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冥皇问,神色明摆着不不相信,她这个皇弟一向骄纵能有什么好办法?
梳影紧张的紧盯着冥红,手心捏把汗。
冥红完全没发现二人神态各异,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冥皇道:“皇姐,六皇子不是在你手中吗?雅君宝贝他的很,只要有六皇子在雅君定不会对你怎么样,到时候你拿六皇子交换,雅君说不定真会放你回冥国。”有些嘚瑟,这样六皇子归来也能随了雅君的愿,虽然自己不是很高兴,但皇姐能平安无事就好。
一语惊天,冥皇整个人都震住了,不敢相信的道:“皇弟,孤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梳影苦着脸,转过身微垂着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冥红见两人此反应,瞪大眼:“皇姐,难道你不知此事?”这么大的事情皇姐为何不知晓?那楼瑾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皇姐的?
“你们究竟隐瞒了孤什么事。”冥皇扫了眼不敢抬头的梳影,危险的眯起眼。
“这个···”冥红结巴了,“雅君与六皇子,他们两个,两个····”磕磕巴巴的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是好,毕竟两人曾经名义上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姐弟,雅君身份被揭穿都是后来的事情。
冥皇不笨,见两人神色闪躲立即察觉了不对劲,细细回想起楼瑾曾经的一切,恍然大悟,知道真相后整个人都彻底雷到了,疯了般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孤一直查不出他肚子里的野种到底是谁的,探子给出的线索一片空白,他几乎没有任何女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风王,孤当她们是皇姐弟,所以怎么也想不到一起,哈哈哈,难怪了,平时见他这般惦记风王,原来根本就不是想念他的皇姐,而是思念他的情人!简直太可笑了,这就是真相,这就是孤一直寻找的真相···”
“皇姐···你没事吧···”冥红见自己一向沉稳的皇姐如此大笑,心里充满了害怕,心里同时也记恨起楼瑾来,都怪这个男人,害得自己的妻主与皇姐都如此念念不忘,简直就是个祸水!
冥皇笑着笑着就安静了下来,整个人阴气沉沉的站在那,周身流露着压抑的气息,仿若地狱之火即将喷薄而出,那是隐忍的怒,面容越发的冷峻,一双眼睛冷到极致:“红儿,你回去吧,孤想静一会。”
冥红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的皇姐,迟疑的点点头:“那红儿先走了,我还会再来的。”说完,便转身走了,路过梳影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离去了。
哪知刚跨出院门口,里面就传来“砰”的一声,伴随着一道低吟声,冥红一惊,急忙转身朝里望去,只见梳影整个人躺在墙角下,捂着肚子蜷缩着身子,嘴角留着血,似乎是被皇姐一脚踢得,在那痛苦的呻\/吟着。
冥皇度步走到梳影面前,冷冷的看着他:“作为孤的心腹,你明知孤有多爱他,却还知情不报!你简直该死!”
“陛下,属下只是不想引起你与风王的仇恨,发动战争。”梳影颤着身子爬起来,恭敬的跪在冥皇身前,头垂着,放在两侧的手抖的厉害,可见肚子疼的厉害,却硬是死咬着牙不吭一声。
“引发战争?生在这乱世中,难不成还想过风平浪静的日子不成!”冥红听的只觉得好笑,粗鲁都要一把捏住梳影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对视,“就算没有楼瑾,孤一向会挑起四国战争,哼,男子果然不堪大用!”嫌弃般的甩开梳影。
梳影一愣,随即垂着头,清清冷冷的眸色变得灰暗起来,他一直都知道陛下的野心,可打仗受苦的都是百姓啊,为什么一定要一统天下!他确实不明白女人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她们的野心都那么大吗?陛下如此,夜皇如此,即使风王也有不可忽视的雄心···
冥皇还想说什么,可看到梳影腹部衣服红了,眉头微皱,这才想起梳影上次大漠受的伤害未好全,不耐烦的转过身:“滚出去吧,孤不想看到你,日后再自作聪明,孤定废了你这颗棋子。”
“是。”梳影磕了头,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捂着腹部绕过冥皇离开了。
梳影刚出院落,就被一个人拉到旁边,看清此人,一惊:“殿下,你怎么还未离开?”
冥红瞥了眼梳影捂着腹部的手,拉着他就走,轻声道:“废话少说,本宫带你去治伤,想必皇姐刚刚是踢到你伤口了。”
“这恐怕不妥。”梳影急忙拉住冥红的,“殿下,我与陛下被软禁在此,被下令不得擅自离开,外面肯定有重兵把守,出不去的。”
“怕什么,本宫自有办法。”冥红撇撇嘴,“本宫虽然很讨厌你,但现在就你在皇姐身边,若你出事,皇姐也就没人照顾了,所以别以为本宫是发善心救你。”
梳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殿下还是和以前一样,别扭的这么可爱,轻声道:“属下劫走六皇子,害得牵连殿下被风王罢黜王君之位,恨属下是应该的。”
冥红哼哼一声,没有说话,两人已经来到外围,看守的侍卫看到冥红眼中虽有惊艳之色,但还是立即的规矩的行礼:“属下见过王君。”
冥红拿出腰间的令牌:“雅君有要事审问此人,本宫特意带他过去,这是雅君的令牌。”
其中一个长相有些憨厚的侍卫朝身旁的人低低询问:“雅君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另一个高个子的一巴掌拍在憨厚士兵的头上,低喝:“不要问这么蠢的问题,那可是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咱们未来殿下的名讳!——风王。”
“什么。”憨厚士兵一惊,再看冥红手中的令牌,上面确实有个偌大的风字,最下方还有两个小字雅君,呐呐道:“王君,这个令牌····”这跟她们冥国的令牌都不一样啊,真的假的?
冥红见这两人就知道比较好忽悠,收回令牌放好:“这令牌可是雅君的贴身令牌,做不了假,现在是不是可以放行了?”
高个子两眼锐利的盯着梳影:“王君,此人是阶下囚,殿下若要审问,自当会派人前来要人,怎会让你一个男子过来这种僻远的地方?而且天色已经这么黑,王君身边可是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你···”冥红见此人紧抓着不放,心里也着急了起来,“本宫也不妨告诉你们实话,这个男子以前是本宫的贴身侍儿,他受伤了,本宫要立即带他去治疗。”说着还拉过梳影的手,“你们自己看,这到处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