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是同你说过了么!从今天开始,每天跟我习武!”同样也是一身短打装扮的宇文炎就挑着眉同她道。
“为……为什么呀!”石锦绣就同宇文炎眨巴着眼。
好好的,她为什么要习武?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如果硬要说一个的话,我不想昨日的事,发生第三回!”宇文炎就黑了一张脸。
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给她最好的保护,就没有人能伤到她。
可昨天他才知道,自己真是想得太简单了。
做他宇文炎的女人就注定要比寻常人面临更多的风险。
如果她不懂得保护自己,再遇到昨天那样的事,那就只能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石锦绣对昨日的事也是心存余悸,听得宇文炎这么一说,她便不再多话,而是乖乖地换好了衣服,跟着宇文炎去了习武堂。
“你没习过武,有些拳脚的套路就不适合你,”宇文炎说着,就扔给石锦绣一柄木剑,“你来拿着这个比着我!”
比?怎么比?
石锦绣就拿着那把轻飘飘的木剑随意挥舞了一下,然后直接架在了宇文炎的脖子上。
“是这样吗?”石锦绣就问。
只是她话音刚落,石锦绣就只觉得臂上一麻,刚还在手里的木剑就到了宇文炎的手上。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宇文炎的动作快得她什么也没看到,石锦绣就有些沮丧,“我怕是做不到你这么快的!”
“这个,其实不用你快,但却需要你找准穴位!”宇文炎就同她轻笑,“别人可能还要费一番力气,可对你而言,找两个穴位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说着,宇文炎就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这儿有个阳池穴,你只需在这儿用力,对方的手一般都会不怎么听使唤了。”
“可我恐怕没有你那么大的力气,”石锦绣就有些沮丧地道,“而且就算我夺下了对方的剑也不会使,反倒容易激怒对方,而伤我性命。”
“我既然说要教你,自然就不会如此流于表面。”宇文炎就同她笑,“我有一套大小擒拿手和二十四路剑法,你若是能学会,自然能应付一般的蟊贼。”
“可我若是遇上个高手呢?”石锦绣就担心地问。
“真的高手根本不屑于做这种挟持人质的事,这话一旦传出去,和自毁名声没什么区别。”宇文炎就同石锦绣笑着,“我刚教你的,就是小擒拿手的第一式,是不是没有你想象中的难?”
石锦绣就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照着宇文炎所说的要点,抓着宇文炎练习了起来。
不过小半个时辰的样子,石锦绣就已经熟练掌握这第一式的手法。
宇文炎就笑着同她道:“没想你的悟性还挺高,照这样下去,不过小半个月,便能教会你小擒拿手了。”
听得这话的石锦绣自是眉开眼笑。
待宇文炎上衙后,石锦绣就叫来了聂兰儿,问起她会不会大小擒拿手。
“那不是最容易的吗?”聂兰儿一边吃着石锦绣给的窝丝糖,一边晃着腿道,“我只用一天就学会了。”
听着这话的石锦绣就有些泄气。
是自己太笨还是聂兰儿太聪明了?她竟然只要一天就练会了。
“那些招式并不难,只要再配以本门的心法,根本不算什么。”说着聂兰儿的手就在石锦绣跟前一过,刚还端在石锦绣手中的茶盅,此刻却已经到了聂兰儿的手中。
“你们的心法……难学么?”石锦绣就同聂兰儿打听了起来。
“不难学。”聂兰儿就晃着脑袋道,“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真的么!”石锦绣就听得眼前一亮,然后就同聂兰儿请教了起来。
那聂兰儿也不藏私,先是将心法口诀教给了石锦绣,然后就引导着她练习心法。
“你得静下心来,感受来自丹田的一股气!”聂兰儿就石锦绣面对面的盘腿而坐,“然后引导着它,周身游走……”
“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有气啊……”石锦绣就有些心虚地道。
“你得静下心来,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聂兰儿就轻声道,“你得想象自己的丹田是一片良田,有一颗种子正在那生根发芽,它一点一点地破土,然后茁长成长……”
石锦绣听着聂兰儿的话,果然感觉小腹那儿变得越来越热,就在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时,那感觉又会突然消失不见。
“不行……”在试过好几次都是这样的后,石锦绣就同聂兰儿摇了头。
“不可能啊!”聂兰儿就不解地抠头,“我以前就这样练的呀!难不成是我忘了什么?”
皱眉想了好一阵的她,就只得道:“不如我们去问问我祖母吧!当年就是她教的我。”
石锦绣也觉得这事不能就这样瞎折腾,便去后罩房找了聂嬷嬷。
自从聂嬷嬷伤了脚,她就一直在后罩房内静养着偶尔还会教一教那些心来的小丫头们规矩。
石锦绣就同聂嬷嬷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聂嬷嬷一听,就变了脸色:“夫人……千万不要跟着兰儿一块胡闹!”
“我哪有胡闹了?”一听这话的聂兰儿自是不服气,就替自己辩驳着。
聂嬷嬷就将眼睛一瞪:“你今日的功课做完了么?还不去打水!”
聂兰儿听着就一阵瑟缩,然后从屋里提了一对水桶出了门。
“府里不是有粗使婆子么?嬷嬷为何又要让兰儿去打水?”石锦绣就表示不解。
“因为打水就是她的功课。”聂嬷嬷就将石锦绣请上了上座,“任何一门功夫,都有它的修炼法门,兰儿年纪小,力气不足就是如今她最大的短板,因此我每日让她去挑水,为的也是锻炼她的臂力。”
“而我之前说,兰儿教夫人您心法是在胡闹,那是因为本门的心法,必须是处子之身才能修炼,”说到这,聂嬷嬷就顿了顿,“若是强行修炼,恐怕危及性命。”
石锦绣听着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怪宇文炎不愿教她心法,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