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期约俞含珠见面,俞含珠同意了,不过提出来不想见到陈灏志。陈嘉期无奈一笑,陈灏志还真的拜托她带他一起去见俞含珠,她不同意,但是爷爷说灏志与含珠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次让陈灏志借着道谢的机会和俞含珠把关系修复一下,就算不能做夫妻,至少也能做个朋友。陈嘉期也觉得有些道理,所以就同意了,结果还是让含珠给提前阻止了。
陈嘉期说:“他想向你道谢,但是你都不接他的电话。你就见他一面吧,至少让他以后再也没有理由打扰你。”
俞含珠说:“我这次也没帮他,他需要道谢的是他的爷爷。”
陈嘉期也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虽然她也想让堂弟与含珠关系好一些,但是她也知道这种事不能强求。说起来灏志是很让人生气,如果她是含珠可要比现在的态度差多了。含珠对他是真的没什么恨什么怨,而她肯定会觉得受到了羞辱而报复。现在含珠不想见他,就算见到了也会给他一个还算客气的态度,灏志就该偷笑了,总来打扰就是欠收拾了。
陈灏志从堂姐那里知道了含珠不想见他的结果,他沮丧极了,“如果她收拾我几回就能对我态度转变一下我也乐意啊!可她都不收拾我,总对我那么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我觉得特别别扭。”
“你就别扭着吧!谁让你当初不珍惜?我早和你说过你错过含珠会后悔,你还不信,现在知道不听我的话会是什么结果了吧?以后给我乖乖听话!”
“是,我会乖乖听话。”陈灏志立刻装乖巧,最近这几年他身上的坏习气少了许多,不过还是不成熟,倒是挺会装乖巧。昨天的事情他虽然被证明了是清白的,但是他的表现还是让爷爷很不满意,最近他都要一直装乖巧了。
陈嘉期冷笑一声,“会乖乖听话?那好吧,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许再和乔冉冉在一起。”
陈灏志一直喜欢乔冉冉,原来就为了乔冉冉而伤含珠的心,这几年他依然和乔冉冉暧昧着,虽然因为和白捧珠有婚约而和乔冉冉没办法确定关系,但是别说学校,整个他们的社交圈都知道陈家的陈灏志真心喜欢的是乔家的乔冉冉。因为没有证据,再加上白捧珠收拾过乔冉冉几回,有一次还让乔冉冉受伤了,在乔家那里落下了把柄,乔家又答应陈白两家绝对不让女儿破坏他们的婚约,三家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从此以后陈白两家在警告过两个孩子不许太过份之后就不管他们三个的关系了。
陈嘉期一直怀疑乔冉冉当初受伤并不全是白捧珠的原因,乔冉冉自己也顺势而为了,而她就借着那次机会抓到了白捧珠的把柄,成功地让白捧珠的名声受到影响,让她自己立于一个无辜受害者的地位上,哪怕陈灏志再和她走得近别人都会认为那是陈灏志在纠缠她,认为白捧珠是个仗着家里强加上去的婚约就欺负别人的坏女孩。
这件事发生之后,陈嘉期就不喜欢乔冉冉了,而她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后仍然和陈灏志暧昧着才是让陈嘉期讨厌她的主因,她可不觉得乔冉冉是爱着她这个蠢弟弟的,乔冉冉那样的女孩子又不缺追求者,陈灏志也不是说优秀到不可代替,她那样性格的女孩子怎么会一直这样委曲求全?是拿她弟弟当备胎吗?一想到这个可能她怎么能不讨厌乔冉冉?
“姐姐,你怎么提到她了?”陈灏志很不愿意听到这个话题,陈嘉期反对他和乔冉冉来往,会说乔冉冉的不好,而他却是喜欢乔冉冉的,夹在姐姐与一直喜欢的女孩子中间,他觉得挺为难的。“冉冉挺好的,你不要因为我有婚约她还喜欢我就觉得她不好,也不要总认为她有心计坑了白捧珠,更不要觉得她不够爱我才和我若近若离。她也只是个普通女孩子,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求太高了!”
陈嘉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想再后悔一次?含珠那次你没相信我的眼光,这次你还不相信?”
陈灏志无言以对,他觉得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和陈嘉期说有什么不一样。难道要说因为乔冉冉漂亮,他真的喜欢乔冉冉,他就算上当也乐意?他不被堂姐捧才怪呢!
陈嘉期也不逼他,冷冷地说:“你自己考虑考虑,如果不听我的话以后就别求我帮你办任何事,尤其是和含珠有关的事情。我走了,你别想着偷偷跟我一起去,让我发现了我饶不了你!”
“不跟就不跟,不跟着你我也能见到含珠。”
陈灏志小声说,他怎么也要见含珠一面,除了向她道谢,就是想着能和她把关系缓和一下。这几年他一直在努力,但是一直没什么进展,眼看着他就要被家里送到那么可怕的地方去受训,他想着自己怎么也得加油一把,如果真能成功,说不定能逃过一劫。就算逃不过去,回来后也能好过一些。总之和含珠把关系搞好了肯定有利无害,就算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对他露出真心的温和笑容也是值得的,他看到含珠冲着他客气冷淡的笑容就觉得心塞,那可是曾经差点成了他妻子的人啊,还是一个那么美的美人。
陈嘉期和陈灏志分开后就去了和含珠约定的地方,像以前一样先点了花果汤,现在又是樱花盛开的季节,而含珠最喜欢的就是樱花的花果汤。
她突然就想到那一年在乔冉冉的生日宴上冯馨让人送了一大捧红玫瑰给含珠,说是灏志送的,灏志一时羞愤就伤到了含珠,而那个时候送花过去的就是仙城。后来他还带着灏志在这个地方向含珠赔礼道歉,而那个时候他们还是有婚约的。现在时间匆匆而过,这里的花果汤还是那个味道,而他们已经早没了婚约,倒是那个仙城与含珠成了一对情侣,真是世事难料啊!
