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捶了多久,她的力道弱了,最后就跟打招呼一样软绵绵的拍在我手上。我趁机揉清了眼睛,“你还讲不讲理,是你先打我的!”
刚说完,捶过来的力道又加重了,我一把捉住她的手,她挣了几下甩不掉,踹着气骂:“我要杀了你这流氓,变态色魔……”
“你他妈的把老子眼睛打得半瞎,还敢怪我,有病。”我掰开她的手,把“破幻”抢了回来。
“这是我的刀,把刀还我!”
“我之前跟你说过了这是我的刀,懒得理你。”我揉着眼睛,眼泪越揉越多。
“你敢不承认这刀是你今晚在我房间拿的?你凭什么说这刀是你的?难道你就不允许世上有几把一摸一样的刀?”
被她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这么还口了,想了一下,“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今晚之所以会去你那里而不是去别的有情报价值的军事单位,目的就是为了这把刀。”
“嗯?”
我顿了一下,正色道。“这其中隐藏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她瞪大了眼睛问。
“你难道就一点没听说过这个传说?”
“什么传说?”她一脸茫然。
“就是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什么意思?”她关切的追问。
“我这样跟你说吧,这把刀的全名叫“倚天破幻”,而还有另外一把叫“寒霜屠龙”的刀,它们本是一对的,传说就是同时得到这两把刀的人可以,可以……”
“可以什么?说!”
“可以得到一个很有实力的神秘组织认可,这个组织将都听命于他。”
“神秘组织?难道是救赎圣团?”
我摇摇头,“是地下组织。”
“西哥特民主议联?”
“比这个还要有势力!”
“难道是马其他骑士团?”
这次是我茫然了,想不道马其他骑士团居然今天还存在着,还沦落成地下组织了。
也许见我一脸茫然,听她喃喃自语,“钢铁兄弟会早不复当年了,兄弟会?一群混混……”突然高声说道:“我知道了,是光照长老会!对不对?”
“嗯……”
她伸出手,语气一变,命道,“把刀给我!”
“我说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冒着性命危险来要这把刀,又怎么会轻易给你?哎呀,寒霜……“我突然想起在房子里,寒霜被他们搜缴去了。
“寒霜?”她想了一下,用通信也不知道在呼叫的谁,询问前面从我身上搜缴出来的东西里是不是有一把刀,得到确定的回答后得意的看了我一眼,问:“你说收齐这两把刀就可以当成信物掌管光照长老会?你之前已经收集全了为什么没有能掌控长老会?还有,既然两把刀那么重要,你为什么还要一并带着身上?”
“好吧,我前面见气氛太紧张,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而已。这其实就是两把普通的刀,只是锋利一些。”
“我要下车。”
“下车?你当我傻啊,你一下车,我敢肯定他们立即把我炸成碎片。”
“那你下车。”
“少罗嗦,我腿不方便。”
“你前面不是发了信息给你的同伙来接你吗?”
“你们……”
“我让你走,这匕首到时候我会抢回来的。”她脸上挂着自信的冷笑,胸脯也挺了起来。
我并不怀疑她说的是假的,谁都知道联盟军下一步肯定是要来清剿我们这些残部了,而她肯定知道些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不就是一个高官的女儿或者小三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三?是什么?”
“哼,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你一定认为那些高等级的戒备是为我准备的吧?错,现在告诉你也不要紧,在原来那片区域里确实有一处等级高的军事单位,那些戒备是保护它的,是你们自己幼稚弄错地方了。”
“那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见你也有一个警卫班的保护。”
“等你被俘那天我会告诉你的。”
看她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我就不舒服,有种猫爪老鼠被玩弄于鼓掌的感觉。“你做梦去吧,就是死我也不会投降的。”
“哈……”
她又是那种轻蔑的冷笑,如果现在不是人质真想再把她剥光了,“听你的意思是说反正我都是死,是吧?”
“你……你想干什么?”她听出我语气的异样。
“反正都是死,还不如现在精尽人亡,嘿嘿……”我伸手就去抓她胸,看你刚才挺得那么嚣张,也不看看现在自己什么身份,我就是要挫挫她这种盛气凌人气势。
“你……你敢……”她慌乱的挡着我的手,口气还是那种高人一等语气。
“你看我敢不敢,看你还用这种口气和老子说话……”如果说前面还只是想吓吓她,那我现在还真的就敢了。她上身披着的还是我的外套,下身却还是那条之前绑她的连衣裙,我一只手已经探到裙里抓上了她的大腿。
她使劲踹我,忽然一阵寒颤,一股巨寒席卷进来,车内的灯瞬间转成了桔黄色。她背后的车门也不知怎么的打开了,她身子往后探了许多,半个人已经探到了车外,她在外面夹着寒风大喊:“你再敢乱来我就死给你看!”
