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走进别墅的内厅里面,进屋就看到这内厅的墙壁上挂着不少的字画,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看来,这个骆秉堂,还真是对字画喜爱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
那边一张檀木书桌旁,坐着一名年过四旬,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此人便是骆秉堂,三江集团河道改造工程的负责人。
三江集团将这个河道改造工程全权交给了骆秉堂来管理,所以只需要他一句话,就能够确定下来这个工程到底要找哪一家建筑公司合作。
这可是一个肥差,而骆秉堂这次也因为这个工程,捞了不少的好处。
那边,王彪和骆秉堂寒暄几句,他便打开了随身带来的那个木盒,然后将一幅字画从木盒里面拿了出来。
字画摊在桌上,立马便引起了骆秉堂的注意。
这幅字画长一米二、宽约六十公分,出自大夏国国画大师江水流先生之手,上面盖有江水流的特殊印章。
这是一幅《寒江垂钓图》,乃是八年前江水流在乌江河畔,看到一名在风雪中垂钓的老者,突生意境,而花了两个小时所画下来的。
像这种随笔之作江水流画过不少,在他的画作之中,并算不上顶层。
但是像这种有了年成,而且又极具意境的画作,也算得上是江水流画作中的中流作品。
江水流号称大夏国第一国画大师,他的画可遇而不可求,而像这幅《寒江垂钓图》,更是难得。
王彪为了这幅画,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更是花了将近八百万的价格,才将这样一幅画买到手中。
虽然八百万让他肉疼,但是想着接下来那个能给他带来上亿利润的河道改造工程,这点小钱又算得了什么?
骆秉堂痴迷江水流画作,第一眼便被这幅画所吸引,急忙赞叹:“王老板,这画,意境极佳啊。”
王彪呵呵一笑,道:“骆先生喜欢吗?”
“爱不释手。”
骆秉堂毫不掩饰的回答道:“鄙人手头现在共有江水流大师三幅画作,分别是《春柳图》、《夏河嬉戏图》以及《秋风落叶图》。”
“真没想到今日,居然能够遇上这《寒江垂钓图》,如此一来,春夏秋冬算是全齐了。”
“王老板,这画多少钱,你开个价,我骆某买下了。”
王彪急忙笑道:“谈钱,那骆先生就真是太伤感情了,这画本就是我偶然所得,得知骆先生喜欢江大师的画,专程给骆先生你送过来,哪需要钱?”
骆秉堂笑,一切,心照不宣!
“这...怎么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君子投其所好,应该的。”
王彪拱手道:“不过在下这次过来,虽然主要目的是送画,但是,还是有其他一些小事,想找骆先生商量商量。”
骆秉堂哪里不知道王彪的意思,笑道:“好说!”
听骆秉堂这样一说,王彪就知道这大局已定,笑的整张脸的肥肉都堆在了一块。
而这个时候,唐宇和周紫曼进入了内厅。
进来之后,出于礼貌,周紫曼第一时间上前给骆秉堂报家门,恭恭敬敬的说道:“骆先生你好,我叫周紫曼,是周氏集...”
然而,周紫曼的话还没说完,那边正在欣赏着那幅《寒江垂钓图》的骆秉堂却是皱起了眉头。
他转头看向周紫曼这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道:“小姑娘,你可知道像你这样打断别人的思考,是一种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周紫曼心头一惊,没想到骆秉堂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一旁的王彪则是阴阳怪气道:“你这丫头,真没家教,难道你爹妈没教你什么叫做礼貌?”
周紫曼的脸当时就红了,显得不知所措,急忙道:“骆先生,我并不是有意要打断你的,对不起。”
王彪冷笑连连,道:“滚出去吧,刚才在门口就给你说了没机会,偏偏还要进来丢人现眼,你看你这丫头是不是脑子有病?”
说着,王彪又笑呵呵的对着骆秉堂说道:“骆先生别置气,咱们继续欣赏画,现在的年轻人,太不知礼数。”
骆秉堂嗯了一声,表示赞同,道:“姑娘,你走吧,我那个工程,你接不了!”
周紫曼如遭雷击,她这都还没开口说事呢,人家就直接拒绝了。
果然,这个工程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她心中最后的那一丝火苗,彻底熄灭了。
然而,这个时候唐宇却是提着那个塑料袋走了上来,随意的将那一幅《天王出塞图》拿在了手中。
啪的一声,《天王出塞图》被唐宇扔到了那边的檀木桌上:“你看着办!”
四个字,简单干脆,说完之后,唐宇直接将塑料袋扔到了一边,点燃了一支三块五的劣质香烟。
这个举动,潇洒自然,却是让周紫曼头皮发麻。
自己刚才如此礼貌都被数落一通,而现在唐宇这样做,是存心来砸场子的?
“你个混账。”
王彪当时便怒了,指着唐宇呵斥。
骆秉堂也是脸色一沉,不过当看到这幅《天王出塞图》散开的一角之后,他的眼中,却是浮现出了一丝极浓的震惊。
他急忙将这幅画打开,果然,骆秉堂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甚至有一种全身毛细孔都炸裂的感觉。
“这是...《天王出塞图》?”
旁边的王彪意思到有些不对劲,急忙问道:“骆先生,你说这是啥图?”
“天王出塞图,是一年半以前,江水流先生为即将出征的天下盟南天王专门画的一幅背影图,乃是江水流大师的巅峰之作!”
“市值...六千万!”
此话一出,不止王彪惊住了,那边的周紫曼也吓了一跳。
她根本想不明白,这唐宇到底是从哪里搞来这样一幅恐怖的画卷。
王彪突然额头冒汗,打着哆嗦道:“骆先生...这?”
不过很快,骆秉堂眼中的那一股兴奋劲便尽数消失。
换做的,是无尽的失落,同时,还夹杂着一丝的愤怒之意。
“天王出塞图,好一幅绝世画卷!”
“只是可惜,是个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