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怎样做?”少有的,肖雄向衣如水询问起了建议。.:。
沉‘吟’了一会之后,衣如水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希望你前往京城。”
“前往京城?”肖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衣如水淡淡的解释道:“谷家的人和夜鹰是在京城受到威胁的,据我所知,他们三人的身份都是军中要职,按理来说并不是寻常人所能威胁得到。但事实已经发生了,有一句话说的好,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大,京城水深得很,恐怕这三人缺乏经验,已经陷入到了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之中。”
肖雄皱了皱眉头,衣如水说的没错,就像是海城不比省城,省城自然也不比京城。谷家是省城军区的一把手,在省城里面可以呼风唤雨。但即便如此到了京城之后也算不上什么。县官不如现管,山高皇帝远,即便是谷家再有能量也不能支援到千里之外的京城上。估计这通电话是老爷子深思熟虑之后才决意打过来的。
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肖雄,现在已经成为了谷家的底牌。
沉‘吟’了一会之后,肖雄犹豫着问道:“你不跟我一起去?”
“一起去,恐怕会节外生枝。”衣如水依然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何以见得?”肖雄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不解的表情。
“你和李姐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干姐弟吧。”衣如水的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肖雄:“……”
说了这么久,敢情这丫头是在吃醋啊。
肖雄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衣如水却是打断了肖雄的话:“我知道你并非池中之物,省城这个小地方已经没有你施展拳脚的地方了,京城乃至外面更大的世界才是你的志向,就只管放心的去吧,这里由我打理,万一遇到了什么事情还能回来。”
“可是……”面对衣如水的表态肖雄却是犹豫了:“敢动谷家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那是当然的,但狭路相逢勇者胜,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难道你就不能成为胜出的那一个么?”衣如水的话相当的坚定:“我相信你的能力,如果连‘精’微草堂的掌舵都不能拯救这个国家,那么整个华夏就没有其他人可以做到了。”
沉‘吟’了一会之后,肖雄重重的点了点头:“好,那么我会过去的。”
‘精’微草堂大院里面,堂屋‘门’外,赵斌天看着堂屋黑‘洞’‘洞’的‘门’口,压低声音问道:“爸,你确定这人是真的么?”
赵秉义自然明白儿子那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怀疑、‘精’微护法的身份,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固执,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在神秘人的身法上面纠结。
“当然是真的,长辈一代的事情你们不清楚也正常。”赵秉义打算以此来打儿子的疑虑。
不想赵斌天却是轻轻摇了摇头,用极其严肃的语气说道:“部队,我感觉我认识这人。”
“你认识这人?”赵秉义一下子就懵了,儿子怎么可能会认识‘精’微护法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护法是假冒的。
赵斌天却是没有回答父亲的话,他地下头,时而皱眉时而摇头,就像是在仔细思考一样。
看到儿子低头不语的样子,赵秉义却是急了,这种事情事关非常,可不是能随随便便猜测的,于是他追问道:“你确定真的认识这人?”
顿了顿,赵秉义又补充道:“‘精’微草堂护法是一个极其特殊而重要的位置,如果真的是冒充的,我们保证他不能走出这个大院。”
赵斌天的声音更低了,他轻声说道:“爸,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我只是感觉他像是……”
“像是谁?”赵秉义的耐心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他巴不得儿子马上说出那人的名字。
“像是一个已经驾鹤西去的人。”左右张望了一会,赵斌天确定附近没有人可以听到自己的话之后才幽幽的说道。
赵秉义皱了皱眉头,听上去儿子的话很荒谬,但是赵秉义也清楚赵斌天并不会胡‘乱’说话,最起码他刚才所说的话都是有理有据的。
于是赵秉义追问道:“驾鹤西去的人?你指的是三位元老中的其中一个?”
在心中赵秉义还是不能接受三位元老逝去的事实,他宁愿相信这是一种障眼法,三位元老一定是有什么更为远大的秘密计划。
但儿子的话却是把他最后的希望给打破了,赵斌天又摇了摇头才说道:“并不是,那是更早的事情了,也只有那个人才有如期强大的实力……”
看着堂屋黑‘洞’‘洞’的大‘门’,赵秉义忽然眼前一亮,他当即就知道儿子口中的是何许人也了,如果是那人的话,他为‘精’微护法可谓是在合适不过的人选,但问题是怎么可能会是他呢?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解释的通的事情。
“这不可能?”沉‘吟’了一会之后,赵秉义相当坚决的反驳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赵斌天索‘性’把父亲拉到一个角落里面,远离参加丧事的人群:“凭借着那人对‘精’微草堂熟悉的程度,除了他之外也没有什么人了,尤其是他对‘精’微草堂的感情和肖雄的感情。你忘了吗,那人一进‘门’张口就说原本再也不想回到这个地方,更不想‘插’手‘精’微草堂的事情。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身为护法会抱着这样的态度?”