我一下被吹醒了,扯住她的双脚往里拖。“别,别冲动,哥跟你开玩笑的呢,快进来,你就算不摔死等下也要冷死……”
“我宁愿冷死也好过被你……”
“我错了,是我不对,你别冲动。”我牙齿有些打颤了,虽然车内已经自动打开了温调系统,但是火星野外的半夜温度通常是零下10度以下,何况还是在车速如此高的速度下,寒风就像刀片一样。
估计是她也受不了,听见她在外面喊:“拉我回去!”
我腿上又不方便,只能把她一点一点往回扯。也许太冷,突然手上一滑,傻了,眼前是一个熊猫笑脸,她小裤裤被我拉脱到了膝盖,此时车内的灯都是满亮的,我忍不住往上瞄去,突然不感觉冷了。
“你……快……”她在外面叫唤着,声音发着抖,也小了许多。
我赶紧把她的小裤裤褪回去,把身子往后挪了挪,三下两下总算把她扯了回来,赶紧撑起身子爬过去把门重重关上,阻断了那刀刮一样的寒彻。再看看她,哆嗦着躺直在椅子上,看样子是冻僵了,用手探探她脸,凉。我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下给她裹上,她身子依然僵直如石,最后连裤子我都脱下来套到她腿上了,现在我身上除了穿着的封息胶囊就剩下内裤脱无可脱了。车内温度虽然在缓缓上升,但看显示还是2度,我也冷得直咬牙哆嗦,把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
车子减速了,此刻正经过一处大弯,这里有一座关卡,我紧张注视窗外,关卡边上矗着许多士兵却并不是拦截我们的,而是分流路过的车辆让出路段来让我们快速通过。耳机里传来赫斯曼的呼叫,说他准备到达说好的汇合地点了,问我从哪个方向过来。我重新报了行驶方向与速度,显示21分钟左右到达,低头看见那女人瞪大了眼,怨妇一样看着我。
我吓得两手一举,“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可什么都没做啊……真的……那裤……裤……”
“什么裤?”她挣扎坐了起来,看见腿上笼着我的裤子,呆了一下后脱了出来,往后抛给我,命道:“穿上。”
看来她并不知晓我前面慌忙扯掉她内裤的事,我嘘了一口气,见她已经理好衣服正在盘着头发,还真别说,单从欣赏的角度看,她浑身上下尽透出一种优雅端庄的气质。有些女人是长得很漂亮,犹如绽放的玫瑰,让你看见的第一眼就想去摘,想去捏一下那柔翠的花瓣,塔西娅就是这种类型。而这个女人散发出一种尊贵的雅丽,随意一坐就像清池里的一盏莲荷,让人不忍伸手去触,怕亵渎了这份洁白。之前之所以没有发现是因为我的习惯总是先从局部往上看,还有就是我看她不穿衣服的时间比她穿着衣服的时间还多,再加上一直处于紧张的心情,所以都没注意她的这种气质。
“看什么看?”
“你还挺好看的……”
她没说话,只是冷笑一声。老子就是讨厌她这种不屑一顾的样子,好像我层次太低不屑理我,并且一副不解释的样子。我忍不住就想挫挫她这种气势,“我意思是说你穿衣服的时候比没穿的时候好看。”
“你再胡说我就杀了你!“看来她是说认真的。因为破幻不知什么时候又到她手上了,此刻离我胸口不足一厘米,匕尖正微微颤抖着。我盯着匕锋,不敢再啃声。
谁知她又是一声轻蔑的冷笑,“哼,没骨气的男人……”
我再也忍不住了,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把我的忍让当成孬种。我一把抓在刀刃上,只感觉左手掌一凉,而她显然被我的举动惊呆了,毫无反应的被另一只手把破幻夺了过来。
我抬起血流如注的左手,无名指与小拇指已被齐齐切断,刀实在太过锋利,疼感现在才涌上来,我忍住没哼出声,用刀指着她咬牙说:“别他妈把别人对你的尊重当成怕你,士可杀不可辱!”
说完我动手去拨她衣服,她这时才惊醒过来,颤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手上血流如注,钻心的疼,我嘶声裂肺的大喊:“把衣服还我!”
“你……你流了很多血……”她快速的把衣服脱下想往我手上包。
“让开!”我推开她,单手从衣服里掏出绷带用嘴咬开往伤口上胡乱包裹。喊了一声停车,抓起衣服一脚踢开门下来。
她也跟了下来,还是那句话,“你流了很多血……”
我没有理她,呼叫赫斯曼来这里接我,转头看见她全身哆嗦,颤抖着把破幻递过来。我接过破幻,看见她嘴鼻已冻得发红,像一朵受了霜冻的百合,心底莫名透出一丝怜悯,把沾满了血迹的衣服打开给她裹上,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一瘸一拐的走着,却不知要去那里,不知能走硬撑着走多久,心里焦虑暗骂赫斯曼这狗日的还不来接我,老子的伤腿撑不了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