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翠湖镇,离开有一段距离进入武器管制法失效的地区以后,亨利和米拉将自己武装了起来。
尽管苏奥米尔总体而言仍旧确实比起其它大部分要和平得多,但在荒郊野外旅行时露出獠牙利爪才是正确的做法。尤其是在队伍当中有洛安少女这样的年轻女孩时,这种做法能够让潜在的不法之徒多少顾忌一下,打消蠢蠢欲动的肮脏想法。
跟在后面的咖莱瓦也有样学样,只不过这位赶鸭子上架刚拿到武器不过两三天时间的年青人很明显对于护身武器一无所知。他盯了半天都不知道廉价软皮鞘附送的皮带上那两条额外的细皮带要做什么好,因此自作主张地就按照自己的猜测忽略了它们把整把刀塞在了腰带内侧。
他简单的头脑中隐隐约约有一种自己做法不太对的直觉,但局限于知识水平的不足也就没有细想,只是按照自己的想象觉得这样佩戴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一厢情愿的想法在迈开了步子以后立刻给了他自己一个教训。塞在腰带内侧的单手战刀格挡用的长护手正巧贴在他左下腹的地方。直愣愣的一字钢护手行动起来就每每杵到他的腹部。而战刀的刀刃部分垂直往下,走一步就开始拍击他自己的大腿,也是十分令人难堪。
‘真亏佣兵们受得了这种别扭的感觉’
不知该算是倔强拉不下面子开口去问,还是头脑简单觉得这就是正确的做法,或许两者皆有。总之咖莱瓦道:
“因为当年使得佣兵工会借机崛起的战争,就发生在这儿。”
“.......”女孩陷入了沉默。
“也许是对自己一手创造了这个影响力巨大的组织感到懊悔,也许是其它一些什么原因。总之在塔尔瓦-苏塔这里的士兵和贵族,对佣兵们可都是不怎么友好的。”
“但不必担心,现在的佣兵身份特殊,他们也不会轻易动手。”
“呼——”米拉松了口气,静静倾听的咖莱瓦也是如此。
“好复杂啊。”洛安少女有感而发,咖莱瓦赞同地点了点头。
“历史长的国家大抵都是如此,就好像一锅炖过头的大杂烩,所有的食物都失去了自己原本的味道和颜色,稀糊如烂泥一般混杂在一起。”
“又像个被人随意搞乱的羊毛线团,就算想要把它解开,也只是让线更加进一步地缠绕在一起,使人除了挫败感以外一无所获。”
“在这样的一锅炖煮里头加入什么新的材料,只怕也。”
“会被染成锅中已有的颜色吧。”
亨利若有所指。
语气平淡。
却又带着些微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