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换！”我对云辰下令。
云辰又拿了一块儿架子上的毛石。
这次是鸽子蛋般大小的。
还是没反应！
接连换了十多块儿毛石，我的脑子里都没有出现熟悉的结构图。
我一把挥开面前的毛石，转着眼球看向仓库里的其他毛石。
这项超能力可千万别消失啊！
虽然有炒股的超能力已经很屌了，可是能多有一些，谁愿意少啊！
我急急地转着眼球，经历了将近半小时的大脑空白后，在看向一块儿海碗大小的毛石时，我的脑子里终于反射出了熟悉的图像。
艹，难道是延缓恢复？
我松了口气，把目光移向其他的毛石。
咦，怎么又没反应了？
不，其实不是完全的没反应，因为脑子里浮现的图像就和我眼睛里看到的一样，都是石头而已。
我皱了皱眉，不太拿的准地喃喃，“难道说，这些毛石都只是石头而已？”
说完这句话，我身边的云辰跳了起来。
“怎么可能，我姐不可能把石头放仓库里的！”云辰不满地瞪着眼。
我当然知道美女蛇不可能把石头放仓库里，而且，我没记错的话，这些毛石，大部分应该是我和她从滇南市带回来的，那些毛石都是经过我的透视眼看好的，就算切不出帝王绿，也不可能是纯粹的石头啊？
难道说……我眉心一锁。
“不会是被人调换了吧！”云辰喊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他脸上的表情顿时炸开。
我打了电话给美女蛇。
她听我说毛石出问题，脸都白了，看完仓库里的毛石后，她差点儿晕倒，“这些毛石，似乎和我们之前带回来的不一样啊？”
“被掉包了。”我下了结论。
美女蛇不敢相信，拿了一块儿毛石，就去切割。
结果，什么都没有。
她不死心地连续切了四五块儿，还是纯粹的石头。
她跌坐在地，浑身都脱去了力气，“这下怎么办，我本来还指望能卖些钱呢！”
“天下坊里还有奸细。”我沉声说。
美女蛇其实在从滇南回来后就揪过一次奸细，我是这几天听说的。
采购毛石，本来就存在赌的性质在里面，就算拉回来的全是石头，也没办法去法院上诉，只能怪购买者眼拙。所以，上次的石头事件，美女蛇只能认栽，不过，她是不会忍气吞声的，听套装美女说，美女蛇把那个奸细的肋骨打折了十多根，这辈子恐怕都没办法下床。
我以为奸细都被肃清了，没想到又出这样的事情，还把小动作搞到了天下坊里面。
“我要宰了那个奸细！”云辰双手攥成拳头。
“这个人恐怕在天下坊里藏的很深。”我沉声说，“如果不是亲自抓住他，恐怕他不会承认，反而会弄得人心惶惶。”
不管是国，还是公司，人心稳定都是立足之本。
假设天下坊的员工知道仓库里的毛石全被掉包成石头，祸乱立马回出现。
“可是，因为考虑到资金问题，我前几天才和人谈下一笔毛石的单子，客户今天下午就要来提货。”美女蛇着急地抹了抹额头，“石头是绝对过不了客户随身带的鉴定师那关的。”
肯定过不了啊！虽说鉴定师和仪器还不能像我的超能力一样透视毛石的内部结构，可也不是纯粹的石头能糊弄的。
“说不定对方就是想让咱们在这次交易中出问题。对了，你的合约里，有没有签什么对我们不利的条款？比如毛石的合格率和违约金什么的？”
美女蛇脸色铁青，有些绝望地捂住脸，“就是有啊。那些毛石是你挑过的，我当时很有信心，就答应了客户提出的至少百分之八十合格率的要求，还承诺，达不到这个比例，就赔偿一定的违约金。”
“违约金是多少啊？”
美女蛇竖起了右手。
“五千万？”要是这个数，还好。
美女蛇苦着脸摇头。
“五亿？”云辰惊叫出声。
尼玛啊，又是这个数字，最近我怎么和这个数字杠上了啊？
不过，这也还好，我在股市转两天就能赚到。
“是五十亿！”
美女蛇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劈在我和云辰的头上。云辰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傻了。
“五十亿？”我的太阳穴跳了跳，“违约金怎么如此多啊？”
“赔偿金是合约金额的五十倍。其实对方本来是想要一百倍的，我觉地一百亿太多了点儿，就留了个心眼儿，没答应……”美女蛇越说越小声。
“艹啊，我是不是还要夸赞你和人讨价还价了啊？”五十倍的违约金，她胆子还真是肥啊！
“我当时不是对你有信心嘛，谁能想到还有奸细。”美女蛇委屈地耷拉着头，声音带着哽咽。
“你就算缺钱，也不应该冒这样的险啊！我又不是不给你钱。”我气愤愤地发飙。
