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不正当的行为,我肯定不能助纣为虐。
只是,我现在虽然看似自由,恐怕一举一动都在那个狗屁大先生的监视下,或许就在对面的楼里,拿着望远镜观察我。
现在的高科技,我脸上的汗毛有几根,他们恐怕都能数得清。
叮铃铃,手机响了。
是笑面虎打来的,我不得不接。
“喂,林先生吗?您和孩子应该已经到酒店房间了吧?我们的人吓着了孩子,我带他们向您道歉。我刚才已经把他们全打成猪头了,对待小孩子,怎么可以凶神恶煞的呢,真是太不会办事了!”
我板着脸没说话。
叮,手机传来接受短讯的响声。
我点开一看,是张照片,三个壮汉双手抱在脑袋后面,脸肿地高高的,鼻子眼睛全挤在一起,真真是连爹妈都不认识了。
“林先生还满意吗?”笑面虎在电话里狗腿地问。
我轻嗯一声。
“那您可以开始工作了吗?大先生真地急,要是不能在一周内让那些账户增加两倍的钱,我们大家都会被连累的。”
谁你是我们啊!我翻个大白眼,“我知道了,再半小时,就午休了,我去洗个澡,吃完午饭,再办你们的事。”
“爸爸。”童稚的嗓音传来。
我直接挂断电话,走到床前,慈爱地看向已经睡醒的女儿,“青青睡地还好吗?”
青青用力点头,“睡地很好。”
她双手一抱,把我的胳膊死死地抱住,“爸爸以后都不要再让青青被人带走了,好吗?”
“一定不会了。”想到女儿出现在我面前,那恐惧害怕的样子,我就恨不得拿了刀子,去把那帮人渣给结果了。
我把孩子抱起来,“饿了吧,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只有午饭的时间可以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办了?也只有午饭的时候,才有机会稍稍躲开那个狗屁大先生的人的监视。
不过,我猜测,餐厅的情况应该也不会太好,毕竟那么大的事情,狗屁大先生肯定会派出大批人马。
咳咳咳,我捂嘴咳嗽两下,“爸爸有些不舒服,要去趟厕所,青青一个人在这里吃,可以吗?”
越是高级的酒店,公用厕所是不被允许安装监控摄像头的,那是我唯一可以做小动作的地方。
女儿有些恐惧地打量一下四周,“我有点儿怕。”
我再次在心底爆了粗口,都怪那些人渣,搞得我女儿在公共场所都害怕起来!
我拍拍女儿的肩膀,一手依旧捂着嘴,“爸爸很快就回来,你看见那边了吗,那是保安叔叔,要是有事儿,你可以想他求救。”我指着穿着制服的保安说。
青青这才勉强点头。
我赶紧捂着嘴跑向厕所。
或许是我突然跑进厕所,路上我发现偷瞥我的人变地越来越少,等到厕所里,只有一个有些可疑的人。
我对着水池吐了两下,刚好有个男人从厕所的蹲位里走出来,一边讲着电话。
呕,我故意吐地更大声,双腿一软,就往打电话的男人倒去。
呕,我嘴里的污秽物都沾在了男人的身上。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男人生气地瞪着我,同时把手机揣进了裤兜。
我假装再次腿软,抱住了对方,又一次呕吐。
男人赶紧推开我。
“先生,你没事儿吧?”
一个人从背后抱住了我。
我微微一笑,果然有狗屁大先生的人!
我捂住嘴,对被我吐脏衣服的男人说,“对不起,我肚子痛地很,他是我的助理,你跟他谈赔偿的事宜吧。”
说完,我捂着肚子就往厕所蹲位里钻。
被吐脏的男人一把揪住了大先生安排的人,“你小子,给我赔钱,我这可是国际大牌的衬衫,才上身!”
我就是看你穿的是大牌子,才故意吐地那么欢实,我捂嘴偷笑,同时用脚踹上了门。
门一关上,我就掏出了手机,两部。一部是我自己的,还有一部是刚才从那个男人裤兜顺的,因为他揣地太急,没按下锁屏键。
我拍下那些账户,发给了美女蛇,并附上短信:给我找电脑高手,查出这些账户都是什么人的?我会再联系你,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以后和我说话,小心点儿,谈情说爱就好。别问原因,我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回答你,你也不要再往这部手机里发短信或是打电话。
发完,我快速删除了记录,提着裤子走出去。
被吐脏了衬衫的男人还揪着狗屁大先生派来的人的衣领,我刚才隐约听到,他似乎要三倍的赔偿金,狗屁大先生的人不肯给。
想想也是,能被派到厕所的人,多半是最不被待见的,工资也会很低,这些天我穿过不少名牌,据我估算,那个男人的衬衫价值一万多块,三倍就是三万块,一个跟踪的小瘪三怎么可能轻易就给?
