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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雨林深处

快穿之玩坏总裁 冽生 6253 2022-11-03 13:59

  雨林深处一棵叫不出名字的参天大树上,结了森森野果,有人黑衣黑裤,顶着漫天风雨,瘦地惊人,也灵活地惊人,正在上下攀爬,采摘野果。

  “白芷!”

  听到高喊,树上的人答应一声,开始缓缓攀着枝桠,往树下下。

  叫她的是一身白衣的纤弱女人,打着透明雨伞,穿着高帮雨鞋,盈盈站在树影下,朦胧地像是一朵山野丁香花。

  “山洞前的小溪里不知道从哪游来几条活鱼,男人们都跑出去打猎去了,我们三个女人,一条鱼都捉不住,只能用树枝挡着,等你去捉呢。”

  “你看你们多笨,送上门的河鱼都捉不住。”这样说着,白芷却老实站在女人向她倾斜的伞下,任她抬头为她拭去发间掉落的枝叶。

  “你看你的汗哦。”女人嗔怪道,却拿出洗地发白的手帕,为她擦干快要掉进眼底的汗珠,还细心将她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

  露出一张娇美艳丽,宛如精雕细琢的脸,樱色的薄唇轻轻张开,“晴姐,你真婆妈,我要是个男人,一定不敢娶你回家。”

  “我在海岛外好歹坐拥几千万的影迷,还不一定稀罕嫁给你呢。”梁笙晴这样说着,却羞红了脸,“好了,快点跟我回去捉鱼吧。”

  白芷从她手里夺过伞,伞面倾斜,将她整个人罩地严严实实,风雨难扰,还把一堆色泽鲜艳的野果塞了她满怀,口无遮拦地开起玩笑,“小娘子,小爷给你打伞,这满怀的野果就做娶你的聘礼可好?”

  “白芷,你又拿我开玩笑!”梁笙晴好不容易抱稳满怀的野果,一个都没舍得掉下,却仍坚持腾出手去拧白芷的耳朵,“是不是欺负年过三十的晴姐向泽漆告白失败,想笑话我一辈子嫁不出去啊!”

  “不不不,”白芷慌忙摆手,却怕梁笙晴在雨林泥泞地面上深一脚浅一脚,摔倒了,所以已经主动把耳朵塞进了她的手心,任她拧,“这么漂亮的晴姐,怎么可能会嫁不出去,是泽漆那个傻小子没眼光。”

  梁笙晴愣了愣,手只在白芷的耳尖挠了挠,就搭在了她瘦削的肩上,“你看你,好不容易瘦了,漂亮了,却没有半点女儿样,整天黑衣黑裤,像个假小子,只知道满雨林,风雨无阻去找一个生死未卜的人,小心也步上晴姐三十了还告白被拒的后路。”

  “怎么会?”白芷避而不谈重点,故意捡梁笙晴的自怨自艾打趣,“就算真一辈子嫁不出去,当个老女人,咱俩也可以做个伴,互相依靠着寿终正寝啊。”

  “就知道胡说,”梁笙晴眼眸里的光亮一闪,嘴上却道,“别在磨蹭了,赶紧和我回去捉鱼吧,否则他们该急了。”

  白芷答应一声,就哥俩好似地搂住梁笙晴的肩,当先往山洞赶去。

  而梁笙晴却在她目不斜视看向前方时,偷偷从怀里的野果里,挑出一个最大最鲜艳的,藏进了袖子里。

  等到她们回到了山洞,只见洞前的小溪里被树枝隔出一个空间,里面满是活蹦乱跳,却游不出去的河鱼。

  可是尽着看守职责的韩浅夏和白洛雅,却一人坐在小溪的一边,仇视地互瞪着。

  只有泽漆顶着一头褪色成纯黑的碎发,瘸着一条腿,站在溪边饶有兴趣地瞧着活鱼挣扎,思索着如何凭一只好腿,捉到鱼。

  而几乎是她们前脚回来,温靖宁和冷洋就两手空空,垂头丧气地后脚到了。

  虽然精神状态,衣着各不相同,但他们七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骨瘦如柴,一副久不见光,营养不良的样子。

  而这已经是他们离开别墅,居住在山洞的第二十天了。

  肉食罐头早已经吃完,仅靠着身手矫健的温靖宁和会爬树的白芷,猎回来的小动物和找回来的野果充饥。

  而冷洋是个解剖很好的外科大夫,除了白芷被树枝划伤,温靖宁被野物咬伤能稍微派得上用场,顺便清理一下猎回来的野物之外,只会挖空心思想当七人的领导者。

  泽漆一只左腿行动不便,需要静养,只能待在山洞里养伤。

  韩浅夏和白洛雅一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状态,整天除了想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对方,就只会张着嘴,等着吃喝。

  而最困扰他们的问题,还是火源。

  雨林长雨不歇,没有干燥的树枝树叶供以薪火,从别墅带来能烧的东西都尽量烧了,可是他们仍然有十天没尝到温热的食物了。

  七人的身体机能全部下降,泽漆原本一个月就能好的伤势,拖到现在,却还只能勉强站立。

  而天气越来越寒,临近冬日,如果找不到维生的火源,等待他们的不是冻死,就是吃冷物害死。

  可七人依旧各自为政,只有梁笙晴像个老母亲一样,不仅要照顾养伤的泽漆,还要关心像个陀螺一样不是忙着找顾余念,就是忙着找食物的白芷,并且洗一堆大家换洗的衣服。

  此时,看着溪水里的几尾活鱼,几人都有些高兴,可想到没有火源来烧熟它们,心底又凉了半截。

  最后,还是看不过去的白芷,卷起裤脚,跳起冰冷的溪水中,眼疾手快地捉起活鱼,几乎是一手一个准,就见她双手钳子一样,一条一条地往岸上扔。

  全部捉完,也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从溪水中出来,白芷不禁打了个寒战,却混不在意地甩甩白生生的小脚丫,抬头示意冷洋把这些鱼收拾干净了。

