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落,回看秦屹,在看清他的情况后,余下那些惊悚的话,噎在了嗓子眼。
“你……你没事吧?”我吞咽口唾沫,挪动脚下的步子往他跟前走。
“关门。”秦屹声音温凉,转身解自己的衬衣纽扣。
秦屹目前这个情况,该怎么形容,确实像是被下了东西,不过不是那种为爱鼓掌的东西,而是导致身体机能过敏的东西。
脸上到脖子根全是红疹子,单单是看着,都让人觉得奇痒无比。
难怪刚才他靠近我的时候体温那么高,啧,估计是那玩意儿散热。
“你这是过敏了?”我从背后靠近秦屹,他回头,脸色难堪,但眸底依旧一片冷色,“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目光扫过他脖子以下的部位,真特娘的严重啊!
秦屹的身材是真不错,标准的倒三角,宽肩窄腰,肌肉紧致……
我目光大刺刺的打量,秦屹突然阔步走进浴室,随手给门上了锁。
我,“???”
唉?
几个意思啊?
是不是玩不起?
一个大男人,被看看怎么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我半仰在床上盯着微信列表的新好友申请发呆,浴室门从里面被打开,秦屹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深蓝色浴袍走了出来。
“没事了?”我闻声侧头。
秦屹没作声,周身都散发着冷漠的气场,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双腿微微敞开,身子前倾,边擦拭头发,边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翻看。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这人到底有没有礼貌?”我原本今晚胸口就堵着一口闷气,这会儿,正好找茬发泄,伸出腿一脚踹在秦屹的后腰上。
我一脚下去后,秦屹握着手机的手僵了僵。
我撇嘴,依旧不悦,想到刚才来自年煜的好友申请,再次伸腿,“秦屹,你今晚到底吃错什么了?我在问你……”
我最后那个‘话’字还没说出口,秦屹眉峰皱起,反手一把扣住我脚踝,顺势狠狠一扯,我整个人从床头滑落,倒在床上。
我本就郁结的情绪越发不痛快,双手撑在身后想起身反抗,谁知,秦屹忽然转过身,长腿一抻,直接倾身压在了我身上。
“秦……屹……”我开口,视线顺着秦屹鼓动的喉结咽了口唾沫。
“我到底吃错了什么,你不知道?”秦屹眼神冷的吓人。
“西……西兰花啊!”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天地良心,我是真不知道他对西兰花过敏,我以为,他只是矫情不喜欢吃而已,我要是早知道他对西兰花过敏,一定不会做这种缺德事。
“沈柠,互不招惹,相安无事的过下去,不好吗?”秦屹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视线始终在我红唇间打量。
“好,但前提你得先告诉我,我妈的墓地地址和我爸的消息。”我回话,脖子梗着。
人跟人嘛,合作就要有合作的样子,虽然现在的我确实没有跟秦屹讨价还价的资本,但我这性子,一直让我佝着、隐忍着,我绝逼做不到。
我话落,秦屹脸距离我靠近几分,声音略带沙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跟你好好合作,给你女儿当好便宜妈,听你的话。”我不假思索回答。
“不够。”秦屹接话。
“什么不够?”我听得懵圈。
“你刚才说的那些,只能让我告诉你、你母亲的墓地地址。”秦屹削薄的唇一张一合,“你爸的消息,需要你拿别的跟我换。”
别的?
我现在全身上下一个钢镚都掏不出来,还能拿什么跟他换?
秦屹话落,我轻笑,调侃,“拿什么换?我现在身无分文,就连信用卡前两天都被停了,里面还欠着七八万没还呢!”
我说完,冲着秦屹抛了记媚眼,“秦总,要不,我给你暖被窝?”
“暂时不用。”秦屹开口,声音听起来越发的哑,像是被火灼过。
我瞥秦屹一眼,并没将他这些反常放在心上,只当他是过敏留了后遗症,挑眉,“暂时不用?那就是以后或许能用得着喽?秦总,你是不是忘了你前几天跟我说的话?是谁说的嫌弃我样貌不够资格?”
我话毕,秦屹不吭声,喉结滚动,“沈柠,我没空跟你贫嘴,给你一分钟时间,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跟我交换?”
听着秦屹的话,我直接被气笑了,“秦屹,要不我送你个法式热吻吧,暖被窝你不要,要钱我也没有,我……”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秦屹磁性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好。”
“嗯?”我错愕,嗓子眼里的质疑声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秦屹带着灼热不安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落下,辗转痴缠。
秦屹的吻跟他的人一样,极具侵入攻略性。
几分钟下来,我从挣扎变成了软绵绵一团,脸憋的通红。
“喘气。”秦屹双手撑在我身侧,低沉着嗓音开口。
我大口喘气,脑袋浑浑噩噩,缺氧过度。
“秦屹,你是不是有病,你干嘛亲我!”我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抬膝盖抵向秦屹小腹。
秦屹一个翻身,倒在床上,薄唇弯起,“你爸人在南方,过得不算好,为了避开债主,整天东躲西、藏。”
我暴怒的情绪瞬间降至最低,做了几下深呼吸,眼眶微微泛红,“能联系到吗?”
“能。”秦屹回应,偏过头看向我,“我已经托了人照顾沈总,你不必担心。”
“啊。”我应声,想道句‘谢谢’,但想到刚才他对我做的事,那句谢谢怎么都说不出口。
像是看穿我的心思,秦屹坐起身,背对着我点燃一根烟,浅吸一口,吐半口烟卷,说,“从明天开始,你到秦氏销售部报道。”
“做销售经理?”我舔着一张大脸问。
秦屹讪笑了下,伸出修长的手指磕烟灰,转过头剔向我,“沈柠,我暂时还没有想让秦氏走下坡路的打算。”
我,“……”
讥讽,赤裸裸的讥讽!
我紧抿着唇角没作声,翻了个身看向窗外,身后,秦屹咬着烟蒂开口,“以后离年煜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