“我不是想给你减轻压力嘛……”她哽咽地说不下去。
“好了，你别骂我姐了！”云辰插嘴，“我姐这样冒险，还不是为了你。你就说该怎么解决吧？”
我瞥瞥云辰，两手一摊，“我怎么知道啊！五十亿，就算我在股市给你赚到那么多钱，咱们也会被证券管理部门调查的。”
我手里有将近六亿，要说在股市里滚成五十亿，十倍而已，倒不是什么难事儿。只不过，那样大动作，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不管是白还是黑，都会是大大的麻烦。
美女蛇耷拉着脑袋，很久都没说话。
“不然，咱们直接告诉对方取消交易算了。反正他们还没来。”云辰突发奇想。
“可能吗？”我冷声打碎大少爷的异想天开，“这样高额的违约金，很明显对方是在给你姐下套儿，说不定还是和那个调换毛石的幕后黑手一伙儿的，他既然都知道了咱们拿不出毛石，会答应取消交易？说不定对方现在正在喝着最贵的红酒，庆祝马上就能轻松得到五十亿呢。”
“五十亿，就算把云家的企业全卖了，也不够吧？”云辰急地手都在哆嗦。
“够五亿都不错了，这个价还是因为云家多年累计的好声誉。”我再次打击云辰。
“云家的企业不能卖！”美女蛇站了起来，脸上有一丝决绝，“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我不能履行合同，我去坐牢。”
“坐个屁的牢啊！”我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你以为你去坐牢，就能阻止他们搞垮云家的计划？”
她去坐牢，只怕云家的企业死的更快。
我虽然已经开始接受天下坊，可是珠宝公司什么都连边儿都还没摸过，云辰就跟不用说了，珠宝公司有几家都不知道吧？
“对啊，姐，你别说丧气话。姐夫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的，对吧，姐夫？”云辰眼含希望的看着我。
“艹，臭小子，现在知道叫姐夫了？”我没好气地横他。
“我今天不是一直在叫你姐夫嘛，你自己没注意到，还怪我。”他摸着鼻子别过脸。
艹，以为我听不出来他那些姐夫，都是不怀好意？
不过，有句话臭小子没说错，我不会眼看着美女蛇出事儿。
可是五十亿，确实不好搞啊！
“不然，咱们把所有的钱拿去卖毛石。不是说客户下午来吗，我就不信，整个春城的古玩市场还凑不出足够数量，又高质量的毛石？”云辰提出可行性意见。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只怕希望渺茫。”
“你担心对方先想到了这个办法，提前去古玩市场横扫过了？”美女蛇答。
我点头。对方这次来势汹汹，还很有计划性，完全是要将云家搞死的节奏，怎么可能会让我们如此轻易就找到解决办法。
“那么说，这笔钱，咱们赔定了？”云辰再次跌坐在地。
“合约上有没有约定给付赔偿金的期限？”我问美女蛇。
“有，合约上本来是写的三天内，我当时多留个了心眼儿，让改成了十天。”
十天，还好！我稍微轻松了些，“这样，你去搞尽量多的港股账户，越多越好，实在不行，最少也要一百个。我分散了操作，应该能够凑齐那些钱。”
“我手底下信得过的人至少有三十多个，然后再让人去外面买一些，应该问题不大。”美女蛇一边说，一边打电话去布置。
我压住了她的手机，“还是先不要伸张的好，咱们现在还不知道奸细到底是谁，万一就在你认为是信得过的人里面呢？”
美女蛇的手抖了抖，“那该怎么办？”
“这件事，不能用天下坊的人，甚至云家的人都不能用。”我想到那个奸细就头痛，“除非先把那个奸细给揪出来。”
美女蛇愁眉深锁，“艹，真想把那个奸细揪出来，打断他的四肢。”
艹，暴力女！我翻个白眼，还好我现在武力值爆棚，不然还真不敢和她谈婚论嫁呢。
不过，她说对了一件事，想要解决问题，必须先把那个奸细揪出来。不然，做任何事情，都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怎么做，才能尽快把那个奸细揪出来呢？
“咱们这样做……”我凑到美女蛇耳边，小声说着自己的计划。
“这样做能行吗，对方万一不上钩，怎么办？”美女蛇有些担心。
我挑挑眉，“试试呗，要是不行，那就只能把天下坊和你一起卖出去咯。”
啊？美女蛇惊愕地张大嘴，下巴差点儿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