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活气的曹云飞,盯着眼前成了血人的刘庆红,小声的咒骂着。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刘庆红像个屠夫一般,晃晃尖刀,冷笑着。
曹云飞继续咒骂着,虽然他在努力的提高嗓音,但传在帝陵内的声音却断断续续,迷迷糊糊。
刘庆红转身走向烤架旁边的小桌上,上下翻腾,似在搜寻着什么。
漆黑的夜,漆黑的会场,漆黑的人,一切都是漆黑的。
我的心情很压抑,感觉自己像被封在了一口棺材内,喘不上气。
与我不同的是,周围的人,正饶有兴致的期待着接下来的表演。
这一刻,似乎所有人都疯了,唯独我清醒着。
但身不由己的我,只能陪着这一万多人继续的疯下去。
刘庆红像是找到了什么,兴奋的站了起来,只见她手上拿着四支鲜红色的辣椒。
她故意提高了嗓音,念道:印度的“断魂椒”,辣度为一百多万,被誉为“世界第一辣”。这个好。
曹云飞看着刘庆红手里拿着四个鲜红色的辣椒,神色惊恐的盯着她。
“你不会忘了吧?你曾经把一壶辣椒水灌进我的嘴里,那种滋味我终生难忘啊。”刘庆红凶狠的喉了一嗓子。
曹云飞听罢,面部急剧的抽动着,淌着血丝的嘴被吓得想合却合不住。
当看到这四支血红色的辣椒时,我忍不住的抿了抿嘴,咽了口唾沫。
“放心,我不会灌你辣椒水,也不会让你吃辣椒,我会……哈哈。”
我相信,今晚是刘庆红冷笑次数最多的一晚,也是最恐怖的一晚。
之后,她捡起地上的尖刀,把尖刀放在曹云飞的脸上轻轻的刮动着,尖刀与皮肉摩擦所发出的“沙沙”声在会场内清晰的传荡着。
接着,刘庆红把尖刀狠狠的刺进曹云飞的脸上,并快速的划动着。
“噗”的一声,皮肉内的鲜血喷涌而出,曹云飞“呃……”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曹云飞被彻底毁容了。
他那张血迹斑斑的脸上,几道黑红色的口子犬牙交错着,鲜红色的血水像欢快的小河般,从这些裂开的口子处往下流落。
刘庆红拿出四支断魂椒,用尖刀剁碎后,将它们敷在了曹云飞的裂口处,敷完后还不忘用手重重的按了几遍。
血红色的魔鬼椒经过烈火的高温燃烧,迅速的释放出极度呛鼻的辛辣味,隔着很远,我都能嗅到这股魔鬼的味道,不禁的打了个喷嚏。
会场里里的人,包括刘庆红在内,也都喷嚏不断。
“求求你,杀了我吧。”曹云飞被呛醒,蠕动着嘴,气若游丝的求到。
刘庆红默然不语,满脸诡笑。
她提起血红色的尖刀围着曹云飞慢悠悠的转了两圈,像在思考着什么。
曹云飞僵挂在烤架上,在魔鬼椒的作用下,他那张凄惨模糊的脸渐渐的膨胀隆起,圆鼓鼓的像一块大肉瘤。
他很痛,却没有力气去喊一嗓子,将痛苦化解几分。
他想死,却连咬舌自尽的力量都使不出来。
刘庆红用衣襟把滴血的尖刀擦拭干净,再把尖刀放在烤炉上翻烤着,尖刀在高温的灼烧下,渐渐的发黑变红。
提着通体发红的尖刀,刘庆红起身按住曹云飞的头,把他的两只耳朵硬生生的割了下来。
尖刀所削之处,一股股喷涌的鲜血,扑到刘庆红的面颊和脖颈上。
她舔了舔唇边厚厚的血浆,将血耳含在嘴里吮吸着。
紧接着,两枚血耳被刘庆红穿上铁签放在火炉上煎烤。
她从烤料盒里舀来色味不一的调料,匀匀细细的浇撒在血耳上,两只血耳在火焰中“滋滋”冒油,肉香味弥漫在漆黑的帝陵内。
“来,生煎血耳,尝尝味道如何。”刘庆红把一只烤熟的血耳咬在嘴里,边笑边嚼。
就在她张嘴狂笑的刹那,我看到她白森森的牙齿已被染成了黑红色。
她的脸,在白光的照射下,红一块白一块的邪恶诡异,这不再是一张人脸,而是一张被魔鬼绘制成的人皮面具。
此时,我的心脏猛烈的撞击着我的胸膛,像是快撞碎了一般。
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牙齿在嘴里“咔咔”的震响着。
这真是一场无血不欢的虐杀戏。
除了我,所有人,仿佛都成了一堆冰冷阴暗的恐怖石像。
血腥之戏,未完。
刘庆红走到曹云飞的身旁,掰开他的嘴,将另一只血耳强行的塞到他的嘴里。
曹云飞已经虚脱无力,他像一个醉汉,尚还残留着一丝意识。
