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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好歹也是鸦杀阁的阁主,若没点真本事,怎么稳坐这阁主之位呢?”雅君反倒觉得染熏倒是有些真本事,又问道,“那楼琪呢?死了没?”
这般直白的话从雅君嘴里问了出来,众人嘴角一抽,殿下您含蓄点好不!那楼琪怎么说曾经也是一个皇女啊,怎样直接问别人死了没有真的好吗!
沉晔回道:“并未,楼琪到底是练武之人,又带兵打仗,吃过些苦,所以命挺硬的,挺过来了,现在关押在水牢里,就等殿下你回来发落。”
“命是挺硬的啊~”雅君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深邃的黑眸透过一丝光芒。
众人打了一个寒颤,每次只要看到殿下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明白殿下这是又在算计谁了。
“这染熏身怀奇术,性格狠辣,又有些头脑,若是让他去暗杀冥皇的话,成功的几率可不小呢。”雅君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但这想法颇为惊人,震的众人一愣,半晌回不过神来。
飞月兰第一个表态,道:“主子,暗杀这种事情,还是属下比较合适吧。”
雅君摇摇头:“月兰,并非本殿下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冥皇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想要暗杀她谈何容易,若是你去,你如何伪装成功进入冥国皇宫?就算进入皇宫成功的杀了冥皇,不出一根香的时间,你就会遭到搜查,来不及离开皇宫,更重要的是梳影见过你!他经常在冥皇身边待着的,本殿下身边的人他几乎都见过,所以去暗杀冥皇的必定是一个生面孔的人。”
“可是派染熏去也太不靠谱了吧?殿下。”沉晔也颇为不赞同,“况且,我们将他和楼琪囚禁于此,他怎么可能会答应我们这种无理的要求。”
“因为楼琪。”雅君谈谈的吐出几个字,“他肯定会妥协的。”
御尽飞见雅君一脸自信,不由问道:“殿下可是已经有什么好计策了?”
“本殿下确实想到了一个办法,强大的冥皇也不是没有弱点的,恰巧本殿下就知道一个,而这个弱点,染熏能攻克。”雅君眯了眯眼,将之前在客栈见到的“血鸢花”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并且将此花的功效说明。
大家听后,眼睛里都冒出了亮光,那是兴奋的光芒。
雅君勾唇一笑:“因为血鸢花的功效,人们很是厌恶,传闻许久以前,江湖人士合力铲除了血鸢花,各国皇帝也怕此花被有心人利用,所以也大力的配合,江湖和朝廷两大势力联手,血鸢花就这样在中原消失匿迹,没想到上次还能在客栈里看到,那应该是染熏的手笔,若这花用在冥皇的身上,再加上近日传冥皇沉迷男色的事情,暗杀的事定事半功倍!”
“殿下英明!”大家齐齐站起身抱拳颔首,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本殿下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可不相信冥皇的那番说辞,若没有她的指使,梳玉觉不敢带人大老远的跑来暗杀她,站起身,挥了挥手:“都散了吧,月兰陪本殿下去水牢看看。”
“诺。”飞月兰颔首。
其余人则回到自己的岗位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水牢里,一片森冷冰凉,弥漫着一股腥臭味,难闻至极。
楼琪被铁链锁着手脚,绑在水中的一根木桩上,手脚都被高高吊着,动弹不得丝毫。
染熏则因为是男子,待遇比楼琪稍微好一点点,只是被用铁链捆绑了手脚,在中央的大石头上缩成一团,四周环水,穿着红色薄衫的他,活脱脱像只鬼,早已经失去往日的风情。
咔嚓,水牢的铁门被打开了,楼琪与染熏齐齐望去,看到那抹紫色的身影出现在台阶上的时候,她们似乎闻到了死神的味道。
雅君踩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看到水牢里的水比曾经深了许多,有些诧异:“这水怎么涨了这么多?”
“白狐干的,说是这样才能表示对三皇女的重视。”跟在身后的飞月兰淡淡的解释,神色却颇有些不以为然,也只有白狐能想出这么低级的方式来整治犯人了。
雅君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好笑,隔着水池望着楼琪,道:“楼琪看到没,本殿下的属下对你还挺热情的,居然还特意改造了下水牢。”
“士可杀不可辱,夜雅君,要杀要剐随你便,我楼琪不怕死!”楼琪仰着脖子,冷漠的看着夜雅君,眼里没有一丝惧怕,自被抓住后,她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今天终于等到了。
“啧啧,这臭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雅君感慨的摇了摇头,瞥了眼狼狈不堪的染熏,凉凉道,“实在是可惜了这位娇媚的人儿呢,要知道本殿下军营里的士兵可许久都没见过男人了,要是把染熏充当军妓送到军营里,不知染熏这小身板能否受得住?”
对男子而言,军妓这两个字眼对他们就是一种噩梦。
果然,面无表情的楼琪和染熏刹那间脸色变色,染熏更是无法抑制颤抖着身体,愤怒的咆哮:“夜雅君,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我好歹也是也是一阁阁主,你若是如此羞辱我!我咬舌自尽便是!”
雅君还未说话,背后的飞月兰听到染熏如此大呼小叫,直接走到墙边按了机关,一直被吊着的楼琪的铁链发生了变化,整个人开始下沉,瞬间被淹没整个身子,慢慢至脖颈处,飞月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染熏慌了:“你们想干什么!住手住手!”
雅君看到被逼的跳起来的染熏,挥手让飞月兰住手,得到指示飞月兰操控着机关,楼琪的身子瞬间停止住下滑,但水已经淹到她的嘴巴和鼻孔处,楼琪被呛的猛烈咳嗽起来,可越是咳嗽嘴巴里瞬间喝下不少水,那股腥臭的味道在嘴巴里弥漫开,楼琪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胃几番翻涌,许久才忍住想吐的冲动,但她知道不能,若是真吐了,到时候受罪的还是她自己,只能闭着眼仰着头缓缓呼吸,压根估计不上雅君这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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