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你变了好多,以前你很胖,又很懒……不是,是二姐说错了,以前你……”一时间,她竟然没给自己的妹妹找到借口。
“我以前身体不好,气血两虚,总是犯困,后来嫁人了之后,我相公给我找了大夫,调理过一段时间,现在好了。”佟小舞开口解释。
“奥,原来是身体不好,我还想,你怎么在家的时候总是睡觉,哎……”这边的疑惑解开了,佟满月抬头去看站在一边的冯宇辰。
小舞离开家门的时候,只是被父亲拽走了,连母亲都不知道她被卖到了哪户人家,只是听说给了山水村的,却不知道竟然是这么个丰神俊朗的少年。
虽然拄了拐杖,但是看他看自家妹子的眼神,还有这见义勇为救人的样子,还有乡里传闻,却是不错的。
“二姐,你到底发生啥事了?”虽然佟满月瘦的不像样子,但是两个娃子养的还算不错。
“因为卖棉花的事,我和你二姐夫被人欺负了……”说着,佟满月低声哭了起来。
“棉花?二姐,原谅我以前身体不好,有些事力不从心,所以,我想问问,你嫁到哪个村子去了?”这一点,佟小舞一点记忆都没有,大概是原主也不关心这些吧?
“张家村……”说到这,佟满月气的一口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张家村?张建德?”这个老头子,给她的印象还是很深的。
“对,就是张建德,他现在是我们张家村的族长兼里长。”
佟满月提到他的名字,就要坐起来,佟小舞上前将她按了下来“二姐,先别说了,这边不方面,咱们回家再说,这两个孩子叫什么?”
“小姨,我叫语晴,我小弟叫语田。”大一点的女娃子开口回道。
“嗯嗯!”名字不错。
佟小舞在这个村子雇了马车,将娘三个拉回了自己家中,客房还有一间,因为上次白泽伟来了没有被褥,大妮和福林嫂便又做了两套,正好够她们母女三人用。
房间里,佟小舞照顾着佟满月,大妮带着两个孩子去给拿好吃的了,福林嫂见她家二姐可怜,便去熬药做饭了。
听着佟满月说完,佟小舞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件事说起来还跟她有点关系。
这张家村去年种植棉花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秋末之后,这些种棉花的都比他们种别的作物的挣得钱财多,这让很多人红了眼,今天春天,这范良又来了,于是整个村子几乎家家都签订了种植收购协议。
之后范良逃跑,村民状告,之后县长提出两个方案,一个是佟小舞说的农村合作社,另一个就是拉着棉花去外地卖。
为了他们,县里面还出了三辆马车已做帮助。
这件事就是从这开始发生的,那张建德回到村里后,害怕第一趟棉花赔钱,就窜嗦着别人先将棉花拉去平抑县试试,结果谁都不听他的。
后来他没有办法,就开了宗祠会议。
开会那天,张建德的二弟,三弟,还有他们一家,三四辈人,整整三十多个男人站了一屋子。
张家其他户门的人却没一人到场,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次裁定已经注定了,绝对是张建德说的算,因为人家户门大,人多,向着他的人也多。
往年宗祠会议都是这样,张建德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人家是里长又是族长呢。
别的家门的人没来,这会还怎么开?无奈,张建德一气之下便拉着自己人的棉花去平抑县了,结果不曾想,一趟走下来,每斤价格赔了两三文不说,自己家的马还掉沟里死了一匹。
这可了不得,再次开会,非要村里所有人家都出钱,赔他家的马钱,还把县太老爷给搬了出来,说这是给大家伙趟路子,谁不赔偿就让谁坐大牢。
“后来你姐夫气不过,就说人家李家村的进了农村合作社,人家就没这多事!”说到这,佟满月哭了起来:
“就这么一句话,真是就一句话呀,那张建德大儿子上来就给你二姐夫一拳,接着他们几个儿子就上了拳头,我听人回来报信,就去了祠堂。
谁曾想,他们竟然以我是女人为由,不能进祠堂为由,连我也给打了,后来我被他们扔了出来。
无奈之下我带着孩子就来找你了,我听说农村合作社是你提出来的,我想你总有法子对付那张建德,他不是人呀,仗着自己年纪大,一家当户人多,就欺负我们这些旁支的,大家可都姓张呀!”
说着,佟满月哭得更伤心了:“还不知道你二姐夫现在啥样了?”
冯宇辰站在一边听见此话,开了口“我去张家村瞧瞧……”
佟小舞站起身子:“这么晚了?”
“没事!”说完,冯宇辰一甩衣摆出了房间,骑马进了月色。
后半夜,院子里一声马叫,佟小舞出了草屋,冯宇辰来到她的跟前小声说道:“折了一只胳膊一条腿在家躺着呢!”
“啥?”听见此话,佟小舞火气上升,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这个张建德,混蛋王八羔子,老匹夫。
进了草屋,她来回转了几圈,现在如果有可能,她真想弄死这个混蛋玩意,可是弄死他又太便宜他了。
“二姐夫家人啥样?”
如果他家人不错,她就直接帮忙,如果有冯老太似的人物,有一些极品,那就要另当别论了,需要重新规划才好。
冯宇辰开口回道:“聊过几句,感觉婆母还行,公爹是个厉害的,口口声声骂着那些人,只是她公爹瘫痪在床,厉害也出不了屋子,家里还有一个小叔,气的跳脚,说是要找那群人算账,被他家母亲拦住了。”
佟小舞点了点头“嗯,还算可以的一家人,相公,你帮我写封信吧,托人快马加鞭去县城给齐大人,就说我有法子解决现在农村合作社的问题,让他明天务必一早来咱们家一趟……”
“他可是县大人,会来吗?”冯宇辰一边铺纸研磨,一边问道。
“我感觉他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