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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毅嗤了声,没由来的就想起八年前的程桑桑。?一看书?·COM
当时的韩毅在陆地逗留了数月,年轻的船长再过半月便要再次启航。
韩毅与宋家达成了合作,替宋家的万通集团运输一批货物至东南亚,时长半年,需经历各大东南亚港口。近来印尼那边海盗猖獗,很少人愿意走东南亚的航线。
程桑桑极其舍不得韩毅,天天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小姑娘家家从不吝啬自己的崇拜与爱意,时常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儿就惹得韩毅小腹如火烧。毕竟是年轻人,有着数不清的精力,又极具探索精神,常常程桑桑一个眼神飘过去,韩毅便跟发情的泰迪一样。
有时候韩毅甚至觉得程桑桑可能真的是个妖精,浑身上下都忒勾人。
勾得他欲罢不能。
程桑桑手指戳着手机上的日历。
翻盖机比她的巴掌还小。
“你要半年后才能回来,现在才四月份,你回来的时候就是十一月,”她调到八月份,扁嘴说:“我生日的时候你都不在了。”
韩毅说:“你想要什么礼物?”
两人在私人影院里看电影,荧屏上在播经典电影,女主角脱光了衣服躺在沙发上,男主角在画她。
程桑桑瞥了眼荧幕。
韩毅说:“我给你画一张。”
程桑桑嗲嗲地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韩叔叔。”她说这话时,眼角微微一勾,妖媚得不像话。韩毅无心看电影,半途拉了程桑桑离开,在附近开了房。
程桑桑被折磨得厉害,嘤嘤嘤嘤地哭唧唧。
她和韩毅说:“我想好要什么生日礼物了。”
韩毅一下一下地挺前身躯,粗着嗓子问:“要什么?”
“我想要韩叔叔永远是我一个人的,是我程桑桑的人。”
韩毅“艹”了声,这小妖精在床上调起情来让他性致盎然,千依百顺都不足够表达他现在的态度,起码得来个万依千顺,他毫不犹豫且心甘情愿地说:“行,老子是你的了。”
然而,被贴上程桑桑标签的韩毅没几天就被程桑桑自己撕了下来。
韩毅搞不懂女人想什么,翻脸比海洋上的变天还快。
前几天连身体都能进去的女人,现在连她的企鹅空间都进不去。
他给程桑桑打电话,程桑桑接了,第一句就是:“韩毅,我们分手吧。”
韩毅问:“为什么?”
程桑桑说:“你很好,可是我觉得我们不适合。一?看书”
韩毅:“去他妈的你觉得,你在哪里?老子去找你。”
程桑桑挂了韩毅的电话。
韩毅真的气疯了,半夜去找程桑桑。程桑桑不给他开门,他就在校门口逮她。他要程桑桑给他一个理由,程桑桑说:“我觉得我们的感情经不住异地的考验。”
韩毅气得想打死她。
可真他妈的舍不得下手。
他问:“你对我没信心是不是?”
程桑桑说:“我无法接受长时间的分离,与其在煎熬过后相看两相厌地分手,不如在最美好的时候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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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毅忆起以前的事情,面色微冷。
他不去看她,伸手开厕所门。
还未碰触到开关,一道微凉的柔软便堵在了金属质地的开关上。
韩毅拨开她的手。
她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堵上。
韩毅终于扣住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去开门时,程桑桑跟没骨头似的缠了上来,一根一根手指地缠上,紧紧地扣上他的手掌。洗手间格子逼仄,她离他的距离很近。
几乎一说话,气息就能喷到他的脸上。
韩毅刚要开口喝斥她。
她的手指忽然贴上他的唇。
“嘘。”
外面响起几道脚步声,操着一口粤语,听起来像是港岛的乘客。她们在讨论不同邮轮的优劣,准备下次要乘坐其他邮轮。
她眉眼微扬,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现在出去会吓到港澳同胞哦,工作还要不要啦。”
隔着一根手指,她说话的气息悉数喷出。
刚刚还是苍白的小脸渐渐有了血色,肌肤白里透红的,细腻得找不到一个毛孔,跟捏出来的瓷娃娃似的。
隔壁的格子间进了人。
响起了冲水的声音。
她不再说话,只轻轻地眨着眼,扇动的睫毛几乎能碰触到他的脸颊。
第一格洗手间里,安静得似乎连呼吸声都没有。
忽然,韩毅动了。
他反手就箍住了程桑桑的腰,逼得她与他毫无缝隙地贴合。轻轻的一声碰撞,程桑桑的背贴上了格子间的隔板,隔壁的人“嗳”了声,显然是被吓到了。
他逼近程桑桑。
此时此刻,他只要一张嘴就能把她的嘴咬破,至少能让她在下船之前不折腾这么多花样。
“程桑桑,你以为我怕吗?”
