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狂的动作并没有遮遮掩掩的,但若是落在别人身上也不敢穿凤轻狂的不是。
可偏偏她将应若怜接过去这事闹到了被弹劾的后果。
若说没有人推动,凤轻狂一点也不信。
可至于背后之人是谁,凤轻狂一点也想不出来。
随着凤轻狂越来越出众,变得越发耀眼,各个皇女也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应若怜背后之人还没办法确定,推动这件事的人,也不一定就是这背后之人。
凤轻歌如今被禁足在府邸,什么时候能出来还说不定。
相当于变相的幽禁了,花贵君倒是想去求饶,可却被凤帝责备了。
说是管教不严,才会让凤轻歌如此。
凤帝也已经许久没有去过花贵君那里了,宫里的人都势力,想必花贵君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
凤轻歌如此愚蠢,倒是可以排除了,毕竟她如今这样子,在府邸里消息都传不出去,更别提布下这些算计。
至于是谁凤轻狂还得从长计议。
凤帝听着朝臣的弹劾,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她瞧着凤轻狂不像是还对那个隔云楼花魁有旧情的样子。
这朝臣弹劾着她,她连脸色都没变过,嘴角还带着所有所无得笑意。
那日凤轻狂说要改正,她也是信了的,结果她确实改变了许多,有了几分太女的样子。
这些时日凤轻狂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凤帝听着朝臣的话,总觉得她的女儿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陛下,太女殿下身为储君,怎能与一个青楼的男子纠缠不清?实在是有辱体面!”
那大臣说完最后一句,便站好了等着凤帝裁决。
其声音哀痛欲绝,仿佛凤轻狂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为人不容的事情。
凤帝冷淡的看了那大臣一眼,目光落到了凤轻狂的身上。
“狂儿觉得呢?”
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威严,等待着凤轻狂的解释。
凤轻狂含笑看向了凤帝,声音平静,不卑不亢:“儿臣无话可说……”
凤帝听着凤轻狂的话,突然生了几分气,看着凤轻狂还挂着笑,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要打她。
办出这种事情也就罢了,还被闹到朝堂上来,她都替她丢脸。
“这么说,你是承认把那青楼的男子安置在了外边?”
凤帝压了几分怒气,可说出的话却是沉了几分。
朝堂的大臣们也察觉到了凤帝的变化,知道凤帝是动怒了。
朝堂一瞬间安静的可怕。
“臣以为这是太女殿下的私事,太女殿下的品行如何,知女莫若母,想必陛下自然会明辨是非,倒是姜大人……是如何得知太女殿下与那隔云楼的事情的?”
孟栎霖能站出来为她说话,是凤轻狂没有想到的。
孟家世代清明,且都是谏官出身,她能站出来也让凤帝惊奇。
凤帝信任孟家,自然也信任孟栎霖。
朝臣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暗中也不知几人黑了脸。
孟栎霖的话仔细想想也是有理,太女殿下为人如何,凤帝最应该清楚不过的,如今就要看凤帝如何抉择就是了。
那官员一听孟栎霖提到了她,也有片刻失神。
她怎么知道的?她怎么知道她如何知道的?
这个不好回答啊,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算计进去。
“敢问姜大人,是如何得知孤与那隔云楼的关系?亲眼所见,还是以讹传讹?若是听闻的,又是谁告诉你的?”
凤轻狂也听出了孟栎霖话中的言外之意,便直接对着那位弹劾她的大臣发问。
姜大人看着有些咄咄逼人的太女殿下,开始紧张起来。
她若是说是听别人说的,便是坐实了以讹传讹的罪名,而凤帝最讨厌搬弄是非的人。
可若是如何得知,她也没有亲眼所见。
“这……”
她开始变得有些吞吞吐吐起来,凤帝的眼神锐利也几分,看向了姜大人。
“姜爱卿,可还有何话说?”
凤帝无疑是认定了她是在故意为难凤轻狂,自然也是看出了她是受人指使的。
姜大人无力的瘫坐到了地上,被凤帝挥了挥袖子,让人拖了出去。
“查!”
有了凤帝这一句话,再无人敢揪着凤轻狂不放。
这事以弹劾凤轻狂开始,以彻查姜大人结束。
凤轻狂倒是想好好谢谢孟栎霖,可孟栎霖就像是知道凤轻狂要找她一样,跟几位大人一起结伴离开。
这让凤轻狂根本就找不到时机。
应若怜被安排到了一处院子,不算很大,也并不精致。
是凤轻狂随意让孙管家去买的,孙管家厌恶这应若怜也不会让他舒服。
再者说,她也并没有从凤轻狂的脸上看到对应若怜的重视。
当时也是凤轻狂很随意的一句话,她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过。
刚好帝京有一处商户要离开帝京,这就直接办了手续将房子盘了下来。
这临近午时,应若怜正要收拾下去用膳,可却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房子里本就没多少伺候的人,那些人还都是凤轻狂的人。
自然是不会太管应若怜,索性那些人也并没有做什么。
为首的那个人浑身都包裹在紫色的幂蓠中,看不清楚那人的脸。
只知道那人身形婀娜,即便没有看到脸也能看出身上浑然天成的贵气和风情。
那人走近了应若怜,冰凉的指尖挑起了他的下巴看了看。
声音如冰雪消融,别样的味道,让人不敢轻视。
“的确有些几分资本,可惜了……”
那男子说着轻笑了声,声音好听说出的话却似乎踩到了应若怜的痛处,应若怜总觉得这人是在羞辱他。
“不知这位公子来到我这里有何贵干?若是无事还请离开!”
应若怜生气的看着戴着幂蓠的那个人,下了逐客令。
那人也不生气,反而又笑了声,只是写句却是带了些几分轻蔑了。
“原以为有着几分资本,可脸上的姿色尚可,奈何脑子太过于蠢笨,我原只是过来瞧瞧,那个让太女殿下迷了三年的人是何模样,未曾想到……也不过如此,她不会喜欢你的……你还不配呢……”
那人言罢就离开了,只是应若怜气的摔了东西。
不配?是她不配与他在一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