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听,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说道:“对呀!这衣服真难看,要是出去了肯定会说我,是邋遢叔叔的孩子的。”说着转身迈过楼顶的护栏,一边朝里跑一边喊道:“弟弟等等我,姐姐去换下衣服就带你去游乐场。”
眼看女孩就要跑我们身边了,忽然猛的一下停在了我们面前。然后脖子朝后扬着,好像被什么拉住了一样。一看这情况,我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惜我的地**放在了陈建国的家里,要不然的话我肯定可以看到他了。没有想到这只婴灵的力量这么强大,居然在白天就这么凶悍。
我定了定神,对陈建国悄悄说道:“退后点,这会不要靠近我。”陈建国本来要问为什么的,结果一看我凝重的表情刚快退到了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我看着女孩说道:“没有想到你的怨气这么强,大白天的都敢跑出来在我面前撒野。你知道小爷我是谁么?”
一阵风吹过,女孩子的身体向前倾了一下。看着我说道:“嘿嘿,你居然能看到我。那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我希望你不要管这件事情,否则昨天晚上的事情还会在发生一遍的。”他是借女孩的嘴里说出来的,所以声音不阴不阳的。
我一笑对他说道:“你已经把她们母女俩折腾的够呛了,差不多就可以收手了。有多大的怨气都该化解了,何必这么没完没了的折腾下去。”
女孩猛的抬了一下头说道:“收手?化解?我第一次去母亲的肚子里投胎,她居然去做什么检查,非要说我是女孩,好不了留情的把我堕胎了。后来又去投胎,接二连三检查都说我是女的,都不要。后来她和自己的男朋友偷腥,居然又是我投胎。可惜还是不要我。这也就算了,居然还把我卖给一个餐馆,做成一道菜给别人吃。你说我的怨恨能化解了么?”说着有些发怒的,捏紧了两个拳头。
“什么?”我大吃一惊,紧接着一阵咳嗽。我彻底被弄糊涂,难道把这些婴儿送到餐馆是因为尹桐艳的女儿呀?可是她这么小的年纪,怎么知道这些呢?
接着看了一下附在女孩身上的婴灵,他也真够可怜的。居然先后投胎到尹桐艳母女的肚子里,而且都被这母女二人打胎。
就算这些都是真的。也不至于把这母女折腾成这样吧!应该还有隐情的,想到这里我手拿了一个诀,继续追问一些事情的前应后果。不过我也的提防着点,这个家伙白天就能出来,说明怨气很强大的.
一些人永远抓着一样东西,如金钱,事业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被这些东西套上枷锁,怎么放也放不下。最后不得不做出损人而又不利己的事情。现在社会是金钱社会,是物质社会。很多人为了这两样,牺牲了家庭,爱人,亲情.最后落得遍体鳞伤,什么东西也得不到!.
当你手中抓住一件东西不放时,你只能拥有这件东西,如果你肯放手,你就有机会选择别的。人心若执着于自己的观念,不肯放下,那么他的智慧也只能达到某种程度而已。
没有想到被我说的已经下了楼顶边沿的玲玲,突然被一个东西紧紧的勒住了脖子。不用说我都知道是婴灵捣的鬼,果然很快的上了玲玲的身,还告诉了我很多惊人的内幕。
但是不管怎么说,出来害人就是不对的。怨气再大,这样折腾也也没有多少意思了。所以我说了偷偷的拿了一个手诀,然后继续和他对话。我拿手诀,完全是了必要的时候,给他重重的一击。
我看着女孩子说道:“什么意思?你是说玲玲把你卖给了餐厅,但是她还这么小。才上大学这怎么可能,你还是放开她。等我问清楚了,再还你一个公道好不好?”
