石林?”
“我早想看看了。”
“哈哈,终于能大饱眼福了。”
众青年天才兴奋的起身。
放在平常时候,八极阁原石林的看管,极为森严,一只蚊子都别想飞进去偷窥,更别说是他们。
“哼。”龚允冷哼一声,也是跟着众人前去。
良久。
一座巨大的山脉,坐落在众人眼前,仇生右手伸出,一道轮盘缓缓转动,这座连绵的阵法,缓缓扭曲起来。
八品阵法,遮山阵!
遮山阵消失后,是一座耀眼的金色大阵,仇生冷淡的说了一声:“这是八品阵法金轮阵,胆敢有人闯入,会射出千万道金光,算是半只脚踏入灵虚的人,都会被打成筛子,那边那个挂在树的,是次想强闯原石林的白痴。”
沿着仇生所说的方向望去。
茂密的巨树下,一具枯干的身影随风晃动,并不算雄壮的身体,竟是有着数百个窟窿,令人头皮发麻。
“八极阁对原石林的保护,果然煞费苦心。”常炙阴冷的眼神,露出丝丝火热和贪婪。
当年,翟昶为了私吞日月轮的双瞳,将同去的师兄弟坑害至死,他们的师尊,也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陨落之前,他将整座八极阁,都交给了仇不落。
这笔财富的价值,连灵虚强者都会眼馋。
因此。
别看八极阁和阳元坊遥遥对立,但论资历和底蕴,三个阳元坊都不八极阁,对这笔财富,翟昶和常炙师徒觊觎已久。
“回来!”
看到有人想迫不及待的进去一观,仇生冷冷的道:“光轮阵后面,还有一道千丝阵,不想被切成肉片,老实跟在我身后。”
那名青年脚步一僵,悻悻的退了回来。
“嗤!”
仇生手轮盘缓缓转动,一根根透明的丝线,在原石林方和四周接连浮现,纵横交错,遮天蔽日。
“又是八品阵法。”萧阳眼芒微闪。
和这种成型的势力的底蕴起来,他即便是七品丹师,都要差了一大截,除非他像火炽子一样沉浸炼丹,才可能媲美或超过。
但对他来说,丹术只是辅助。
他的首要目标,还是变强。
“进去吧。”
右手虚抬,万千丝线偏移,露出一个门般的空洞,仇生淡淡的走了过去,其他人立即跟。
“少阁主。”
虚空,两名老者审察了众人一番,然后漠然的点了点头,凭空消失。
“暮老,鬼老?”翟昶双眼微微眯起,这两个老不死的,居然活到了现在,而且还成为了九阶灵王。
如果不是忌惮这两人,他早利用卓绝的鉴宝术,拉拢起一群强者,围攻八极阁,哪还用这么麻烦。
“翟昶?”
刚刚隐于虚空,一道苍老的身影,突然暴射而下,鹰爪般的右手,怒抓向翟昶的脑袋:“你这欺师灭祖的混账,还敢回来?”
“鬼老,故人相见,也是喜事一桩,何必这么冲动。”
翟昶身后,一名年人突然闪至,将鬼老扣向翟昶脑袋的右臂,紧紧抓在手,表情冷肃。
“滚开!”鬼老愈发暴怒,三十年前他在八极阁时,乃是两大太长老之一,知道老阁主身死后,他做梦都想杀了翟昶。
不过,自知理亏的翟昶,在外面躲了十年才回归。
那时的他,身边出现多出了一名强大的九阶灵王,鬼老刺杀了翟昶数次,都是无功而返,最后只能不甘的放弃。
“鬼老,许久不见,可还安好?”翟昶笑眯眯的开口,如果没有保命的把握,他怎么敢来八极阁的地盘。
“我安你个头!”鬼老目眦欲裂。
“别这么凶,或许不久之后,八极阁要尽归我手了,你还要替我做事呢。”翟昶嘴角微咧。
八极阁长老,只听命于八极阁阁主。
当年的暮老和鬼老,是因此,追随于手持阁主令的仇不落。
“什么意思。”鬼老眼神一沉。
“我师尊如今的鉴宝术,早已不逊于八极阁的老阁主,今日鉴宝战后,再无八极阁,只有阳元坊永存。”常炙傲然道。
“这不可能!”鬼老怒吼。
老阁主身死前,乃是南域唯一一名八品鉴宝师,那时龚允还默默无名,怎么才三十年时间,翟昶超过了老阁主。
他不相信!
“是真的。”仇生叹了一声,令得鬼老的老脸,猛然抽动了几下。
“我们可以进去了吗?最后一场鉴宝战,在这原石林进行,几十年没来过,真是非常怀念啊。”翟昶陶醉的吸了一口空气。
“龚大师,拜托你了。”鬼老恶狠狠的瞪了翟昶一眼,对着龚允一拱手,有龚允在,八极阁并非没有赢的可能。
“和翟坊主拼鉴宝术的人,不是我。”龚允尴尬无,像一只鸵鸟般,把自己的脑袋埋了下去。
“不是您?”鬼老一愣。
“龚大师鉴宝术超绝,不过和我师尊起来,还是差了一些,堪堪落败。”常炙炫耀式的笑道。
“龚大师输了?那是谁和翟昶拼?”鬼老瞪大双眼,感觉自己的脑袋都不够用了。
纵横南域鉴宝界几十年的龚允会输?
开玩笑的吧!
“是萧公子。”仇生郑重的道。
“萧公子,哪位?我怎么没听说过?南域什么时候,有姓萧的鉴宝师了?”
沿着众人的目光看去,鬼老傻眼的看着萧阳年轻的脸庞,半晌后,方才磕磕绊绊的开口:“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