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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二 拜祭宝姨祈平安

血骨无存 画君王 5828 2022-11-03 01:14

  社会主义国家真是好。

  先不说而今的老百姓吃的饱、穿的暖,生活无忧。单说危难关头,总有一群无私无畏的守护者保卫在你的左右,真是让人感激涕零。

  从前,总有一个惯念:当官的黑暗,当兵的混蛋。

  现在,看看秦所长、李警官以及余下的警官们,为我们诚心实意所做的一切,我对整个社会的认知转变了许多。

  村人们心中的焦虑、惊惧、愤恨、悲痛,随着百十个警官们的到临,如消融的寒冰一般,正一点一滴的化小成岚。

  我和云姐,在两个身材魁壮的特警的护卫下,回到了家中。

  苏局说我家的方位极重,可以轻易的侦测到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动静,因此安排了两个手持狙击步枪的好手,在我家周围来回的巡查着。

  两个特警将我家的屋院探查了一番,确保无虞之后,便快速的退了出去。

  虽然我和云姐不住的邀请二人喝口水再走,可他们,仍是微笑着婉言谢绝。

  我终于躺在了梦寐以求的沙发上,却半天都合不上眼。

  墙上的钟表,时针已划过了大半。

  云姐在我的身旁坐下,疼惜不已的摸着我的脸,笑说:小华,你饿了吧,我去做饭。

  我握紧云姐冰凉柔软的手,摇摇头,声音发哑的说:姐,我不饿,你歇着吧,我去做饭。

  当我欲要起身时,云姐按住我的肩头,温声说:你还是躺着吧,我去烧个汤,炒俩素菜。

  我盯着白如皓月的屋顶,浑身起冷,之后闭住了双眼。

  我问:姐,你说这些个诡异的怪事,何时到头啊?

  云姐用光滑的掌心磨磨我的脸,轻声说:快了,别想那么多。你看外面来了那么多警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翻身坐起,抱紧云姐的手,正色道:姐,要不你回北京吧,我总觉得还会有怪事发生。

  云姐粉颊一红,嗔笑道:你这小子,姐姐回来才三天,你就要赶我走啊?

  我忙辩说:不,不是,我是……

  我话语未说全,即被云姐断住,她笑嘻嘻的说:好,再过几天我就走,你眯会儿吧,我去厨房整点儿饭菜。

  云姐出去后,我立马给远在别村的父母打了一通电话。

  还未容我细说,我妈就焦不可耐的骂了起来:你这娃娃,电话没费了也不抓紧充上,可把我和你爸、还有你姐给吓坏了。村里的凶事咋样了?要不你和小云来你姐家避避?

  “噢”,我快速的应了一声,猛的想起昨天已收到了一条话费提醒的短信。

  我问:妈,咱们村的事,你咋知道了?

  我妈没好气的喊道:咱们村发生的凶事,现在十里八村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林飞的姥姥和你姐同属一村,她让林飞下午赶快去她那儿避避。

  古话讲“坏事传千里”,真是一语成戳。

  我妈接着急慌慌的说:你快去拿个白碗盛满土,点几根你爸的香烟插上,放在院里的西北处,给你宝姨磕上十二个头。

  “给宝姨磕头?”我心中凛然,小声的追问。

  我妈捂着电话,压低嗓音,说:我和你爸琢磨了一下,这些凶事,不是人干的,想必……想必是你宝姨……

  我手腕一抖,唇角打颤的说:妈,你别瞎说。没啥事,我挂了。

  电话那头,我妈仍旧小声的急喊道:小华,照妈说的做啊,宁可……

  挂了电话之后,我心神久久的难以平静。

  鬼神之说,我是抵死不信。虽然当我看到恐怖血腥的鬼片时,会打怵发抖。可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我从不相信朗朗乾坤中,存有幽幽暗暗的东西。

  说起宝姨,我的思绪里,自然就带出了晴婶。

  宝姨和晴婶二人的遭遇,有雷同之处。二者若要比较起来,宝姨算是惨出一筹。

  宝姨原名王香宝,从小生在一个窘困的家庭。在她七八岁的时候,父亲过世,母亲改嫁,抚育她的重担便落在其舅舅的身上。

  当她刚满十六岁后,其舅舅收受了镇上一家家具店老板的厚礼,便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嫁给了家具店的老板。