  穿上明显大好几码,但胜在结实的军靴,鞋带绑地紧紧地,她抬脚就要往雨林深处冲。

  “你又干嘛去?”是梁笙晴叫住了她。

  白芷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去找些干燥树枝生火,总不能吃手撕生鱼吧。”

  而话刚落音,她已经彻底融进了雨林深处,看不清了。

  梁笙晴叹了口气,一回头就看到勤坐着等吃等喝的韩浅夏和白洛雅,便气不打一处来,她们依旧专心于内斗,无心于衣食住行。

  忍了一个多月,终究忍不住了,“你看看你们都像什么样子,六张嘴,都等着白芷一人去找食物,她从别墅出来时,一百多斤,现在一米七的个子,只有九十斤,只剩一把骨头,还要攀高树,下冷溪,风雨无阻地去找食物,来张罗我们一天的果腹,究竟凭什么啊?”

  “她才二十一,是我们当中最小的一个啊。”说到最后,她已哽咽。

  泽漆沉默着,看着自己那只不争气的左腿,轻轻叹了口气,突然抬手重重砸了下去,发出清晰的骨节碰撞声。

  “你这是在干嘛啊!”梁笙晴满脸的泪都来不及擦,就惊叫一声扑到泽漆脚边,“要是被你砸骨裂了,怎么办啊!这里可没有任何医疗设施,能治得好你啊。”

  “关键时刻用不上,废了也罢。”泽漆冷着一双黯然的桃花眼,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梁笙晴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手指着泽漆,却说不出话来,最终还是任劳任怨地检查起泽漆冲动留下的后果。

  好在腿骨总算比指骨结实,泽漆那一拳很用力,却没砸在关节处,影响不大。

  “是我的错,”她一边为他正好骨,一边认命地自我埋怨,“是我嘴碎话多,是我不对,我再也不多言了。”

  至始至终,冷洋,韩浅夏,白洛雅都冷眼相待,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只有温靖宁,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低着头,拽着自己的衣角,羞愧极了。

  六个人饿着肚子,坐在山洞等啊等,夜色苍茫里,终于等到头顶电池蓄的探照灯,提着两捆塑料袋包地严严实实的树枝,步履蹒跚往这里回的白芷。

  冷洋和温靖宁飞快起身,拉开小木门,冲向她,满脸欣喜地接过两捆微带潮湿,却勉强可以燃起的树枝,高兴地像个考试得了满分的小学生,匆匆往山洞进。

  韩浅夏难得主动将早已调好味的料酒往腌制已久的鱼上洒,白洛雅也不甘示弱地点起了火柴,只有泽漆满心满眼只有白芷。

  看她落在最后,慢慢往山洞里进的姿态,不仅皱起眉,恨不得自己起身去迎接,查看她怎么这样憔悴。

  而梁笙晴按住他的肩,示意他老实点,别添乱,就飞快迎上白芷,问她怎么了。

  白芷摇摇头,嘴上说着什么事都没,被梁笙晴挽着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往回抽了抽。

  梁笙晴瞬间觉察出她的不对劲,没等她反应,就接着她头顶微弱的探照灯光,掀起她的衣袖瞧。

  那是兽齿划过的斑驳伤口,虽然不深,皮肤表层被划破,经衣料摩擦却惊人地疼,可至始至终,白芷只是苍白着一张小脸,一声不吭,像极了当初的泽漆。

  而此时,在冷洋四人的努力下,树枝已经被点燃,他们并不在意付出者的艰辛,只要能饱腹,那还管得了那么多。

  可山洞被柴火点燃,瞬间大亮,白芷按下探照灯的开关,取下头顶,没有刺眼光芒的反射,泽漆和梁笙晴都注意到她那张好不容易完美起来的小脸,满是斑驳的抓痕,血迹点点,像是出自同一只兽类的杰作。

  “小芷,”心疼地找来药膏为她一寸寸抹上的梁笙晴,已经彻底肃容,“你跟晴姐说清楚,那么难找的干燥树枝,你究竟是从哪找来的?”

  而山洞里已经飘起烤鱼的香气,暖暖的火光照亮了其他三人漠不关心的脸,又冷又凉,冰冻了付出者的一腔热血。

  “我找到一处一人高的狼洞,趁狼群出去狩猎时,偷偷跑进去找的干树枝。只是出来时,耽搁了一会,遇到一只回来哺乳的母狼,被它挠了几下。”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天知道过程有多凶险,她又为这次偷柴火计划踩点了多久。

  自从周围能吃的果树,都被她摘地差不多了,她就不得不开始往雨林深处进,一次偶然攀在枝头上摘野果,从指缝里露出一颗,她低头想去捞,就看到灌木树影掩映间,一座一人高的狼洞。

  洞口趴着几只慵懒却比动物园里的狼大上几倍的海狼,毛色冷灰,只在脖颈处圈了一层雪白冗长的毛,像是围了一条纯白围巾。

  而靠着这层“围巾”,它们这群陆地上的哺乳动物,才得以在深海里捕猎鲜美的海洋生物。

  这种稀罕动物没有激起白芷多大的兴趣,真真让她眼不错地瞧着的是,一只未断奶的幼狼,嘴里叼着一只干燥的树枝,自己一个也玩地不亦乐乎。

  她拽着树枝,伸着脑袋,往洞深处瞧,果然窥到狼窝里铺着一层干燥的树枝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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