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我想跟我妻主在一起,我有错吗?
这一句话,就让葛风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他整个人也变得更加凶了起来,瞪着葛华道:“我怎么不知廉耻了?葛华,你放开我!我怎么不知廉耻了!我想跟我妻主在一起,我有错吗?”
这个时候,葛风的情绪也爆发了。
其实他主动去跟卿酒献身,卿酒却没有接受他,虽然后来卿酒跟他说了一些好听的话,还关心他,给他披了衣服,他也感觉到了一些温暖。
但是在他的心中,更多的还是觉得羞耻的。
毕竟他好好的一个男人,送上门给自己的妻主,妻主都不要,这是多大的耻辱呢?
本来他的心里就藏着委屈。
这也就算了,好歹卿酒虽然拒绝了他,对他尚算不错,他可以先将这些委屈给咽进肚子里。
可是现在,葛华又来骂他是什么意思?
凭什么要说他不知廉耻?
他怎么就不知道自己这么主动去给卿酒示好其实羞耻呢?
更何况卿酒还拒绝了他。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卿酒分明就在他的身边,就是他的妻主,他却抱不到。
卿酒也根本没有对他有更进一步的行为。
甚至今日,眼看着卿酒很有可能就要被别的男人给勾走了,他怎么能不着急?
就像他说的,他眼看着卿酒那么优秀,身边还有比他更优秀的男人在,他真的怕,真的担心啊!
所以,他有什么错?他能有什么办法?
葛华凭什么也要来骂他?
葛华是他的大哥,是他心里很敬重的大哥,也是很依赖的大哥,不应该要来关心他的脆弱吗?
为什么还要在他现在最伤心的地方捅刀子?
为什么?
葛风边说边挣扎,可是葛华的力气太大了,而且他虽说本来也不矮,葛华还要比他高上一个头,这么两相比较之下,葛风就算是挣扎,也根本不是葛华的对手,也根本就不能挣开他。
而看着葛风居然还敢凶他,葛华整个人,瞬间就变得暴怒了起来。
他平时很少把自己的情绪示人,但是现在,他的情绪已经压抑到了一个极致了,现在发泄了出来,其实还显得颇为可怕。
他揪住葛风领子的手更紧了一些。
他猩红的眼中,仿佛住着一只野兽:“妻主?你的妻主?她算你哪门子的妻主?
她是你的妻主是么?是你很亲近的人是么?
那母亲呢?父亲呢?我们的姑姑、姑父,叔叔、婶婶呢?我们的妹妹呢?还有祖母呢?他们呢?我们所有的亲人呢?葛家满门呢?”
葛华眼中的野兽,是越来越咆哮了。
原本葛风对葛华的反抗很重。
但是,在听到葛华提及葛家满门的时候,葛风的瞳孔骇然睁大,原本他对葛华有什么反击,也全都停止了。
他怔怔的,原本他的情绪就已经很不好了,现在他整个人的眸子,都陷入到了一种绝望中。
而葛华的眸子,也是越来越猩红。
他抬手,在葛风的衣裳上撕扯下来一块象征着男子性感的薄纱,紧紧地攥着,拿到葛风的面前,道:“这是什么?我问你,这是什么??
你知道母亲和父亲在边疆过的是什么生活吗?
我怕你担心,我之前没有跟你说。
在边疆,被流放到了那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少,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每天都是饭都吃不饱,一旦干活不好了,还会有不止不休的鞭子!还有,别看这里现在的天气还尚算暖和,可是边疆,那就是苦寒之地!但是父亲母亲,葛家全家他们在边疆,全连一件能保暖的棉衣都没有!每天却还有各种劳役要服!
他们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又是谁导致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葛家,自前朝开始,就是满门的忠烈,祖母她们,又给沧国立下过多少的汗马功劳!为了平定边疆,葛家,又曾经牺牲过多少将军女子!
可以说没有葛家,就不会有现在沧国这么安和的环境!
葛家为了沧国付出了多少!我们的先辈在边疆上曾经挥了多少头颅、洒了多少热血?
但是现在,他们在边疆做着什么?
葛家全家的英烈,在他们曾经誓死戍守过的边疆,做着什么?
他们在做着最下等囚犯做的苦力!
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可是你呢?你在想着怎么去勾引你的“妻主”!
葛风,我问你,她算是你哪门子的妻主?
如果不是因为她,葛家一家的武将,曾经立过那么多的汗马功劳,现在他们,应该在享受着英雄该有的待遇,享受着功臣该有的待遇!
我跟你这两年在那个女人那里过得是什么生活我就不说了。
我知道这两年你也受了不少的苦。
不过我以为,你在受苦了之后,成长的应该是自己的心智!应该不再像以前那么单纯和幼稚!
没想到两年过去之后,你开始忘记了葛家身上究竟有着什么冤屈!开始变得不知廉耻,居然去勾引卿酒!
口口声声卿酒是你的妻主、你的妻主,口口声声卿酒要被别的男人勾走了,你要想办法将她勾回来。
你还记得父亲母亲么?还记得葛家从前的恨么?你还是葛家的人么?
你,葛风,你怎么可以不知廉耻到了这样的地步!”
葛华说着,眼中是越来越赤红,整个人也仿佛是野兽附体,仅仅是站在那里,似乎就有很强的力量爆发了出来。
虽然他只是男子,但是在他的身上,明显就积蓄着寻常女子都难以有的力量。
事实葛华出身葛家这个武将世家,虽然是男子,不能像女子一样上战场,但是他从小跟着家里的长辈学习武术,甚至像家中的女子一样接受了严苛的训练,他身上一身的武功,别说是寻常的女子比不上了,那些武功不错的女子将军,只怕他跟她们比,也根本就绰绰有余。
而他这样的男子,平时的时候,尤其是葛家出事了之后的这两年,他的任何锋芒,几乎都没有在任何人的身上显露出来,很多时候,比如在卿酒面前的时候,他甚至还要是做低附小的状态。
这并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低于人的地方。
而是因为他是男子,而且还是母家有罪的男子,且从前还是不仅得不到妻主的庇护、还要得到妻主的各种责难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