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崇明殿
“臣长风营主将,长燿少帅顾锦尘,前来救驾!”
“臣,顾锦尘前来救驾!”锦尘一路浴血奋战,终于杀出了一条通往崇明殿的血路。
“是顾少帅!殿下,是顾少帅!”挡在歌舒溟身前的彦非,看着踏着鲜血一步步走来的顾锦尘,终于缓了一口气。
而歌舒溟看着顾锦尘,第一次发现这个人就是他的最大福星。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之中,他困守在这崇明殿中,脑海中无数次幻想的情景在此刻重合,顾锦尘永远都不会让他失望。
“锦尘……”歌舒溟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缓缓勾起唇角。
“歌舒齐,你败了!”锦尘来到歌舒齐身前,厉声呵道,后者早已转身看向一路杀进来的顾锦尘和将他们团团围住的长风营,良久才仰天大笑道“顾锦尘,你会后悔的!”
“不要再妄想挣扎了,无论是今日之前还是今日之后,那个位置永远不会属于你”锦尘不以为然,低低地笑着对他说“至于我会不会后悔,还由不得你来决定,五殿下!”
“很好,很好!自古成者为王败者寇,希望少帅你能一直这么风光下去!”歌舒齐看着顾锦尘,满眼愤恨,却又奈何不了他,便转身看向那紧闭的朱门。
他自知今日落败,难逃一死,这样的境地他还有什么可以怕的,如此想来便越发地肆无忌惮起来“父皇你老迈昏庸,听信谗言,大兴土木,诛杀忠臣,你早已不配再坐在那个位置上,哈哈哈……我歌舒齐今日之举不过是为民请命,替天行道!”
他状似癫狂的冲着那紧闭的崇明殿的殿门大喊,随后又忽地又平静下来,指着顾锦和歌舒溟道“你顾锦尘,还有你——歌舒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已阿党比周,可惜啊可惜,你们一个绝世将才,一个治世鬼才,终会为那个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所不容……”
“你!休得胡言!”彦非越听越感觉不对劲,想着这些话若是落在了皇上耳朵里,对主子百害而无一利,一时冲动拔剑,想要冲过去却被歌舒溟拦了下来“殿下!”
“不可冲动”歌舒溟盯着歌舒齐和顾锦尘,极为平静地说,彦非只好收剑立在歌舒溟身旁。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顾少帅?”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顾锦尘绝不会看着它发生!”
“怎么?你也想走上我的老路?”歌舒齐神色复杂地看着异常平静的顾锦尘,突然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逆子!逆子!”不知何时,崇明殿的大门已经打开,卧病在床的老皇帝在安公公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歌舒溟子与阶下众人皆行了跪拜之礼,只有歌舒齐仍站在那里,看着他的眼神很是复杂“父皇,我走到这一步,还不是你逼的?你忌惮我母妃母家赵氏一族的势利,却找不到机会铲除,只好借着忝州走私案的由头将我软禁府中,将二舅父革职察办,以此打压赵氏!孩儿我这也是走投无路,不得不出此下策啊,父皇……”
“逆子,你今日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竟还有口狡辩!你抿心自问,朕待你何曾浅薄过?咳咳咳……”老皇帝被气的不轻,浅咳不止。
“父皇”
“陛下,身体要紧啊!”
歌舒溟担忧地轻呼一声,安公公连忙为他抚背顺气。
“不曾浅薄?那如今又是何意,大皇兄早逝,我们兄弟几人原本皆有皇位继承权,可事实却是我永远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而……而他歌舒溟那个血统不存正的却可以……”。
“住口,逆子!快给朕住口!”
“怎么?父皇这是怕了吗?可是孩儿不怕啊!”歌舒齐越发疯癫,看着上位者“父皇这样做,还不是因为父皇……因为父皇你怕赵氏其专权夺政!为此竟任其政敌栽赃陷害,借机打压……”
“您偏宠韩夫人,无视典制,扶其子登高位,否则,以他歌舒溟的身份如何能有如今的权势?”
“溟之他是皇室血脉,是朕的骨血,他的身世岂容你这个逆子胡乱捏造!”
锦尘冷冷地看着此情此景,心中竟泛不起丝毫波澜,趁此时机,他正一步步缓缓地靠近歌舒齐。
“父皇您比谁都清楚啊!那些不过是你用来哄骗世人的借口,您自欺欺人,真是可笑,可笑至极!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你歌舒溟,别以为你如今荣宠加身,风光无限,可是你就没有想过,事出无常必有妖?”
“你什么意思?”歌舒溟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你与我一样,父皇给的荣宠越多,就离那个位置越远……可是你与我又不一样,因为我歌舒齐不信,他……”歌舒齐忽地又将目光落在了老皇帝身上,目眦尽裂“这个将皇位看得无比之重的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将它拱手让给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