俞含珠看到陈嘉期的时候就看到一向很有精神的陈嘉期正在叹息,她挑了挑眉,微笑着和陈嘉期打了招呼。
“我先点了你最曾经最爱喝的花果汤,也不知道你现在还喜欢不喜欢。如果不喜欢我们就换掉。剩下的你自己点吧,你爱吃的那些点心现在还都能做,又增添了不少新品种,也许会有你喜欢的。”陈嘉期说着推荐了几种糕点。
“就先来这些。”俞含珠点了几样糕点,看着服务员出去了,她对陈嘉期一笑。“昨天的事情希望你能体谅。当然了,如果你不体谅也可以,咱们是好朋友,你不用为难自己。”
陈嘉期一笑,无奈地说:“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会活得潇洒了,我还真是羡慕你。”
俞含珠说:“你以后会更羡慕我,陈家未来的继承人。”
“唉呀!你这个坏丫头!”陈嘉期终于忍不住了,揉着眉心,“真是我烦什么你提什么!如果你昨天早些把真相说出来,不让灏志表现得那么差劲,也许我爷爷就不会对他彻底失望,我也就不会被扔给这么大一个包袱。我的理想可是自己创业,不是坐着接手家业!辛辛苦苦干活,最后还要被人说是靠着先辈。做好了是应该的,做不好就是败家,怎么想怎么不值!真是好烦!”
俞含珠听着陈嘉期抛开成熟的一面开始和她抱怨,她微笑地听着,想陈嘉期这个样子要是让那些争权夺利的人看到了得有多想拍死她,可她就是喜欢这样的她。
陈嘉期抱怨完了,看着悠然地喝着花果汤的俞含珠,她瞪了她一眼,自己也开始喝。
俞含珠说:“你这都是小事,没必要这么发愁,小心发愁容易长皱纹,到时候你就不用故意板着脸板成熟了。”她见陈嘉期瞪她也不在乎,继续说着,“你们家前些阵子不是遇到麻烦了吗?你帮着解决了,就说你不想继承家业,就算不能甩开这个负担也能争取到自己将来另起一摊的权力吧?凭你的口才肯定没问题。我告诉你一个人名,你去找他好了,一切真的只是小事,你真的可以不用发愁。嗯,也不用瞪我,吃饭的时候被人瞪还是挺不愉快的,会影响消化。”
“什么人?!”陈嘉期身子向前探,她知道含珠从来不说大话,既然她这么说了,那肯定就只是小事。
“程远。”俞含珠说,她说的就是仙城的表哥,原来是一家玉器店的老板,现在的身份已经换了。
“程远?”陈嘉期听到这个有些大众的名字还在想这是谁,然后突然瞪大眼睛,“你是说山石集团的那个程远?”
山石集团是近几年突然发展起来的一个集团,做珠宝起家,然后又做医药,服装,电子,然后飞快地发展到衣食住行等各各方面,什么赚钱做什么,而且都赚大钱,全面开花弄得格外茂盛,几乎每个行业都被他们给分了蛋糕,但是却又无可奈何,还要抢着和山石集团合作,因为他们开发出来的产品都领先潮流,和他们合作还能多得到些利益,不合作的话只能看着对方大口大口吞并市场,以一种“不缺钱,我最有钱,最后你们的钱也都是我的钱”的姿态。这样霸道嚣张的企业自然很引人注目。
程远就是山石集团的负责人,一心想要自己创业的陈嘉期自然知道他,因为山石集团简直就是她最想达到的目标。
俞含珠点点头。
陈嘉期问:“你怎么会认识他?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去找他他就能帮我,我们家那么大的事情还只是一件小事?他欠你人情了?那得是多大的人情?你和我说说,我可不能轻易地把你的人情给用掉,就算要用掉也得知道亏没亏。还有就是我得让我爷爷知道这件事,不能让你白白帮忙。”
陈嘉期想到含珠这几年过得非常好,尤其是她恢复了容貌,据说是遇到了一个神奇的人给了她一种药,而她这几年一直和那个人有联系,还和那个人学医术和制药。只看白家送出去的那些据说是含珠送回来的玉颜膏和药酒果酒受欢迎的程度就知道含珠现在是有真本事的,那她帮过程远,让程远欠她个人情也不是不可能。
“那是仙城的表哥,自家人。”
俞含珠也没瞒着陈嘉期,程远是仙城的表哥这层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她并没有对陈嘉期说其实她和仙城才是山石集团背后主人的事,这件事还是不要说了,也没必要说。
山石,三世的谐音,俞含珠用来纪念她和仙城的三生三世。
这三年来俞含珠和仙城去国外赌石,买地挖矿、寻找山间海底的宝藏,利用灵瞳的能力迅速积累了大量的资金,然后他们又拿出古代学习到的医药知识和未来知道的科技知识,以一种毫不低调的姿态出现在商界。
俞含珠是不到关键时刻绝不管事的老板,仙城是半甩手的东家,偌大的集团就交给了当年被俞含珠和仙城从巨额债务中搭救出来的程远。
陈嘉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她只知道程远是白手起家,还真不知道他居然是仙城的表哥。听到俞含珠那么淡定地说着“自家人”三个字,她想这表哥看起来比亲哥还要靠得住啊,难道是仙城也和山石集团有什么牵扯吗?如果真是那样,仙城的身份可就一下子变高了,自己家那个傻弟弟更是没戏了。
张嘉期并不知道自己正想着的傻弟弟此时正和她心中突然变得神秘起来的仙城面对面,而他们的中间还站着一个含着眼泪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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