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炎的吻又密又急,不一会的功夫,石锦绣就被他亲吻得有些呼吸不畅。
惹得她不得不同宇文炎求饶。
“叫我的名字……”
石锦绣听着就有些欲哭无泪,她就不明白宇文炎为何这么执着地让自己叫他的名字。
“宇……文炎!”石锦绣就试探性地轻唤了一声。
“嗯,”宇文炎轻应着,嘴角就浮起了笑,“你瞧,这并不难!”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知道你待我的心,我也想让你知道我待你的心。”宇文炎就轻拥着石锦绣,“在我们二人之间,我不想做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我之前就说过,我不是什么宗族之后,也没有家族可依靠,在这京城里,我唯一可仰仗的,便是皇上对我的信任。”只听得他徐徐地絮叨着,“你可能很早就听闻了我是个外室之子,但其实我只是一个父母不详的孤儿。”
“十岁以前,我是一直被养在长公主府的,确切的说,我是泡在长公主府的药罐里长大的,因为我生下来身上就带了一种奇毒,清扬道长,也就是陈平的师父,每日都要为我配制不同的药方泡澡,才让我捡回了这一条命。”
“那时候聂嬷嬷负责照顾我的起居,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开始教我一些拳脚功夫以强身健体。”回忆着过往的宇文炎,神情很是唏嘘。
而听着这些辛秘往事的石锦绣则是正襟危坐,神情也变得特别的肃穆。
瞧着如此一本正经的石锦绣,宇文炎也控制着自己的语速。
“泡了十年药澡,我身上的奇毒终于被控制住了,可也让我从此得了个生人勿近的怪毛病。”他就轻笑着,“后来养父出现了,他说要带我回去认祖归宗,我便满心欢喜地跟他走了。”
“那个时候的我,天真的以为住在长公主府只是为了治病,病好了,父亲就来接我回家了。可回去后才知道,被视为外室之子的我,并不被家人接纳。好在那时候还有养父护着我,他特意隐去我的过去不提,还找来了西席教我六艺……可以说那六年,是我过得最开心的六年……”
“后来,养父突然离世,我被兄长们逐出了家门……”
听到这的石锦绣就心中一揪。
看着石锦绣那充满担忧的眼神,宇文炎便释然地一笑:“没事,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更了解我……你若不想听,我便不说。”
“不!我想知道!”石锦绣就紧紧地握住了宇文炎的手。
宇文炎就微笑着拍了拍石锦绣的手:“其实后来的事,并没有外面传得那么惨!被逐出家门后,聂嬷嬷遵长公主之意将我送进了羽林军,后来长公主又将我引荐给今上……”
“所以坊间才会盛传你是走了长公主的路子,才会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石锦绣就恍然大悟。
“呵,你果然听过那些传言!”宇文炎就大笑了起来,“如果事情真有这么简单,那我何需这么拼命?”
石锦绣突然就想起了他身上的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疤。
“所以……你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你拿命换来的?”她的眼神就往他的身上探去。
“是也不是,”知道石锦绣在想什么的宇文炎就同她解释着,“皇上交代下来的事虽然机密,却也不是每一件都有危险。我们镇抚司只负责调查事情的真相,然后将真相呈报上去。”
“可也有像沐王这样的吧……”
提起沐王,石锦绣还心有余悸。
“沐王是异数,”宇文炎的嘴角微翘,“毕竟光镇抚司的名头,就能震慑住大部分的人。”
石锦绣听着,就将头靠了过去。
“不要拼命就好!”她嘟囔着,“我现在就怕听到你说要出京去办案……担心有人要对你不利……”
“真是个傻瓜!”宇文炎的嘴里虽这么说着,可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有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就像是在数九寒天里喝了一碗热汤,让浑身都暖了。
“可是……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听了宇文炎的过往,石锦绣就忍不住问,“你说自己生下来就带了奇毒,是长公主和清扬道长想尽办法才帮你保住了性命……”
“可如果真如你所说,自己是个生身父母不详的孤儿,他们为何要花费这么大的气力救你?”石锦绣就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个世上能让长公主如此尽心尽力的人恐怕也不多吧?”
石锦绣的话顿时就提醒了宇文炎。
他之前从未这般想过。
正如石锦绣所说,长公主应该是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所以才愿意庇佑自己这么多年。
还有他的养父。
宁愿背负了一个豢养外室的名声,也要给他一个出身。
所有的这一切,有太多的不合理。
却都是他从来不曾留意过的。
因此,宇文炎就在石锦绣的额头狠狠地印下了一吻。
“你这个小丫头果然和旁的人不一样!”宇文炎就有些兴奋地说,“我一定要去催钦天监,让他们早些给出成亲的吉日!”
石锦绣听着就脸一红。
她和宇文炎虽然已被庆德帝赐婚,可为了粉饰新房、赶制婚服等琐事,二人的婚期最快也得到年后了。
想着这些年宇文炎都是一个人,石锦绣便邀请着宇文炎:“不如今年你就来我家过年吧!”
宇文炎先是一愣,随后便微笑着应:“好!”
从长公主府回家后的第二天,长公主却差人送来了两大车的东西。
除了一些过年用得着的年货外,还有两大箱子的上等绸缎和三匣子珠宝首饰,直叫石锦绣看呆了眼。
来送这些的人正是徐姑姑,石锦绣便私下里问:“是不是弄错了?长公主送我的这些也太过贵重了吧?”
徐姑姑却是笑盈盈地同石锦绣道:“石姑娘无需担心,这些都是长公主私库里的东西,是她特意挑出来赏给姑娘,给姑娘添箱当嫁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