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臭丫头,赶紧住手!”
终于有人拔刀相助,呵斥那对金刚芭比。
“切!打累了,饶了你们!呸!”
叫劳拉的那个女水手,嘴上还不饶人,转身走了两步准备离开,又扭头冲我们吐了口口水。
我挡着赤琪,口水都吐到我的头发上。
“又吐我男人,我跟你拼了!”
赤琪火了,想要挣脱我去跟女水手拼命,我紧紧地抱着她。
“怎么?不服气呀!”
女水手又倒回来对我们立起中指。
“行了!行了!都散!都散!”
那个呵斥金刚芭比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我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水手,手里拄着个藤蔓做的拐棍。
或是这位老水手很有威望,也或者那对金刚芭比本来就很给他面子,那对姐妹听话的离开了。
“动我男人,我跟她们拼命!”
赤琪还在我怀里挣扎,喊着要去拼命。
“好了!不怕她们把我们丢海里喂鱼啊!”
我苦笑道。
“赶紧擦擦你们脸上的血吧!”
老水手递给我们白色的毛巾。
我接过毛巾,看着满脸沾满我鲜血的赤琪,像个父亲给孩子洗脸一样的擦拭。
“还是这么粗手粗脚!疼啊!”
赤琪大喊。
“你疼个屁呀!你脸上的血不都是我的么!”
我好话没好说的开导她。
“真狠!我头上好几个包呢!”
赤琪接过毛巾,自己去擦脸上的血水。
“你们这些年轻人呀,不要轻易动手打架嘛!这不自己受罪么!”
老水手叹了口气。
“你看我这脸有没有被打变形,还好是真脸!”
赤琪扔掉手里的毛巾,抬头让我看她的脸。
经过这么一通乱战,她的脸格外的红润,在金色的阳光的衬托下,更像是从画里走出的珍宝。
想永远留住这一刻,掏出手机打开自拍模式,赤琪趁机嘟嘴亲向我的脸蛋。
“拍!”
面对阳光虽有些曝光过度,但这张照片拍的格外好看。我低头去看照片,看得沉醉,一时语塞不知谁点什么。
“周.......周扬!”
老水手支支吾吾冒出这么一句。
“啥?”
我和赤琪异口同声惊讶的望着他。
“周扬博士?不对!周扬博士如果活着,该有七十多岁了吧!你这,十几岁小姑娘,我眼花了吧?”
老水手瞪大眼睛,仔细端详着赤琪的脸。
“您没眼花!她是周扬博士的后人,的确跟周扬博士长得很像!”
我反应过来,想必这也是周扬博士的旧相识,索性之前的由头再用一次。
“你也认识...周扬?”
赤琪也瞪大眼睛去打量他。
“对呀,大概二十年前我在海盗船上当水手的时候,周扬博士和他的丈夫救过我们。哦哦,原来小女孩你是周扬的后人,失敬了!失敬了!”
老水手感概万千。
“你也说周扬救过你?也是海盗船,跟思羽一样?”
我赶忙追问,因为思羽的养父也曾说过是被周扬夫妇救过。
“哈哈哈,思羽?那个小女孩呀!我离开他们船的时候她才十来岁,哈哈!好乖巧的!你们认识思羽吗?她现在好吗?”
老水手点头认可,哈哈大笑说道。
“思羽现在跟我们一起工作,她原本也上了这艘船的,刚好有事让她回去了。”
我回答道,故意没提思羽家大船上水手叛乱的事情,怕告知老者老船长的死讯他会伤心。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差点就能看到长大的那孩子了!看我这么一把年纪,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她!”
老水手感叹。
“见得到!见得到!我们返航回来的时候,她一定会来接我们的!”
我安慰老者。
“你二十年前真见过周扬夫妇?”
赤琪却不怎么相信老者的话,起身围着老者打量问道。
“这还有假嘛!我的恩人我能不记得嘛!不光二十年前,十年前,我还见过周扬博士的丈夫呢!”
