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珀牵起夕颜,对晴霜道:“不必了,本王往后都歇在清荷轩。”
闻言,众人吃惊不已,果然绮罗忙劝道:“王爷王妃感情深厚,王府上下欢喜不已,只是规矩摆在这儿,若是传到宫里,只怕不好……”
“混账!本王歇在何处还容他人置喙?若是王府里当真养了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本王有千百方法让他生不如死。”轩辕珀怒道。
看着绮罗吃瘪,一旁的夕颜心中一万个受用。
绮罗连忙跪地,请罪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奴婢不过想依制而行,自然还是要以王爷为重。”绮罗委屈的眼泪啪啪从她白净无暇的脸庞上倾泻而下,梨花带雨,飞流直下。
一同跪下的幸儿在绮罗身后瑟瑟发抖,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又一阵风吹来,夕颜不自觉的抚上小腹,轩辕珀见状,不再多言,只道:“吩咐下去,在王府以本王和王妃的命令为尊,休要拿规矩说事。”
“是,奴婢省得。”绮罗压着隆重的鼻音应道。
“还有,王妃身子不适,本王寿宴入宫之事就由绮罗打理。”轩辕珀说完便牵着夕颜离开了。
晴霜与小橘对视一眼,交换一个欣喜的眼神,跟了上去。
众人走后,绮罗缓缓起身,看向灯光下远去背影,没有说话。
身后的幸儿瘫软在地,颤抖的说道:“王爷好可怕,咱们往后别招惹清荷轩的人了。”
绮罗不置一词,只是望着清荷轩的方向出神。
……
另一头,岳寻在五鲜斋门口辞了三人后一人心事满怀的回府。夜凉如水,寒风让他的心更清明,心中的思念和悔恨如疯长的藤蔓肆意缠绕着灵魂。
小严牵着马匹跟在他身后,不敢作声。他知道岳寻每每流露出如此的神情便是在思念故去的人,这一年多,他失去了太多:父亲、姐姐和心仪的姑娘,或许还有他自己吧。
正在此时一人横冲过来,拦住岳寻,小严刚要戒备,却闻得岳寻喊道:“蒋公子。”
“岳大人好兴致呀!”蒋延征披着带帽貂裘,帽檐盖住半个额头,露出一双和蒋娉婷相似的眼睛。白白净净,中等身量,五官秀气,咋一看只当是个女子。其实有那么须臾之光,岳寻以为见到了蒋娉婷,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蒋娉婷不会再回来了,来人应是蒋延征。
岳寻想着,寒冬半夜对蒋延征这种锦衣玉食、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来说定是难耐,看他着装便知不耐寒意,且又在此等候多时,定是有事,遂问道:“蒋公子有话直说,天寒地冻,不适合你这样的公子哥。”
蒋延征亦感到寒风无孔不入的想钻进他温暖的大氅,也不打算拐弯抹角:“方才我与人在五鲜斋谈事,恰巧见你和七王爷等人一同在此,故而在此等候。也无旁的事,仍是小妹之事,不知七王爷可有消息,何时会处决燕飞飞?”
岳寻垂下眼眸道:“蒋大人和常宁伯那边如何说?”
提及此事,蒋延征难免心绪难平:“陛下进来总是避着祖父和父亲,想来是用拖延战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