那张被血耳撑起的嘴已经难以合住,既咽不动,也吐不出。
“有好东西啊。”刘庆红兴奋的喊到,从脚下的箱中拿出了一件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认真急切的追着刘庆红。
只见她手里握着一把冷灰色的扇形利斧,斧把是棕黄色的木头,白光打到利斧上,折射出闪亮刺眼的光芒。
曹云飞已昏死过去,他就像一个怪物般,躺在一片血腥的液体中。
刘庆红用斧炳拍打了几下曹云飞,见他没有反应,一脸的沮丧惋惜。
我心想:多重折磨之下,曹云飞必死无疑。刘庆红面露沮丧,显然是对于自己疯狂虐杀的举动后怕懊悔。
可我想错了,刘庆红捡起曹云飞下垂的臂膀,按住他的血手,将利斧在的他手腕处狠狠的挥砍下去。
会场内,利斧砍肉的剁击声,利斧与铁架碰撞的铮铮声,时而低沉,时而尖锐。
此时的曹云飞像一堆烂肉,无声无息,任人肆意屠戮。
“咔擦”一声,刘庆红挥砍的力度过大,利斧的刀把折成两段。
曹云飞的两只手,一只已经被利斧砍下,还有一只被砍了一大半,只差两三斧子的事。
见斧把断了,刘庆红并未停下手,她丢掉斧把扑上前,想用两手将曹云飞的裂手扯断,但撕扯了半天,断手处的骨肉顽强的紧抱着,不忍分离。
一看单凭手力不行,刘庆红急了眼,张开血红色的嘴将手腕处的筋骨生生的咬断了。
我的眼睛,已经有些昏花了。
和处理断脚的方式一样,刘庆红把曹云飞的两只断手用绳线绑住,挂在了曹云飞的脖子上。
仅仅半个小时,一个活生生的人失去了四肢,全身被烤个半熟,面目已经模糊不清。
可他,或许还没死,因为杀他的人不允许他这么快的死去。
一桶冰冷的水,泼遍了曹云飞的全身,泼水的正是刘庆红。
被折磨至极的曹云飞,微微的睁开双眼,眼睛里没有希望,没有恨意,只有等待,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最后,就是你的双眼啦。”
刘庆红将脸贴到曹云飞的面前,嚼着嘴里的碎骨,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曹云飞千疮百孔的脸,继而张开血红色的嘴勾起一个圆圆的冷笑。
曹云飞已经没有丁点儿力气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了,身上的疼痛也感知不到了。
而今一死,许是他最幸福的奢望了。
望着眼前极度暴虐的画面,我的心里就像跑进了一只横冲直撞的厉鬼,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惊怕!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渐渐变淡,全身在渐渐变冷,头脑在慢慢缺氧,此刻,只消一阵小风,便能把我吹倒。
整个帝陵内,只有我焦急的希望这一切尽快结束。而所有人,都希望这只是开始。
刘庆红换了一把工具,这是一个类似于汤勺一样的东西,只是它的勺把很短很粗,勺脸既浅又小,勺脸的一圈是锋利的刃身,借助杠杆的原理,这把怪异的勺子可以很轻易的剜出东西。
剜什么?眼睛。活人的眼睛。
我眼前一亮,这把剜勺,和三十亩岭上自尽而亡的那三人所使的一模一样。
此时,我终于相信了一个我不愿去相信的事实:村里的凶事,是云姐做的。
在所有人的关注下,刘庆红把剜勺刺进了曹云飞眼里,血水喷发的声音又一次的响在了会场内,我不敢再看,眼睛望向了顶壁。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上了我的头顶。
我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耳中响起了众人的欢呼,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忽然间,我的身体软绵绵的,脑袋一沉,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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