  这个老板虽然很有财势,却是个暴力狂,一言不合就会对人拳脚相向。因此,四十好几了,仍是孑然一身。

  穷人家的孩子,要么奋发图强,要么逆来顺受。显然,宝姨属于后者。

  嫁给家具店的老板之后,宝姨过上了几天锦衣玉食、潇洒快活的神仙日子。她的本性慢慢的变了,为人不再是淳朴憨厚,而是趾高气扬、利令智昏。

  春风得意时,她曾说过一句话:村里的穷男人们都是窝囊废,只有他的男人,才是真爷们。

  为此,村里的大多数人,没少记恨他。

  前几年,家具店的老板戾性收敛了许多。他有一个强烈的心愿,即希望年轻漂亮的宝姨能给他生个大胖小子。

  然而,天意弄人,事与愿违。宝姨接连诞下五个孩子,都是不带把的闺女。

  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在中国延续了几千年。即便到了开明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这种观念,在多数愚蒙的农村地区,依然层出不穷。

  几次应酬中,家具店老板的酒肉朋友们,总会不断的撺掇让他和宝姨离婚。一个学过阴阳之术的友人,甚至信口开河的说宝姨是家具店老板命中的克星,要早断早离,才能早解脱。

  最后,俩人终于离婚了。这是注定的事,家具店老板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宝姨想要的,是高高在上、被捧若神明的虚荣心。

  常言道“话莫说尽、事莫做绝”。家具店老板在宝姨离开后,竟让自己的五个女儿神不知鬼不觉的凭空消失了。这事,当真是做的绝透了。

  有人说,这五个女儿被家具店的老板卖到了南方;有人说,这五个女儿被家具店的老板残杀后,做成了皮沙发;有人说,这五个女儿被家具店的老板囚禁在了一座深山老林中,欲将其虐杀后祭给邪鬼。

  总之,五个活生生的人,从人世间彻底的不见了。

  闻听噩耗的宝姨,开始变的神经疯癫。

  清早和中午时,她还能勉强的归于正常,可到了傍晚和夜里,她就会时哭时笑、边吼边跑的在村子里转悠。

  三更后,村里常会传来她最喜欢唱的一首歌: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村人们,白天深深的嫌弃她,给她处处使绊;晚上真真的害怕她,盼她速速归天。

  眼看着日渐枯瘠的宝姨大渐弥离,村中的十多个男人非但不予照护,反而心生一条恶念来。

  在一个狂风肆虐、无星无月的黑夜,一间破败不堪的废窑内,十多个男人将一个疯癫痴傻的女人给奸污了。

  天明之后,村人们再也没有见到宝姨的身影。十多个心虚的男人,亦是闭口不提昨晚的腌臜之事。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薄雾未散之时,宝姨回来了。

  当村人见到她之时,无不惊恐万分向后快速的退去。她站在村中最为醒目的那座凉亭下,手上拎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细看几眼,那人头竟是家具店老板的。

  宝姨将家具店老板的眼珠生生的抠了下来,咬进嘴里,咯吱咯吱的嚼了起来。

  她笑叽叽的喊道:王海、崔顺财、林峰喜……我在地下等着你们啊。

  她一连串的喊出了十二个人的名字,随即从怀里摸出一瓶农药,像喝酒一般的灌进了嘴里,而后,身子一软、两眼一翻,阴笑着倒在了地上。

  众人慢慢的靠近看时,她的七窍处,鲜血横流。

  村中涉事的十多个男人,生怕丑事败露,匆忙的将她葬在河西的坟场中。坟葬的位置,紧挨着姜明的坟。

  之后,一个调皮的毛孩子,将宝姨喝剩的药瓶子捡起,竟从里面掏出两枚黄色的小纸条,上面写了两个涉事之人的名字。而还有十个小黄纸条,被宝姨吞进了肚中。

  一个月后,那座耗众人之资而建的凉亭被拆毁填埋。

  据传,总有人在黎明或傍晚,从凉亭里看见过宝姨的身影。一些经过的猫狗,更会冷不丁的冲着凉亭狂吠嘶叫。

  每年到了宝姨的忌日,我妈总会在院中烧几柱香、点一沓纸,让我给宝姨虔恭的磕上几个头。

  眼下,我依照妈妈的意思,将插了三根香烟的白碗置于下院的西北处,双膝一弯,两手伏地,记着数的给宝姨磕了满满的十二个响头。

  这十二个祈求平安的响头,为四人而磕:我的父母、我家姐、云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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