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众人眼前的景象慢慢变的模糊了起来,所有人的思维也逐渐变成了空白,然后都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人都被推醒了,当他们睁开眼后,发现他们都被靠坐在洞壁上,四肢依然还是没有力气。叫醒他们的人,穿着也很特别,全部都是汉服。陈教授看着眼前的一切,想了想,觉得眼前的一切有点不真实,于是他就认为,这是场梦,而且梦的还又比较真实。
眼前,一群人正在一尊石头模具前,不停地往里注水,他们似乎在进行着什么试验。过了会,来了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背着手,慢慢走到那群人跟前看了看,过了会,拍了拍其中一个人,两人一起走到了一边,又嘀咕了会什么,然后老者就走了。
过了会,有几个人抬着箱子就进来了,打开后,里面是闪着金光的金饼。给那些人都发了点后,那些人就继续干活了。整个过程似乎没人关心到陈教授他们的存在,似乎他们就是空气一样,这更加让陈教授觉得,这就是一场梦。
很快,场景就到了晚上,两个九枝灯跟前,那个胡子花白的老者在几案上书写着什么,时而叹息,时而仰头沉思,最终,在暗黄的纸上又画了些什么,然后换了张纸后,又写了几个字。陈教授把这看的是清清楚楚,刚才画的是山河图,后面用隶书写着“道变天亦变,革故鼎新”几个大字。
过了片刻,老者又拿起边上的酒盏,一饮而尽,随后吟道:“故以然千里外,思乾日,黄沙遮天,战马嘶,将士鸣,血洒热土难为明;望深山,守水边,燃灯枯,虫兽为伴,众义士,齐搬山,引神水,栽火树,情为何,吾心难安;围聚及,望金山,书又昨,尘落焉,饮血酒,疆土难还。”
随后,老者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走向远处,又吟说什么去了。在陈教授看来,这人应该就是这里的真正主人,也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太守了,同时也觉得他有点抑郁症的表现。
很快他们眼前一黑,场景再次变幻了。几个人在洞里走的好好的,一场突来的大火莫名其妙地就燃烧了起来,并且几个人都被烧着了,哀叫了会后,纷纷倒在了火海中,被烧的什么都没有了。这看起来就梦一样的场景,陈教授似乎真实地闻见了尸体被烧焦后,念人作呕的味道。
场景继续变换,胡子花白的老者站在一堆箱子面前,看着一箱一箱的东西被两个人抬着,扔进了水潭,同时,眼中流出了几滴泪。
这个场景过后,众人眼前再次一黑,随后,又慢慢失去了知觉,昏睡过去。
等他们再次醒来时,木塌前的两个九枝灯已经被点燃了,红色的火花,闪耀着诡异的光芒。看着眼前的一切,已经又恢复成进来时的样,童男童女也不见了踪影。
陈教授试了试,想站起身来,可惜办不到,依然是浑身无力。其他人也试了试,结果都是一样,于是陈教授说道:“别动,都好好再歇会吧,养养体力,我们刚才肯定是又中了道,刚才这灯是谁点的?”
张工说道:“刚才我做了个梦,梦中一个老头在灯下写东西了。”
陈教授心里咯噔了下,突然觉得刚才的场景并不是梦,而是真实的,于是问道:“梦中都见到什么了?”
“那老头又是写,又是画的,那些不重要,关键是他还喝酒,那酒还挺香,你说气人不。”
张工刚说完,司徒方就说了:“怎么跟我做的梦一样啊?唉,真是奇怪呢。”
陈教授无力地说道:“刚才不是梦,应该是有人请我们看了场戏。”
司徒方不解地问:“怎么会是看戏呢?又是谁安排的呢?”
“我们所有人梦到的都是同样的事,那就不是梦了,那只能解释是看戏,至于是谁安排的,毫无疑问,是石门后面的那批守墓人。”
“可是为什么要我们看戏呢?我们又为什么浑身无力呢?”
“我们昏睡前肯定是那对童男童女又搞鬼了,它们故技重施,把含有麻醉剂成分的东西抛洒到了空气中,我们通过呼吸后就被迷倒了,至于说为什么要我们看戏,我觉得是种暗示。”
“暗示前面有火?东西也被沉入水潭?”
“两个可能都有吧,也许更多一个可能就是张工前面说的,他不想我们看到他的伤心,现在我们真实看到了。”
“伤心?墓主人?对了,如果说演戏,那么他们真的烧死人了?如果真的刚才这里燃烧过,那应该有痕迹吧?”
“肯定是指墓主人了,烧人的那个,不会是真的烧,不过可以肯定一点,这个洞哪里应该藏有密室,或者有其他隐藏着的通道,这灯肯定是我们昏睡时被人点着的,或者是他们演戏时。”
“一会出去问问守在上面的人就知道了,如果说没人从上面下来,那肯定就是这里有暗室或通道了。”
“嗯,看来我们今天就要这样结束了。”
郑所体质差些,听陈教授他们刚才的讨论,就没有插嘴,见现在话题已经转移了,于是无力地说道:“现在时间还早,下午安排人把这里清理了吧,这些竹简等物暴露在流通的空气中,我怕会出现损坏,然后这些壁画也是,赶紧拍下来。”
刚说竹简,张工扭头往书架上一看,昏睡前书架上还堆满竹简的,现在已经是空空如也了,他立刻喊了起来:“够贼的啊!”说完,又哈哈大笑着说道:“老陈,有意思了,那哥几个刚才把这搬家了,看来这竹简上有些信息他们不想我们知道。”
陈教授看了看四周,说道:“嗯,没关系,蛛丝马迹总会有的,慢慢来吧。”
就这样又坐了十几分钟,司徒方再次尝试了下,终于可以站起来了。他给其他几个人喂了点水后,大家都慢慢可以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