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完成结盟
丁二狗虽然不省人事,却还是保持了一点点理智,也是上次的教训,再加上杨曼玉刚才那张臭脸,他当然不愿意去杨文玉家那边,却也不愿去去邓小闲家,那邓小勤现在确实是越来越像小媳妇了,见丁二狗喝成这样,不忙前忙后唠唠叨叨才怪。
但是醉成这样,要会李店村也不可能了,为了躲清闲,他迷迷糊糊地说话,却也说清楚了,要去汽车站招待所里,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他弄到了招待所安顿好了,等众人散去,一时间房子里清净了许多。
丁二狗躺在床上半醉半醒,胃里难受,脑子里眩晕,却心里有三份清醒,奇怪的是,越是这个时候,越是满脑子杨曼玉的影子,怎么也挥不去,而且浑身一直泛着去找她说话表白的冲动。
男人有时候的确是贱,按照丁二狗这花红柳绿的样子,怎么说那杨曼玉也该像一样飘散了,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顽强地钻进丁二狗的心里,在里面媚笑媚眼,怎么看都是一副多情可爱的样子,真是越得不到,却越想要。
丁二狗心里有股子强烈的要去找她的冲动,可是浑身却烂软如泥,怎么也没力气爬起来,连着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琐碎,以及上次丢人现眼的遭遇,一遍遍在他脑子里放电影,最终演变成了一个万般缠绵的故事,这故事越是深入逼真,丁二狗心里越是难受难忍,终于忍不住翻过身,趴在床上哭泣起来。
刚才丁二狗和大家还嘲笑着杨文玉喝多了哭泣,丁二狗也在前几天嘲笑那乔嘉丽喝醉了哭哭啼啼,现在看来,他们哭泣的理由,都要比丁二狗体面一些,只有丁二狗这背过人的哭泣,才是最没出息。
丁二狗一个人趴在那里呜咽,也没人打扰,等他哭得感觉嗓子硬了,腮帮子酸了,才迷迷糊糊睡着了,只到半夜的时候,才感觉有人进来,原来是那乔春兰过来,硬是拉他起来,把他揽在怀里,让他喝了一杯水,才又安顿好他,回值班室去了。这夜晚空虚寂寞冷,也是一夜无话。
在老河二中捣乱的牡丹社不复存在了,那二妹三妹四妹的小喽啰,现在都成了嘉丽歌舞厅的伙计,每天晚上八点以后,就在嘉丽歌舞厅花枝招展地忙乎,引得那闲散浪荡的男女闹哄哄的折腾到半夜。
捣乱的牡丹社不复存在了,老河二中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看到,丁二狗和乔嘉丽隔三差五地在老河二中和老龙镇一块儿走来走去,自然就确信他们已经完全结成了联盟,因此,这电子游戏厅和录像厅的生意,都完全恢复了正常。
过了几日,丁二狗也是觉得好久没有主动搭理那邓小勤了,心里多少有些惭愧,便去找她,故意让她在家里做了一顿午饭给他吃,事情都顺利了,丁二狗不免有些小得意,结果那邓小勤却顶他说,你得意啥呀?你还不是白白送了一千多块钱?
邓小勤说的那一千多块钱,自然是他那电子游戏厅的牡丹票,邓小勤早知道他那如意算盘,在王大头那里落了空,这句话说起来,丁二狗顿时又是一股无名火,不过,他现在也学会了调整心理平心静气,只淡淡地说,老子现在还真兴趣跟这王八蛋掰扯,不过你等着瞧,他现在黑我一千多,日后他不加倍给老子奉还过来,老子就在老龙镇倒着走。
邓小勤听了这话,也只当是他那好面子的自尊心作怪,只瞥了嘴看了他一眼,又笑了笑,也没接茬。
其实,要说丁二狗现在要去收拾那王青云,也是顺手的事儿,牡丹社变了花样,可那帮子姑娘却依然死心塌地地跟着乔嘉丽,有杨青青在那儿,王青云这孙子必定隔三差五地跑到嘉丽歌舞厅去骚情。丁二狗也是撞见了两次,两个人都装作没看见,丁二狗也不想跟他计较,他现在跟这种小瘪三计较,也确实是掉了身份,既然歌舞厅交给乔嘉丽去搭理,那傻叉爱来不来,丁二狗才懒得搭理。
只是这陈美美却奇怪,怎么也不肯去那歌舞厅,她好像是认定了韩香水,隔三差五地跑到那美发馆,忙前忙后地给韩香水打下手,这姑娘虽然还没脱离村姑的那股子劲儿,却也是心眼活泛,歪脑子灵光,几次下来,弄得韩香水倒是十分喜欢她,连那美琳都有几分酸劲儿了,女人之间的关系,确实是奇怪。
更让丁二狗受不了的是,自从这两个女人好得不可开交,便隔三差五地商量好了一起到那李店村找丁二狗玩,但凡韩香水和丁二狗商量好了要来,那陈美美指定就跟着来了,有了第一次,陈美美就再也没有单独来找过丁二狗。
深秋的一天晚上,丁二狗在舞厅里晃荡了一圈,跟乔嘉丽嬉闹着喝了一杯交杯酒,又搂着三妹热乎乎地跟着曲子跳了半天,便游手好闲地走到了韩香水的美发馆,他只说要去洗个头,让韩香水给他按摩一会儿脑袋,结果韩香水却不在,只说是去镇政府院里找刘瞎子说事儿去了,丁二狗心里不由得泛酸,却假装没事儿,坐下来让那李美琳给他按脑袋。
这李美琳也是熟透的大姑娘,在美发馆久了,动作也是野性大方,按着按着,那李美琳却酸溜溜地说,二狗哥,你那地方现在可真是美女窝了呀,我就心里奇怪了,你那么玩,能吃得消吗?
丁二狗说,你这小姑娘还真没看出来,连这事儿都懂?
李美琳撇着嘴拧了一下他的耳朵,嗔怪地说,谁是小丫头啊,你在我这儿还装什么大?你十九,我十八,比你小了几天?我没吃过猪肉,也没听过猪哼哼?
丁二狗听了这话,心里到不由得笑了,真是跟啥人变啥人,这美琳也是天天听着看着,早就春心难收了,现在这语气,明显地是抱怨丁二狗这么长时间没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