“你?哼哼!”他轻蔑的一笑说道:“你以为你是谁?还能还我一个公道,天都给不了公道,你还能给我公道。哼!你要想问清楚,还是地狱找阎罗王问吧!”说着就看到玲玲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脸涨的通红,双脚逐步离开了地面。
我右手大拇指掐着中指的中纹,念道:“天地阴阳分,公道自然存,”接着大拇指掐中指的上纹,念道:“自身起贪念,怨恨从中生,”接着右手大拇指掐中指下纹,念道:“放下心中怨,轻松逍遥再,”左手大拇指掐中指中节侧,念道:“地府鬼王处,怨恨自然消”然后双手合拢,拇指互掐念道:“吾奉太乙救苦天尊令,化”说着合拢双手的中指和食指同时伸出,其余指头全部并拢。
就听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喊了“啊”的一声,接着说道:“不可能,你.你.啊!.”随着啊的惨叫声响起,玲玲的身体慢慢的落到地上,躺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婴灵走多远了,看着躺倒的玲玲,头也没有回的对陈建国喊道:“玲玲的爸快过来,把玲玲抱楼下去。”陈建国愣了一下,急忙跑了过来抱起玲玲朝梯子走去。
我慢慢也倒退到梯子处,看着陈建国艰难的把玲玲从梯子上抱了下去。然后也转身,蹬蹬的从梯子上下去。刚才用的手诀和咒语,通称为“太乙救苦天尊化煞解怨诀”。我也是第一次使用所以不知道威力有多大,也不知道到底对婴灵有多大的打击,所以才这么小心翼翼的。
当我们来到电梯口的时候,居然有两个医生在等候。一看陈建国抱着玲玲过来了,急忙给测了测血压之类的,然后对着陈建国说道:“没事你孩子就是晕过了,打一针休息一下就好了。”说着一位大夫抱起玲玲转身进了电梯。
陈建国还傻傻的蹲在地上,我拉了他一把道:“快走还有事情要做呢?”说着也拉着陈建国进入了电梯。一直到这时候陈建国都一脸复杂的表情,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到了一楼出了电梯,很多人都围了过来。里面也包括几个记者,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朝我们跑来。我一看心里喊了声不好,拉着陈建国在人群里一钻,闪了几下跑向了尹桐艳的病房。
进到病房一看尹桐艳正躺在病床上,胳膊上正插着吊针。我和陈建国轻轻的走了过去,小护士一看,立刻笑着对陈建国说道:“您好,您爱人没事。就是受到惊吓了,有点精神紧张。这瓶液体输完了就好了,你们要不出去等会吧!”
陈建国一听这话,满脸的黑线呀!我也没有想到,就这么一小会,居然连这个小护士都知道陈建国是玲玲的“父亲”,尹桐艳的“丈夫”了!
我忍着没有笑出来,对小护士说道:“谢谢你,太麻烦你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吧!要是孩子醒了,希望你能过来通知我们一声好么?”小护士甜甜的一笑,说了一声“好”转身离开了病房。
陈建国一看小护士走了,病房的其余病人都在休息,一把拉住我低声说道:“兄弟你可把我坑苦了,要是我老婆问起来。你一定要给我出面澄清呀!我们家哪位比较凶悍的,我这会心里可有些打鼓呀!”
我点了点头,捂着嘴只想笑,没有想到陈建国还是位惧内的主。没看出来呀,怕老婆成了这样。我正准备挖苦几句,就听尹桐艳喊了几声:“玲玲你可不能离开妈妈,你是妈妈的全部。玲玲.玲玲.啊.”
我急忙回头看去,只见满头大汗的她猛的坐了起来。可能由于动作幅度太大了,一下用手紧紧捂住插着吊针的胳膊。我轻轻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说道:“尹女士,玲玲没有事。和你一样收到了些惊吓,这会正在休息呢!有护士和医生陪着。”
尹桐艳一听,立刻揭开被子说道:“不行我要去看看,我一定要去看看。小杨师父请你带我过去好么?她是我的全部,我不想她受到一点伤害。”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我一看着情况,立刻对陈建国说道:“陈哥麻烦你去叫一下护士。”陈建国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伸手在尹桐艳床头的一个按钮上摁了一下。
然后看着我道:“兄弟你活傻了?病房里有呼叫器的,你摁一下护士就会来的!”我一听满脑门小黑线呀,我又不经常住院我怎么知道这些东西。
正想着护士进来了,问道:“26床怎么了?”我一听连忙四下找号码牌,就听陈建国说道:“她像去看看孩子,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护士一听过来看了下瓶子里的药,说道:“医生刚刚给你们的孩子打了镇定的药,她这会正在休息,不能被打搅的。等会醒了我来通知你们吧!”说着转身又出去了。
尹桐艳一脸纳闷的看着我道:“什么我们的孩子?我要看的是玲玲,护”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立刻对他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然后把刚才去劝解玲玲的事情,陈建国如何冒充是她爸爸的事情都说了一边。只是隐去了玲玲被婴灵附身的事情。
尹桐艳一听立刻红着脸给陈建国道歉,陈建国一时尴尬的不知道怎么说。我笑了笑对尹桐艳说道:“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可以把你的事情给我讲讲了?”
