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狂也没有管虎口处的灼热,自然的也没有叫人进来。
她不太确定其他人能不能看得到虎口处的红光。
这时候大家都信什么鬼神,可别再把她给当成了什么不祥之人。
只要消息传出去,可就相当于给凤轻歌和皇甫臻了一个可以对付她的理由。
凤轻狂不喜欢把对自己不利的一面展现出来,哪怕太女府森严,可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凤轻狂看着公务,手指却是不断的摩挲着虎口处的那个痕迹。
灼热的发烫,却并不觉得疼痛难受,浑身暖洋洋的感觉,让她的身体觉得舒服极了。
凤轻狂隐约的可以看到几丝微弱的红光溢了出来,缠绕着到了凤轻狂的眼前。
鼻间这才全然的闻到了那红光中的味道,那是雨后清荷的气息,还伴随着极淡的凉意。
凤轻狂的眼神深邃了几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轻声开口唤了一句。
“阿渠……”
这个名字一直在他的心里没有消失过,原本以为他已经凶多吉少,两个人再无再见之期。
却不曾想兜兜转转,他又是回到了她的身边。
提起来这个名字,凤轻狂的心都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不同于楚凡隐他们那般的感情,甚至于要比所有感情都来的深厚。
这是从深渊一直带来的那种柔情。
虎口的红光闪烁了下,温度也逐渐变得柔和。
殿内被一缕缕相互缠绕的红光弥漫着,她的身边空气一滞,清荷的味道越发的重了,仿佛要将凤轻狂包围在其中。
一个虚幻透明的身影出现在凤轻狂的身侧。
凤轻狂转了头,就看到了那个她记忆中的男子含笑看着她的脸。
他的眼神渴望又思念,一身荷色的衣服,看上去温柔又包容。
“君主……我待君主数百年,终究还是等到了,得偿所愿……”
他的语气怅然又夹杂着几分满足。
让凤轻狂一时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她心里有许多的疑惑想要去问,到最后说出来的,也只是一句。
“无事就好……”
他没有事情,她也是没有。
两个人都还活着,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团聚,仅此而已。
就已经是最大的荣幸。
“君主的心比以前要暖了……”
阿渠看着凤轻狂,眼神的那种专注,仿佛天地间就只有凤轻狂一个人。
如果说对一个人眼睛最崇高的赞美是,是说那人的眼中有万千星辰。
那么阿渠就定然是真的如出一辙,其中的光泽,如以往一般未曾变过。
凤轻狂倒是跟以前相比变了,心里也多了几抹柔情。
而这些都是来自于儿女情长。
凤轻狂想要伸手去碰阿渠,手却直接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阿渠还是笑着,不过却是对凤轻狂摇了摇头。
“没用的君主,我已经死了,现在不过只是一缕残魂罢了……”
残魂又如何跟人接触,现在还能见得到,阿渠就已经觉得幸运。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凤轻狂想过当初如果她死了,阿渠会不好过,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过,阿渠魂魄会进了深渊之剑里,跟深渊之剑融为了一体。
“当年君主被浮傲逼迫时,让我离开,我没有走,在察觉君主的意图后,先君主一步自尽了,没想到魂魄竟然被深渊之剑吸了进来……我在蓬莱等了数百年,没想到君主竟然是这个时候才来到这个世界……”
阿渠平静的说着,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波动,可紧紧就是这样,已经足够凤轻狂觉得难受。
当年魔宫被围,凤轻狂就已经让其他人逃了,可是没想到阿渠居然没走。
居然还做了傻事,大概真的是天意如此。
两个决心求死的人,最后都没有死成。
就是不知道深渊现在如何?
想来她这辈子是没机会回去了。
她如今也不过只是一个凡人,哪里还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凤轻狂当时带着深渊之剑自爆,按理说应该与深渊之剑同时出现才对。
可是深渊之剑却比她还要到的早。
所以她没有到的几百年,她的魂魄又在做什么?凤轻狂想不明白。
阿渠大致的讲了他的遭遇,不过却略过了里面的艰辛。
他是一把剑的模样时,到了蓬莱,从天而降,直接插到了那山脉之中。
惊动了蓬莱王室的人,他当时就在想着凤轻狂可能也到了这里。
可是他却感受不到凤轻狂身上的气息。
他的意念耗尽就会陷入沉睡,清醒过来的时候,又会再一次去感受凤轻狂的位置。
原本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可是谁知这次居然还真的发现了凤轻狂的气息。
只不过离蓬莱有些远了。
好在蓬莱王室每次都会派人过来守着他来磨炼自己,也算是一种成人礼。
他一直都在物色人选,可是来的那些人一个个的让他觉得失望。
直到蓬莱挽香王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那挽香王还没有什么建树的模样,可是在成人礼的最后一天,她然后朝他走了过来,并且一眼看穿了他的身份。
他已经快玩快要撑不下去了,那个挽香王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原本只是赌一把,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把他带到了凤轻狂的身边。
凤轻狂听着阿渠的话,眼里出现了几分深思。
“她也知晓我的身份……”
凤轻狂的身份,阿渠并没有和挽香王说过。
可她却看透了他们两个人,只怕是这个挽香王也不是个寻常的人物。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中具是忌惮。
外边传来了些脚步声,凤轻狂忙的看向了阿渠。
阿渠不能出现在别人的面前,不然只怕是要出事的。
“君主放心,他们看不到我的……”
阿渠说着站了起来,然后外边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殿下……我们可以进来吗?”
楚凡隐的声音在外边响起来,听动静应该是他们所有人都来了。
凤轻狂嗯了声,几个人才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的凤轻狂无事,还都各自舒了口气。
“府里都在说今日殿下自从宫里回来后就心情不佳,把自己一个人关到了房里,我瞧着殿下怎么是高兴多一点呢?”
桑绮旖看着凤轻狂的脸色,娇笑着倚到了凤轻狂身边。
凤轻狂对着楚凡隐伸出手,让他坐到了自己身侧,轻轻捏了下他的手。
沈夏至扶着凤茆澜小心的坐下,才吐了口气出来。
外边说殿下心情不好,可是让他们着急了。
“这屋子里怎么有股子荷香?”
凤茆澜怀着孕,对气味什么的特别敏感。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凤轻狂。
“莫不是殿下金屋藏娇了?”
桑绮旖说着就站了起来,开始四处的看着。
凤轻狂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阿渠。
只见他神色有些怪异的打量着凤茆澜的肚子。
他从来还不知道,男子竟然也是可以怀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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