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脚底那一根根闪着寒光的骨刺,鸣人一脸煞白地呼出了口气。
此刻的他脑袋一阵阵晕眩,他既不恐高,也没有密集恐惧症,这样的情况只是因为消耗过度而已。
在刹那间让自己能飞起来,这份对查克拉的控制力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自打第一次尝试尘遁的使用差点虚脱而亡后,鸣人对此可谓小心翼翼,这么多年下来就算已经有信心可以使用一次尘遁而不至于当场脱力,却依旧没有在平日里尝试一下。
不过,对于大野木那自由飞翔的能力,鸣人还是向往的很。
只是原先他以为使三代土影能飞是因为尘遁,但真正尝试后才明白并不是这样,虽然还是和尘遁有一定关系,然而真正让他飞起来的关键,还在于一招土遁之术。
没错,正是在原著里五影对抗斑时发挥了大作用的轻重岩之术。
不过不管是属于A级忍术的轻重岩之术还是S级的超轻重岩之术,都只是在土遁术的范畴内,就算这两个术再难,总不可能只有一个人能学会。
所以打一开始鸣人对于大野木能飞天的事实就没跟这招土遁术联系起来,然而在经过不知多少时间对尘遁的探索而无所得之后,鸣人才在一次不小心的尝试下最终领悟了这个本事。
土遁范畴的轻重岩之术能够根据施术者对查克拉的控制,减轻物体的重量,然而要想人们能够轻到克服重力的束缚,那只能是将轻重岩之术的作用对象细致到人体的每一个分子,而要做到这点,只有先掌握尘遁的原理。
所以说,为什么凭借轻重岩之术而飞天的忍者只有大野木和他的师父两人,关键就是他们使用轻重岩之术时所运用得原理乃是来自于尘遁,而这个世界里会尘遁的只有他们师徒俩……哦不,如今还要加上一个鸣人。
可是,人家大野木不仅自己飞的自在,还能将这招忍术施加在别人身上,而现在的鸣人看起来却活脱脱一个刚从河里被捞起的落水者,这一身大汗止不住地往下流着,脸色也越发苍白了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朝底下那尖锐的骨刺上掉去。
“妈的,大野木活了多久,我才活了多久,就算有九尾查克拉相助,可如今我的身体最多能承受四尾之力,而刚刚与君麻吕的战斗都耗去了三尾的查克拉了,如今还能撑着一口气不掉下去,早就可以烧香拜佛了。”
鸣人心中恨恨地想到,他平日里不敢用这招飞天的本事,除了怕别人看见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外,更多的还是忌惮于查克拉量的限制。
这个本不应该成为他的限制因素的,除去融合自然能量得来的仙术查克拉不能即取即用外,像他本身的查克拉、九尾查克拉还有黑暗查克拉这些都是储藏在他体内,随时供他取用的。
然而,三年之前他不是学着纲手的百豪之术在自己的精神空间的一个角落里也开辟了一个类似的地方来储存查克拉吗?
如今三年已过,就算是百豪之术也该成功了,可以毫无顾忌地使用那股查克拉了。可是鸣人却悲催地发现,他的百豪之术似乎有些牛掰得过分,分去了他三年的查克拉根本就远远没有达到可以放手的程度。
看着精神空间里那积累了三年的金色的查克拉光球,若在此刻放手,那么过去三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所以,在没有到最后一刻,鸣人愣是咬咬牙,撑着没放开那边对查克拉的积累。
“三……三年的坚持,难……难道……”鸣人的身体一阵阵空虚感冲击着他的脑袋,漂浮的身影也摇摇晃晃,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鸣人极力不想去动用那积累了三年的查克拉,毕竟这一动所有的坚持就化为泡影了,可是老天似乎生怕玩不死他一般。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距离他最近的一根骨刺之中,忽然一股危机感愈演愈烈。
鸣人刚刚低头看去,正好瞥见君麻吕的身影自骨刺里蹿了出来,一手挥出,那从他手掌中冒出的骨刀已经朝鸣人直劈而来。
“妈的,我存点私房查克拉容易嘛,这是逼我破罐子破摔啊!”鸣人心中一阵叫苦,只是眼看对方骨刀劈到,似乎没有给他多余的选择。
“九尾啊九尾,为什么你的查克拉我就只能承受四尾的力量而已?”
精神空间里,瞥见九尾那依旧精神奕奕的模样,鸣人就忍不住报怨一句。他们两个明明已经没有了那一层隔阂,但是一旦使用的九尾查克拉量超过四尾,鸣人的身体还是会出现问题。
“人体的年龄可不会因为物理锻炼而发生变化,你想现在就能够接纳我所有的力量,除非你能够掌握可以穿梭时空的忍术,让你的身体年龄瞬间增加,不然还是老实地一天天使自己的身体成熟起来吧。”九尾淡淡地回应道。
它说的是事实,鸣人根本无力去反驳。轻轻的叹了口气,还是将手伸向了积累了三年的查克拉光球。
这一解封,除了那填满他自身的查克拉量外,其余的可都要浪费了。然而这就是中途停止百豪之术的代价,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
“君麻吕呀君麻吕,我一定会用这股查克拉揍得你满地找牙……”鸣人轻哼一句,手掌已经触碰到了光球。
只是就当他要解封这个查克拉光球的一瞬间,外面景象突然急剧变化。
来不及多想,鸣人的意识瞬间离开了精神空间,眼前,原本已经挥刀劈向他的君麻吕已经萎缩成了一团,手中的骨刀不知所踪,咒印二的状态也快速消退。下面方圆百米的骨刺林同样消失不见。
鸣人愣愣地看着这突发的情况,慢慢从空中飘落了下来。
“你……”
他自己也虚弱无比,可是至少没有君麻吕这般严重。他刚刚说出一个字,却是说不下去了。
此刻的君麻吕痛苦得五官都要纠结在一起,更令人发瘆的是那惨白的脸色与嘴中那不断涌出的黑褐色的鲜血形成的泾渭分明的强烈对比。
“这该不会是……竹取的家族病……”鸣人的脑海里不由得闪过了这个念头,他有些讷讷道,“我勒个嚓嚓,君麻吕的病怎么变成是我引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