尹桐艳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我原来有个幸福的家庭,我的工作也还不错。在一家医院的妇产科上班。虽然很累,但是我很满足。后来这边发展越来越快,很多同事都来这里下海经商了。看着他们一个有一个的腰缠腰缠万贯。我和老公有些眼红,最后一狠心辞去了工作。来到了深圳这边找了一个店面,开了这家诊所。”
听到这里我点了点头,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她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到了一边继续对我说道:“诊所的生意开始一直不太好,因为我在妇产科带过。我知道堕胎时的那种痛苦,所以我只是以看一些妇科病为主。就这样我们惨淡经营了一年,由于我医术还不错慢慢的有了一些固定的病人。这时老公就和我协商,看能不能再要一个孩子。因为他们家是闽南人,对生个男孩的希望很高。而且我要想保住婚姻,在公婆面前能抬起头,也必须生个男孩子。”
我听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中国自古以来就有男孩是自己的,女孩是别人的这种观念。一直到了现在很多地区的老人,都为自己家有没有男孩而拆散了一对对的夫妻。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尹桐艳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可是怀了几胎,一检查是女的,一检查是女的。就都没有留。哎没有想到我这个妇产科出来的医生,最后也不得不为了一些陋习躺在了手术台上。”
忽然尹桐艳流下泪,一边用手擦一边说道:“可是就是这样我还是没有留住他的心,最后他跟一个香港女人跑了。我当时真的万念俱灰,要不是为了玲玲的话,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走了之后,诊所的生意也一天不如一天了。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位过去香港的病人,找上了门。在她的劝说下,我引进了几台引产的设备,诊所里开始为那些附近工厂的意外怀孕的女孩堕胎。”
听到这里,我点了点头问道:“那么堕胎下来的婴儿你是怎么处理的。”尹桐艳擦了一下眼泪说道:“都是交给玲玲的干妈,也就是那位香港来的病人安排的一个人手里。至于具体怎么处理的,应该是埋了吧?”
我一听一阵头疼,怎么又牵扯上香港的人。难道又有人修炼邪法,和马老师一样么?看来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尹桐艳简简单单的讲述完了她的故事,我点了点头陷入了深思中。尹桐艳说起来也怪可怜的,因为不能生育儿子,在家里就抬不起头没有地位。这在旧中国是很正常的,就是上个世纪的八十年很多中国的农村也有这样的习俗。可是都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居然还有很多老年人有这样的旧观念。
但是尹桐艳虽然牺牲了这么多,任然没有挽回自己的老公的心。明知堕胎不是好事,却不得以还是还一步一步,做起了这份工作。
哎!说来说去还是一个贪字惹的祸。只是我想不通的,居然这件事情上又牵扯出一个香港人来。
想到这里我不知不觉的从口袋里拿出了烟,正准备点上就听背后有人说道:“这里是病房,你要抽烟去外面抽。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我一听回头一看,正是刚才的那个小护士。我赶忙把烟装进口袋,对她说道:“不好意思忘记了!”然后朝她一笑道:“护士小姐,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小护士看了尹桐艳一眼说道:“刚刚醒来,医生正在给做详细检查呢!你们要想去看她的话,现在就可以去了。不过不要逗留的时间太长了。”我一听点了点头,站起来拉了拉陈建国准备去看看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