顿了顿之后赵斌天补充道:“护法张口闭口都称呼气功‘门’‘门’主为小朋友,敢这样相称的辈分一定极高,也就只有和老祖同辈的人有这个资格。况且他强大的实力也是一个佐证,虽然我不清楚老祖的实力如何,但我隐约觉得这人的实力比老祖还要高上几个台阶。”
听了儿子的解释之后,赵秉义不得不认真的思考这个可能‘性’。儿子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相反还相当的令人信服,于是他疑‘惑’的问道:“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亡这种东西并没有绝对,况且这个消息当初还是肖雄放出来的,谁能确定他究竟有没有死呢?”赵斌天不紧不慢的说道:“只是这人的身形和我印象中的实在是太像了,当初我也走访过槐村的村民,那几乎就是肖国槐的形象。”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辩驳的了,赵秉义仔细回想一下,护法的身高和体型确实和肖国槐相差无几,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古怪的事情可就多了。
“你确定?”最后赵秉义还是问了一句。
“不能百分百,但起码也有百分之八十。”赵斌天相当肯定的说道。
轻轻的点了点头,赵秉义对儿子的话表示默许,紧接着他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不远处走去,而那个方向的尽头正是气功‘门’‘门’主。此时气功‘门’‘门’主正和两三个‘门’徒商议着什么。见到赵秉义走过来都识相的散开了。
“有什么事情吗?”看着身旁的赵秉义,气功‘门’‘门’主不咸不淡的说道,最近几天他的状态也不能算得上好,神秘人已经在堂屋里面待了好几天了,虽然对方手中握着令牌,气功‘门’‘门’主依然是有着隐隐的不安,但是他又不敢贸然进去。毕竟对方是‘精’微护法,身上具有的能量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
走到气功‘门’‘门’主身边,赵秉义才神神兮兮的说道:“我大概知道‘精’微护法的身份了。”
“什么?”气功‘门’‘门’主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即便否认了赵秉义的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谁都知道‘精’微护法来无影去无踪,更加从来没有展现过自己的真面目,因此那个令牌就是‘精’微护法的唯一识别标志,谁拥有了那副令牌就相当于拥有了护法的身份当然,你要让人信服。
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赵秉义示意气功‘门’‘门’主不要‘激’动,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绝对的事情,我有很大程度把握这人就是......”
赵秉义‘欲’言又止,顿时就钓起了气功‘门’‘门’主的兴趣,他急迫的问道:“是谁?”
实际上看到赵秉义神神兮兮的样子,气功‘门’‘门’主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几个猜测,其中最为靠谱却又最为荒谬的猜测无非就是那人。没错,可是那人不是已经死了么,就算是没有死,他回到‘精’微草堂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说他当初离开‘精’微草堂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他就是一直在暗处出生入死的‘精’微护法?
这一连串的疑问压得气功‘门’‘门’主喘不过气来,但是他依然保持着绝对的冷静,越是这种事情就越不能慌‘乱’,在确定之前更加不能宣扬出去,免得节外生枝。
于是两人颇有默契的走到院子的一角,气功‘门’‘门’主才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能不能说清楚。”
“应该是肖国槐。”赵秉义虽然用的是不确定的修辞,但是语气却是相当的坚定,他的话掷地有声,彻底印证了气功‘门’‘门’主心中的猜测。
然而常理告诉气功‘门’‘门’主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已经死了。”气功‘门’‘门’主淡淡的说道,就像是在谈论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一样正常。
“可是死亡这种东西,对于他们这个级别的人有意义吗?”赵秉义话里有话:“功力到化境的人,倘若他要装死也不是什么艰难的事情吧,再说了自始自终我们都不能亲眼确认肖国槐的死亡,这只是从槐村里面传出来的消息而已了,更多的是肖雄的一己之言,不可尽信。”
听到这里气功‘门’‘门’主也听出来其中的蹊跷之处,赵秉义说的没错,不要说是老祖他们了,两人就亲眼见过元鹏进入龟息状态,竟然可以连着几天呼吸而不透‘露’出气息,这是潜行的高端手法,敌人压根就没有办法通过气息来掌握自己的位置。由此可见肖国槐要动用这种方法也并非难事。
“那还真的有可能。”气功‘门’‘门’主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