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阿泰将阿律扶进屋子,问道:怎么了?被谁打的?
阿律瘫在沙发上呜呜咽咽的哭个不停。
阿泰见状,甩给他一个嘴巴子,怒喝:哭个毛线,能不能爷们点儿,亏你还是诛心社的人。
阿律被突来的一掌打的两眼泛懵,缓了几秒后,说:泰哥,我和阿见听说这里有漂亮的姑娘,便趁你们熟睡之后,想去寻点儿乐子。下到地下一层后,阿见和一姑娘先进去了,我在门口守着。不一会儿,冲过来四五十号人,他们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的给我一顿打,而后闯进去一窝蜂的虐打着阿见。为首的男子说阿见勾引他老婆,让阿见赔偿十万的声誉损失费。如果不给,就把阿见当场弄死。我说我们同行的还有一人在楼上,可以找他要钱,他们便放我上来。泰哥,那些人下手挺黑,没个轻重。
阿律说完,又落下一串眼泪,闷着嗓子、托着肿颊不敢哭出音。
很明显,阿见被人给挖坑设套了。
这样的事,而今真是层出不穷。
像什么酒托、饭托等等托,就是有个漂亮的姑娘约你消费,之后设套讹你。
到那时,你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要不打电话报警,或者让社里来人帮忙?”
我慌急的望着二人,说到。
阿律点点头,说:对,他们人多,咱不能硬拼,还是叫人吧。
阿泰冷哼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说:没事,不就四五十人嘛,我还道是千军万马呢。
话毕,他挺起胸膛,续说:华哥,你跟我一起来吧,夫人走前对我千叮万嘱,万不能再让你遇个不测了。
阿律将眼泪一抹,怯生生的说:咱们就仨人,他们是咱的十五六倍呢。
阿泰睨了他一眼,不屑的说:我一个人解决,你保护好华哥。
阿泰说完,不待我与阿律回话,便大步的走了出去。
他那副威风凛凛的样子,这让我想起了《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纵是前面有刀山火海,仍阔步向前,男人本色也。
只是,阿泰虽说功夫了得,但这毕竟不是一对一的单打独斗。俗话说双手不敌四拳,猛虎还惧群狼呢。
此时的阿泰,就像一把出鞘的宝刀,寒光冷冽,勇往无前。
下来后,我看到这地下室被隔成了四五个豪华的情趣套间。
闻听有人下楼,门口两三个脖挂金链子的汉子冲里面吆喝了一声。
快到门口时,阿律赶忙躲到阿泰的身后,猫着腰东张西望。
“呦,还挺讲义气,敢下来啊。”
门口一光头胖子凶着脸,虎声虎气的喝到。
紧接着,另一个面有刺青的精壮汉子亮起手里的钢棍,问道:钱呢?
这两人,单从面相上看,绝对是正宗的流氓地痞。
“来,让他们进来。”
一个痞味十足的话音从屋里传出。
门口几人将过道让开,逼我们走了进去。
进到屋内,只见前后左右、里里外外围了一圈凶神恶煞的汉子。
此时,阿见已被五花大绑、封住了嘴巴的放在了地上。
当我们与他对望了一眼之后,不禁心痛如割。
他的脸上血瘀成片,双目肿胀似核,唇角涎血如注,五官模糊难辨。
见有援人,阿见撑起下颏“呼呼呜呜”的狂鸣不止。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寂静的屋内响起。
“老实点。”
一瘦高男子,俯身抽了阿见一巴掌后,抬起脚踏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脚劲忽重忽轻,一汪血水自阿见的口中滋滋喷出。
阿见的身后,坐着一个西装笔挺、油头铮亮、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此人看上去儒雅斯文。
他的怀里,正搂着一个丰乳肥臀、媚眼如丝的年轻妇人。
妇人上穿一件低领蕾丝衫,下穿一件齐臀透纱裙,纤白的玉腿上套了一双紫色薄丝,脚下踩着一豹色的恨天高。
我的目光在她身上不自觉的游走着。耳边登时静悄悄的,唯一可以听见的,便是自己的心跳。
妇人诱媚的笑着,她瞥见我眼中的欲念之时,丹唇轻咬,狐目送波,令人欲火焚身。
斯文男拧了一把妇人的屁股,站起身,轻咳一声,笑着说:几位,我是个读书人,讲理。你们的兄弟碰了我媳妇,鄙人内心受了极大的伤害,所以呢……
他搓了搓手指,扶了扶眼镜,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阿泰不紧不慢的笑说: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我兄弟也没把贵嫂给怎样啊?
