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文钱一斤,一共是一千一百七十文钱。
“沈里长,你这是多少地的棉花?”
“我这是十亩地的头茬和二茬面,后面还能卖两次。”虽然不是现金,但是沈里长也很开心,最后棉花是卖出去了。
虽然打的白条,但是佟小舞知根知底,她家他们也都知道,所以他不怕。
“沈里长家有纺车和织布机吗?”佟小舞看着手里登记的人名,果然,沈里长有登记在案,而且他是众多棉农中唯一一个改装过纺车织布机的。
现在她是农村合作社的社长了,这表面上是合作社,其实亏损还是算自己的,棉农只管卖棉花和做工,其他盈亏都需要她一人承担,所以现在为了自保,她必须要重新再改一下纺车和织布机的改装部分。
“有!去我家看看吗?我家的改装好了,就等着纺线织布了。”
“好!”这边佟小舞先让收棉花的暂停,她先去里张家一趟。
这棉花采摘的时间四五十天呢,她也不着急,着急也急不来,这些东西又不能全部拉到百里镇,来回浪费运费不说,那边也放不下这十个村子的棉花,与其将棉花收回去再放出来,还不如直接放在村民家里。
当然这家村民是有纺车的才行,毕竟他们合作社走的是布匹生意,自然棉花收来的下一步就是纺线了。
佟小舞和冯宇辰来到沈里长家,看了改装好的纺车后,佟小舞摇了摇头:“这个不行,我需要再改一改,沈里长,你的损失我包赔,把这个卸下来吧,我去看看织布机。”
看过之后,佟小舞还是这句话“这织布机改造的也不对,有些花样织不出来,沈里长,我能拆掉吗?损失我包赔。”
“这,我娘子试过的,确实能织出不一样的花纹。”沈丘不知道佟小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开口回道,明明这能织出她研究的新布呀,她怎么都撤回去了?
“真的不行!”佟小舞看了看门外跟来看热闹的村民,其中就有孙鸿身边的人,他们做事可是挺贼的,她不得不防。
沈里长看到她眼神中的提示,瞬间明白,赶紧点了点头“好好,我懂了,拆吧拆吧!”
冯宇辰上前,对纺车和织布机进行拆卸,不一会,纺车上的大箱子拆掉,至于里面什么原理,谁也没看见,毕竟机械构造都在箱子里。
另一边,织布机的梭子箱拆掉,经线排版箱子也拆掉,将两个机器恢复原样,这样纺车和织布机又能织老粗布了。
“沈里长,明天我会让人过来重新上机器,到时候,还希望您配合。”说着,佟小舞拿出银钱赔给了沈丘,他死活不收,佟小舞只好塞给了沈家大嫂。
安洛将东西全部捆好,放在了袋子里,然后放在马上,直接带走了。
佟小舞让人将沈里长家的棉花又抬了回来,将自己的计划也告诉了他,顺便也告诉了在场的所有村民。
“大家安静一下”佟小舞站在门口,看着伙计将棉花全部还给了沈里长后开口说道:
“我想大家也知道了,我们这个合作社是跟咱们沈家村在内的十一个村子联合起来弄得,你们全都是种植棉花的棉农,主要的作用也是种植棉花,纺线织布。
我叫佟小舞,是山水村的,也是这十一个村子的农村合作社社长,我想大家也听说了,我研究了新布的纺织方法,还给纺车做了改革。
这新布我已经取了名字,以月亮般神秘美丽,结合了地区百里镇为名,取了‘月百里’作为新布料的名称,希望这种布能富及相邻,延续世代……”
“真的是个女的,她就是社长!”
“嗯嗯,小点声,听着……”
外面已经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佟社长,我们里长都把棉花卖给你了,你怎么又给他送回来了?”有人冒着奇思怪想开口问道:“莫不是打了白条就不敢拿走了?”
“哈哈哈哈……”孙鸿派来的眼线听到此话笑了起来:“我看有这个可能,她不敢拿走是因为给不起钱。”
佟小舞也不生气,开口回答道:“我拿回来的原因是沈里长家里有纺车和织布机,凡是家里有纺车的,只要棉花卖给了我们后,这棉花就都要送回来。
原因很简单,过一段时间,我还要来收棉线的,既然棉花早晚都要交到有纺车农户的手里,何不现在就给你们,反正我这记录在案有斤称,多少棉花能出多少线我也知道,到时候一算账不就行了。”
沈里长点了点头“这个方法好,不但省了运费,而且省了人工,还省了占用库房,这个法子不错。”
村里人都开始小声议论,之前里长回来说农村合作社的社长是个女人的时候,他们还背地里没少说过,都觉得她一个女人肯定干不了。
现在看来,人家不但能研究出新布的织法,而且做事也是深思熟虑,又干脆利落,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佟社长,我家没有纺车,也没有织布机怎么办?”村民中又有人开口问道。
“没有纺车的人家,棉花卖给我们,我们自然就留下了,如果你们也想纺线织布,需要自己购置纺车,明天开始,我们先从沈家村开始,改装纺车和织布机,关于这一点,我想你们之前肯定也听沈里长说过,同意的,留下名字,我们免费改装,签订协议,不可以随便倒卖改装过的纺车和织布机,如有违反,三倍赔偿之后,还要打官司,所以,是否给合作社纺线织布,你们想清楚了……”
“那一但我们器具坏了呢?”虽然昨天沈里长回来都说了,但是他们还是想当面问一问。
“这东西刚才拆卸你们也看见了,根本弄不坏,如果坏了,我不会赔偿,原因很简单,你若是想要赔偿费,一脚踹碎了织布机,难道我来赔钱呀?我告诉你们,损坏自己负责,合作社不管!丑话说在前面,谁愿意干谁干,不干我也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