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以为那印记只是道污渍,连忙用手指搓,但是搓了半天,皮肤都红了,印记还是老样子,仿佛那就是一块胎记!
我折腾好一会儿,没有什么进展,也就放弃了。毕竟这东西不疼不痒,也没大碍。接着我又检查了脚踝的伤处,伤口处愈合得很好,似乎结痂了,行动间很是轻松,想来没多久就能痊愈了。
洗过澡后,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有一丝陌生的感觉,似乎在短短时间内,我的改变很大。
而我胸前红痣又是悄然长出几颗,离心窝越发的接近了。也不知道苏七七口中所说的阴降靠不靠谱,红痣长到心窝我一定会死掉吗?
我找出手机,看了下日期,不由大吃一惊!
我竟是睡了两天一夜,早是错过了归校的日子。好在这学期课程没有这么紧张,有大把空余时间,倒是没必要紧张,而且算算日子,我也该是准备实习了。
手机里的电量已被充满,里头有很多未读信息。我匆匆浏览过后,忽然想起苏七七,过了这么长时间,她竟没找我。
印象中,才是几个小时没联系,她就会主动寻来。但是在未读信息中,我没有看到苏七七的问候。
我点开wfii,找了一会儿,竟没有找到苏七七!
我不死心,打开威信翻遍所有好友,却仍是没有寻到苏七七,仿佛她已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第一次见到苏七七时,我避之不及,但她真是消失时,我竟有种莫名的惆怅。
在床上,我也没了睡意,毕竟我已经睡了太长太久。
好不容易天亮了,吃早餐的时候,我出了卧室跟爸妈打了个招呼。爸妈看我转醒过来,而且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又惊又喜。老爸骂了我一句,说我总算是醒了。我妈喜笑颜开,上前来仔细查看我身上伤势,发现确实没大碍后,才是大松口气。
我妈一边给我捣鼓着营养大餐,一边抱怨我爸不把我送去医院,要是送去医院,估计早好了。
我问了一通才是明白,原来在两天前,我被秋伯请人送了回来,当时我身上伤势也不算太严重,秋伯给我处理一番,却不让人送我去医院,说在家里修养就好,去医院反而误了事。
两天来,秋伯早晚各来一趟给我换药,还给我灌了中药,倒也渐渐把我身子调养回来。
我爸说到这,说算算时间秋伯也快过来了。
话才是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打开门,正是秋伯。
秋伯与往日没有太大区别,看到我转醒过来,神色中也是一阵愉悦,谈笑自如。但不知为何,眼前的秋伯,反而让我心生古怪。
寒暄一番后,秋伯也不吃早餐,拉我进屋换药去了。
门关上前,还能听到我妈在跟我爸低声碎碎念,看她神色,似乎对秋伯有不小的偏见。
门才是关上,秋伯就换了一个人似的,身上顿时严肃了几分。
他示意我反锁上门,我照做后,他把随身携带的药箱放在一旁,然后坐在一旁,就这样静静看着我。
秋伯这副样子,看得我心上有些发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挠了挠脑袋:秋伯,你别这样看我,我受不了。对了,您老怎么出来了,鬼铺不是需要人看着?
他的眼没有离开我身上,闻声缓缓出声:阿宝在守着。
我有些恍然,也不知道阿宝他们如何了,这两天来我像是跟世界脱了节,有些不适应。
我正要出声问,秋伯冒出一句:阎王令呢?
这话冷不丁冒出来,我心头猛地一跳。
我不安的看着秋伯,心上一慌,下意识的就说了慌:我哪知道啊?不在锦囊里?
秋伯的神色有些阴沉,这与平日的秋伯很不一样,我总觉得眼前这秋伯有些陌生!
他似乎对我回答不满意,于是追问我一大堆问题。
我能说什么,把当晚筒子楼里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唯独没把楼顶上发生的事给他说,毕竟杀人那一幕太过惊悚,连我都不敢面对那一段回忆。
秋伯听到我说锦囊被草鬼婆抢去,并没有还回来后,忽然呵呵笑了一声:你小子还想骗秋伯,我和龙英华赶上楼顶时,看到锦囊就在你脚边。
秋伯这笑声听起来有些假,像是为了安抚我情绪才是勉强笑出声,我听着只觉得心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跳起。
秋伯竟然知道锦囊的事情,原来我昏迷前听到的那声怒吼真是秋伯的声音。
他既然早知道锦囊在我身上,为什么还要问我阎王令的下落?难道阎王令不见了?
难道他们赶到时,红影已经消失不见,他们看到的只是昏迷的我?
我试探着问秋伯,果然,跟我所料不差,他们只在地上看到三滴浑浊的血,还有昏迷的我。
闻声我心上也是大为吃惊,红影竟然没有把我吸干,而且还失踪了?
红影早前藏在锦囊里头,而秋伯说里头之物是阎王令,那么红影与阎王令应该有着脱不掉的干系。
按照秋伯所说,阎王令应是消失不见了,看他那咄咄逼人的架势,恐怕还认为是我把阎王令藏了起来。半(.)/[浮(生]~]更新快
我心上叫苦不迭,我连阎王令是什么东西都是不知道,怎么能藏起来?
从秋伯这一番回应来看,他似乎不知道红影的存在,只知道里头装着阎王令!
锦囊是秋伯给我的,但是他却对里的东西不太明白。这实在有些古怪,他既然对锦囊的东西不了解,为什么要给我?
秋伯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忽然觉得面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者,与平日不太一样,多出一丝焦躁与邪气!
接着秋伯像是不死心,不断出声催促,让我回忆阎王令丢哪了,但我打定主意,死也不把红影说出来,每次说辞都是大多一致。
秋伯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忽然低沉出声:你……你把锦囊打开了?
他这句话说得有些快,声音还有些颤抖,仿佛先前只是死死压住了心上的好奇,直到忍不住了才是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