见赤琪不相信自己,老水手有些激动,藤蔓拐杖敲击着甲板。
“十年前?扯淡吧?”
听他这么说,赤琪更加不相信他。
“嘿!你个小女孩说话还真傲慢!这还有假!十年前,2048年,我在接近红海的一个小岛上,见过周扬博士的丈夫,他是个作家,叫李羽,他还送我一本他写的书,他写书的笔名是李彼德对不对?”
老水手有节奏的用拐棍敲着甲板,摆出证据。
“哦!看来李羽就是李彼德!”
这一下得到确认了,我也很兴奋。之前得到的线索断断续续,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老船长说的周扬的丈夫李羽就是我查到的那个华人作家李彼德,这次板上钉钉了!
“你当真十年前见过他?确定没老糊涂?确定2048年?”
赤琪听罢非常激动,一把薅住老水手的衣领。
“哎,哎,哎!别这么没礼貌!”
我来不及拦她。
“确定,我又不糊涂!我可是个冒险家,我每年的际遇都会写成冒险日记,不信一会找给给你看呀!都在甲板下的房间里!快松开我,喘不过气,踹不过气了!”
老水握着拐棍的手去拍打赤琪薅他的手。
“快点!老东西,走!去找!”
赤琪更加激动。
我当时跟周清去谈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的事情的时候,周清就异想天开说我身体里那个人可能是她的父亲。即便是不能确定赤琪和周扬的关系,看样貌赤琪是周扬的另一个女儿无疑。这么猜测她听到老者说十年前见过那个李羽,这种表现也是急于找到自己的父亲,可以理解。
她虽言语对老者有些不尊重,总好过她去跟那对金刚芭比拼命,斗气的事情既然忘了,我也稍感欣慰。
老水手颤颤巍巍的往甲板下走去,赤琪紧跟其后,恨不能拽着老水手一起跑。我忍着伤口的疼痛在他们身后跟着。
船舱尽头,一个破旧的房间就是老水手的房间,推开门,赤琪就抢先一步进去,“在哪呢?老头!”
老水手无奈的摇着头进门,从床底搬出一个陈旧的大木箱,打开箱子,里面都是厚厚的日记本。
“这本是2055年,这本是2054年,这本2057年,这本...”
老头去翻他的那些日记本,如数家珍。
“让开,我来!”
赤琪一把推开他。
干脆把那个大木箱推倒,里面的日记本都掉了出来。
“慢点,慢点呀!”
老水手心疼的叮咛。
赤琪哪管这套,几下就找到了,拿起那本残旧的日记本,“2048年,就这个吧!”
“哎!对,对对!就这个!”
老水手无奈的叹气答对。
“哪一页?”
赤琪又不客气的追问。
“哪一页我哪记得呀!”
老水手直呼不记得。
赤琪迫不及待的翻开就去,找了一会,停在一页上。
我凑上前去,念到“愿在母系部落一起脱险的老伙计老布鲁斯,再活三十年!李彼德赠。”
“老布鲁斯?”
我扭头去问老者,猜到是他的名字。
“对对对!就是我,我是老布鲁斯!”
老水手连连答应。
“真的是他的笔迹...”
赤琪激动的拍手,“真的是!”
“看来这位李彼德,十年前,在什么母系部落出现过。”
我总结道。
“你哪年生的?”
赤琪突然瞪大眼睛问我。
“你不是知道吗?我是2036年生的呀!”
对赤琪突然的问题,我有些摸不到头脑。
“2036年!哈哈,我搞错了,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他还活着!”
赤琪更是乐的手舞足蹈。
“什么我不是他啊!再说他...”
被赤琪搞得莫名其妙,我刚想说再说他跟我也是有关联的,拜他所赐我天生会武术还拥有他的一部分记忆,不等我说完,赤琪像个即将见到恋人的少女,蹦蹦跳跳出了老水手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