我轻拍一下男人的肩膀,同时悄悄把手机塞回到他的裤兜,“我的助理不懂事,这位先生您大人大量,别跟他计较。不就是三倍的赔偿金嘛,我给您五倍。”
世上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矛盾。
那人立即眉开眼笑,“真的?”
“现在就给钱。”我掏出手机,“您的账号给我一下。”
男人欢欢喜喜地走出了厕所。
我佯装责备那个跟踪的人,“你怎么搞的,连这种小事都搞不定!”
那人委屈地扁着嘴,嘴角开合几下,虽然没发出声音,我还是读懂了。
他在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财大气粗啊?”
港市的工资水平虽然比内地的高,三万块对一个小员工来说,还是很多的,而且还存在个问题,那就是万一他帮我赔钱了,结果笑面虎不给他报销,那他一个月的工资不就打水漂了?
就我的观察,这个人至少四十岁,家里应该上有老下有小,不然也不会在钱的事情上这样谨慎。
“怎么,跟着大先生的工资很少啊?”我一边紧着裤子,一边状似无意地说,“不应该啊,大先生那么有钱的人,怎么会亏待自己的员工呢。我一个大北方来的,还给员工开至少五十万一个月呢……”
那人的眼底闪过一抹亮光。
“不过,想要跟着我,可不是容易的事,我喜欢对我忠诚的人。”我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餐厅的时候,青青还在吃东西。
“爸爸回来地快吧?”我笑着捏了两下孩子的脸蛋儿,“没害怕吧?”
青青摇摇头,“爸爸,你现在舒服了吗?”
我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然后我瞥见那个刚才在厕所里监视我的人走了出来,躲在角落,正在和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男人说着什么。
我装作没看见地转头,给女儿夹着菜。
吃完午饭,我牵着女儿回了房间,刚好到了股票开盘的时间。
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
我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那个在厕所监视我的男人。
“你干什么?”我佯作不悦地说。
“大先生让我做您的助手。”男人低眉顺眼地说。
我知道这是狗屁大先生顺水推舟的把戏,既然他已经被我发现了身份,干脆就明目张胆在我身边安排个人。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人早被我在心里种下了一颗不安分的种子。
“我不需要助手。”我佯装不忿地拒绝。
扑通,男人跪在了地上,“求您了,林先生,收我做助手吧,我不想丢了工作,我全家老小就靠着我的工资活着呢!”
我拧紧眉心,“你全家老小要怎么活,关我什么事儿啊?”
男人愣了愣,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爸爸,让他进来吧!”房间里的女儿突然开口。
我惊愕地转头,“为什么?”
她不是很怕那些身材魁梧的壮汉吗?
“这个人是要做爸爸你的助理,是不是?”孩子仰着头问。
我颔首,“对。”
“助理是不是跟屁虫的意思?”
我再次点头。
“也就是说,他必须百分百听你的话,不能反抗一丝一毫?”
我更加不懂了,只能继续点头,然后确认地转向跪在地上的人,“是吧?”
那人点头如捣蒜。
“我要让他做爸爸你的助理,因为我要,狠狠地修理他,报我之前被那些坏叔叔吓唬的仇!”小家伙弯腰,捏住拖鞋,一脸凶恶。
我抖了抖身躯,尼玛,女儿小小年纪,都知道报仇了!
只是,她捏着拖鞋,是想去揍那人吗?
我刚这样想着,女儿已经快步跑到那人面前,对那人勾了勾手指,“你,进来吧,跪在地上,让我揍你!”
我真地很想好好教育一下孩子,小小年纪不该有这样严重的复仇心理,不利于健康成长,可是看着孩子童真的眼眸里燃烧的熊熊火苗,我有些不忍心。
孩子肯定是受了委屈,才会萌生如此的复仇心理,而且,我需要这个契机,把这个被我刺激得变地不安分的人留在身边。
啪啪啪,女儿手拿着拖鞋一下下打在男人的身上。
七尺汉子,好几十岁的人被个小孩子打,我想他应该会觉地很没有脸。
不过,还是那句话,没有钱搞不定的矛盾。
“打一下,一万块。”我轻声说着我们都听得懂的哑谜。
男人的眼陡然一亮,像是捡到宝贝般,兴奋地说,“林小姐,你随便打,打到你满意为止!”
艹,当本大爷是散财童子啊!我气愤地翻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