他的话只有气音。
程桑桑仰起脖子,嘴巴擦过他的下颚,她明显得看到韩毅的喉结重重地下滑。此时,隔壁又响起了冲水声,程桑桑软软地说:“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可我怕。”
明明始作俑者是她,偏偏她就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韩毅看着程桑桑。
程桑桑也看着韩毅。
他盯着她的唇。
她看着他的喉结。
终于,厕所里的乘客都离开了。
关门声一响,韩毅蓦然松开了程桑桑,这几日的剑拔弩张通通都消失了,他冷淡地说:“程桑桑,我陪你玩不起。”
程桑桑说:“当年太年轻……”
“现在你能接受长时间的分离?”
程桑桑说:“我只知道这么多年,唯一能让我心动的人只有你。”
“唯一”两个字落在韩毅的耳里,嘭嘭嘭地响着。
他看着程桑桑。
……套路真他妈多。
韩毅去开门。
这一回,程桑桑没有拦他。
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飞速地念了一串数字。
韩毅转身看她。
她若无其事地说:“我电话,以及微信号。”
程桑桑笑靥如花,声音又软又甜,真的跟个妖精似的。
她不等韩毅回应,就自顾自地把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在一旁的凳子坐下,慢条斯理地拧开保温盒,又说:“韩叔叔你真有口福,桑桑私房菜第一天开业你就尝到了。我特地咨询了王医生,你现在最适合吃这些食物补身体了。”
“你闻闻,香不香?”
令人食指大动的乳鸽汤香味飘进了韩毅的胃里。
她拿勺子盛了一勺。
“韩叔叔,需要我喂你吗?”
她弯眉问。
模样倒是乖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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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程桑桑和韩毅热恋的那会,程桑桑会找许多借口,比如今天扭到手了,今天好累哦,晚上要做五张卷子等等诸如此类的说辞,然后理所当然地说:“韩哥哥,你喂我吃饭好不好?”
韩毅对程桑桑有求必应。
每回程桑桑都会边吃边弯着眉眼说:“韩哥哥喂我吃的饭,跟我自己吃的不一样,特别香。米其林厨师都做不出的味道。”
一句又一句的糖衣炮弹轰炸。
韩毅越发心甘情愿。
十八岁的小姑娘怎么从小就懂这么多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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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递到了韩毅的嘴边。
韩毅没有张嘴。
程桑桑也不觉尴尬,若无其事地收回勺子,说:“你是不是怕我下毒?那我先喝为敬。”张嘴,就把已经微凉的鸽子汤喝进嘴里。随后调了病床的桌子,把四层的保温盒一一取下,摆了满满一桌。
食物的香味勾得韩毅有几分饿了。
他起筷吃饭,不再看程桑桑。
程桑桑也不说话,就坐在椅子旁看他吃饭。
两人安静得半点声音都没有。
忽然,程桑桑说:“有点热。”
她脱了身上的白袍,转身披在凳子上。
她漫不经心拨头发,及腰的长卷发柔软地垂到胸前。
正在喝汤的韩毅不可避免地瞄到一大片雪白的背以及修长的脖颈,脖颈上还有一条细细的铂金后背链,交叉处是桃心碎钻的形状,垂吊下一条微不可见的细链子,尾部的一半没入体恤内,随着她的呼吸若隐若现。
毫无赘肉的雪背,闪着微光的细链子,勾勒出一幅性感得不可方物的画。
韩毅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程桑桑转回身体,问他:“味道怎么样?”
韩毅说:“还可以。”
程桑桑一本正经地问:“有没有吃出不一样的味道?”
韩毅一听就知道她要开始套路了,不接话。
程桑桑自问自答:“那是限量版的味道。”
韩毅看了她一眼。
她伸手出一根手指,轻点红唇,说:“你看,限量版口红,超贵的。呐,刚刚试毒的时候黏在勺子上了。”她歪着脖子,笑得俏皮:“就在刚刚,韩叔叔你和我间接接吻了哦。”
“程桑桑。”
韩毅的声音里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得可怕。
程桑桑扁嘴说:“好嘛好嘛,我不调戏你了,规规矩矩吃饭,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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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柔弱,撒娇,勾引人的本事仿佛与生俱来,小柴在一旁偷听,也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在宝石号工作以来,不是没看到有女人倒追毅哥,同样也是花样百出,然而毅哥没回都拒绝得毫不拖泥带水,绝大多数都是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