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我拿出一根烟点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虽然身上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但我的心却开始兴奋的跳动起来。
噗通噗通...
没有回答,但莫教官已经知道了我的答案。
随手拿起地上的外衣,大步走出公司,我紧随其后。
之前我在云省出事,回来之后也听说了莫教官亲自找到云省当时帮老狐狸的那些人,我不知道过程是怎样的,但他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而帮老狐狸的那些人消声灭迹,因为我从缅国回来的时候,也特意让孟老板帮我找了一下云省那些人,却没有一点消息。
不止我的事,但凡保镖公司里任何人出了事,莫教官都会亲自出头。
我也问过他为什么。
他告诉我,他的人,虽然技不如人被伤了,但也只能由他来亲自教训,谁都不能碰,谁敢伤了他的人,那就是跟他作对。
好家伙!
还是个护短的人!
像这种人动手,不会留任何余地,也不跟你讲什么道理,你动了,那就等着他亲自找上门吧。
虽然,我也没见过莫教官亲自动手,但能练出那么厉害的保镖,身上随时都有沙漠之鹰的人,会是什么善茬?!
莫教官让我坐他的车去,是一辆霸气十足的黑色悍马,单单看外观会让人以为这是不是一辆小型坦克,太霸气了,也非常符合莫教官的气质。
看着他坚毅冷酷的侧脸,车子还没启动,我心中就一阵热血沸腾,忍不住摸了摸后腰的沙漠之鹰,我刚刚从我车上拿下来的,毕竟要去别人的地盘上报仇,而我们只有两个人。
“用不着那玩意儿,收起来。”
莫教官冷酷的说着。
他看似是非常冷酷,其实,比谁都热心肠。
我点点头,递了根烟给他,他接过去就点燃,以前没递过烟给他,也不知道他抽不抽。
“这烟...你从哪儿弄来的?”莫教官问。
“一个朋友给我的。”我回。
莫教官点点头,没再继续说话,我也没问他昨晚他保镖开枪打伤人的事,他是怎么解决的。
每个人都有心中的秘密...
半小时后,天完全黑了下来,车子停在一处海鲜餐厅。
里面已经人满为患,外面也搭起了红色的简易帐篷,摆放了五六张桌子,也坐满了人。
这一条街都是专门吃海鲜和小龙虾的,热闹非方,堪比老板娘的夜市。
周边停的都是十几二十万的车,偶有一两辆几十万的奥迪A6等等,莫教官的车子一出现,瞬间引起了食客的主意。
这车太过于霸气十足了,想要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看到我一个男人从副驾座下来时,大部分男人已经没有了兴趣,埋头苦吃。
还有一部分真喜欢车的男人,对着莫教官的车,口中啧啧评论。
莫教官下车后,脸上依旧带着墨镜,一脸的冷酷,看都没看一眼帐篷下面的那些食客,带着我略过鱼缸,径直走进面前最大的一家海鲜餐厅。
这海鲜餐厅的路又湿又滑,我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服务员忙得脚不着地,看到我们出现大喊了一声想吃什么。
我们没说话,服务员也没再追问。
莫教官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似的,带着我一路上了三楼。
这里的环境让我有些诧异,从楼下看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大排档一类。
没想到楼上的环境却比一般酒楼还要好,没有楼下的吵闹声,路面也不湿滑,还有专门的服务员站在包厢门口。
莫教官带着我推开了最大的一间包厢...
门推开后,叫嚷声、吵闹声、喝酒声传来了出来,在外面什么都听不到,隔音效果还挺好。
包厢里面有三张大桌子,三桌人至少得三十个,几乎都是男人,眼底藏不住的凶狠之意,有好些个男人都热得脱下了外衣,光着膀子喝酒吃东西,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纹龙画虎,在配合上他们的光头造型,还有身上或多或少的刀疤,饶是我也经历过一些场面,也不免感觉呼吸有些紧张。
还有几个看上去很漂亮的女人,夹杂在中间笑着喝酒。
莫教官也感觉到了我的压力和紧张,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要不要出去等我,我一个人解决这里。”
看不清他墨镜下的眼神,是不是充满了鄙视。
我紧张归紧张,却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面对这么多人。
那些人看似没带武器,万一像昨晚一样带着刀,莫教官再厉害也要交代在这里。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莫教官难得的微笑着点点头。
有人注意到了我和莫教官的出现,所有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同时看向我们。
包房正中桌子的主座上,坐着一位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同样是光头,吃得满脑袋汗水,脖子上,手上全都是大金链子,满口大黑牙,一左一右搂着两个美女,一个美女正给他剥小龙虾,一个美女喂他喝酒。
他边吃边喝,瞟向我们的眼神一抹凶狠,他没开口,身旁的一个瘦子开口质问:“你们是谁?连丧爷的地盘都敢闯!”
语气轻蔑,表情嚣张,一点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其他人也不在看我们,继续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把我们当成了一个屁,根本不存在。
也对。
他们三十来个人,就算是一个个上,我们也得交代在这里!
莫教官微微偏头,没有回瘦子的话,或者说,瘦子配不上他开口回话,墨镜下的双眸死盯着正中间的那个中年人。
哒的一声。
莫教官的军用皮靴踩在地板上,一步步走向正中间那个人。
我也紧跟着他,同时,手放在腰间。
沙漠之鹰已经被我放在车上了,只带了一根甩棍上来。
“草,你他妈是谁啊,很拽...”
那瘦子拍桌站了起来,他以为气势很足,能吓到莫教官,吓到我。
但实际上是屁用都没有!
话没说完,莫教官单手摁在他的脸上,五指轻轻一捏,瘦子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处,五官扭曲,满脸痛苦的表情。
莫教官站在中年男人面前,墨镜也不摘,缓缓开口...
“你就是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