“那还他妈的想怎样啊?”
斯文男跺跺脚,顺了顺自己蓬起的发丝。
阿泰面不改色的笑道:大哥若真爱护嫂子,怎能让她出来做这个呢?我们没钱,不过人是一定要带走的,请卖个面儿吧。
斯文男摘下眼镜,豆眼怒睁,喝道:你丫的费什么话?不给钱,你们仨能他妈的走出去吗?
阿泰吁了口气,说:看来今天是不得不见血了。
“哈哈,这小子有种。”
“爷们倒想看看他的斤两。”
“新鲜呐,是该给这些个不识好歹的崽子们松松皮了。”
…………
屋里的笑声一片碾过一片,所有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斯文男将双手拳成一架“望远镜”,将阿泰从头至脚的打量了一遍。
“呦呵,你不看你丫那操性,在我这儿装蛋呢。”
斯文男说罢,所有人踏出一步,围成了一个更小的圈子。
此时,我不住的祈愿老天能赐予阿泰绝世的武功。
阿泰淡然道:别磨叽了,不就是打一架嘛,来吧。
斯文男架上了眼睛,说:你小子有种,爷们佩服你,咱丑话撂前头,把你打残了别怪咱不仗义。
此时,那个妖艳的妇人正扭着腰肢向我们走来。
她绕过阿泰、避过阿律,径自向我走来。
而后,她长腿一抬,环在我的腰上,红唇贴在我的耳边吹着香气。
我垂下头,不敢正视她的目光,却望见了她那对呼之欲出的玉峰和那双柔软滑腻的长腿。
“呦,好俊气的小伙子。”
“滚一边去。”
阿泰拽住妇人的腰身,猛的将她抛了出去。
那妇人立足未稳,他飞起一脚,将阿见身边的几人一一踹出。屋内立时乱作一团。
须臾,阿泰一把拉起阿见,将我几人护在身后,而后身影环转,将无数记迅猛而至的拳脚一一打退。
“停……”
个头不高的斯文男吼了一嗓子,站到屋内的床上,叉腰挺胸的望着众人。
众人不明就里,呆傻的杵在原地。
斯文男顺了顺头发,笑说:这个屋子太小了,大家欺负他们三个,肯定欺负的不过瘾嘛。走,我们到外面去,打残他们,嘿嘿……
“我正愁打得不过瘾呢。”
阿泰话毕,屋内再次哄笑如雷。
斯文男拍拍手,跳下床,说:小子,你就是被我们打死了,我也会记住你的,你是我第一个遇到这么有种的人。
“是吗?在我眼里,你们菜的一塌糊涂。”
“别他妈废话了,咱们比的不是嘴上功夫。”
“好,出去吧。”
凌晨的夜,雪花纷飞,寒流渐浓,天地间闪着幻境一般的光亮。
我望了望对面,黑乎乎的站了一群人,又望了望阿泰,孑然一身,内心充满了忧惧。
阿泰挠挠头,问道:我说知书达礼那哥们,你们这总共多少人啊?
斯文男攒起一块雪球,悠悠的说:五十一人而已。
阿泰听完,哈哈一笑,说:五一,看来得好好舒展舒展筋骨了。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四五人从不同的方向疾攻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阿泰蹲腰划腿,将两个出拳之人用脚划倒,继而脚尖一点,身子跃起,用双掌将挥打而来的六条臂膀一一挡开,之后握拳成锤,闪电般的打向三人的胸膛。
片刻后,几记沉闷的坠落声在纷飞的雪花中飘起。
与此同时,茫茫的雪地里,刮出了三道深深的印子。
余下之人,眼见初战告败,一股脑的冲出十多人。
我心想糟了,以一挑十,这一番比试,阿泰定是凶多吉少。
不过,看着他面色泰然,英姿雄武,我期待奇迹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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