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被推出了手术室,患者生命体征平稳,彻底脱离了生命危险,胡医生把基本的手术情况告诉了患者家属,肖雄却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里,肖雄心中还有讶异的情绪,运气境的神奇程度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居然能在不需要借助银针的前提下,实现对病患的疾病诊治,这是何等的恐怖?简直是反物理常识的神技!
好在前世的枭雄在意念中不住的提醒着纨绔肖雄,这是他此世应得的,只要怀着一颗医者仁心继续修炼,迟早能达到仙医真经里的最高修为。
至于最高的修为境界是什么,枭雄倒没有明说,这让肖雄多少有些失落和郁闷。
眼神不经意间落在窗台旁的盆栽上,肖雄的双眸里浮起了一些玩味的情绪,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道:“运气境既然可以以气御针,那除了救人,还有其他用么?”
手掌轻轻抬起,对准了盆栽的位置,肖雄双眼微闭,意念集中到一个点上,掌间一道道气流喷薄而出,快得难以想象的速度,直射到盆栽上。
“嘭嘭嘭!”
三声沉闷的声响,一地的碎片,泥土混杂着植物四处飞溅,神乎其技般的景象,盆栽碎成了粉末。
肖雄满脸尽是惊恐,运气境还有这般杀伤力?!
起身走到窗前,捡起地上碎裂的盆栽瓦片,肖雄哑然失笑道:“这也太夸张了吧?”
简单的抬手,意念调动着体内的真气,就能达到如此恐怖的破坏效果,可以想见,要是把运气境运用到打击对手的情况下,这将意味着毁灭。
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间浮现秦昂那张阴森可憎的脸庞,肖雄嘴角一抹邪笑,心下暗道,秦昂,不要再让我产生杀念,现在要玩死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门口传来的急促敲门声打断了肖雄的思绪,肖雄拍了拍手朝门口走去,自嘲的语气淡然道:“这也好,以后就不用随身带着银针了。”
肖雄刚一开门,还没看清门外何人,一个女人便扑了进来,肖雄条件反射般接住女人的身体,尴尬表情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群人涌进了办公室里,女人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肖雄脚下,肖雄慌张失色,连忙半蹲下身扶住了女人,看清了女人脸上挂着泪痕的脸庞,这不是那个患者的家属吗?
“谢谢你,肖医生,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没有你的话,我老公很可能没命了!”女人喜极而泣,死死地跪在地上,任由肖雄如何拉扯都不愿站起来。
女人过激的举动让肖雄满脸错愕,在他的观念里,跪天跪地跪父母,实在没必要对自己一个医生行此大礼。
索性蹲下身去,直面女人,肖雄为难又尴尬的表情道:“别,别这样,我受不起,你起来再说,你老公脱离生命危险,是医生和护士们一起努力的结果,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肖医生,”女人这才在肖雄和旁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满怀感激道,“胡医生都告诉我了,你医术高超,刚好碰到今天是你值班,要不然的话,我不敢想象情况会是怎样。”
“谢谢肖医生!”接连的声音响起,涌进办公室里的不下十个人,他们都是患者的家属,心中尽是对肖雄的由衷感谢。
右手摸了摸下颚,肖雄心里觉得哭笑不得,淡然的语气回到:“不用客气,救人是我们做医生的职责本分。”
尴尬了好一阵,在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下,那个女人才把厚厚的信封收了回去,拒绝了家属送的大红包,肖雄苦心劝说之后,他们才肯离开。
此时,在封家的程远集团里,封若南在办公室里陆续接了几个电话,原本平淡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俨然成了霜打的茄子。
“该死!”
挂断电话,气得攥紧拳头狠狠砸在了桌面上,封若南很少动怒,这一次却让她怒火中烧。
助理拿着几张刚刚打印出来的传真匆忙走进了办公室里,忙不迭的放在封若南的办公桌上,些许担忧的眼色,支支吾吾道:“封总,你看看这些传真,跟我们集团合锦绣山河地产项目的合方,其中四家发来传真,要求终止合!”
“这一定是秦家搞的名堂!真够阴险的!”心口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封若南神情黯淡,愤然的表情冷声道。
……
和肖雄约在咖啡厅见面已是天色将晚,肖雄一身黑色皮夹克,帅气逼人的走进了咖啡厅,眼神看到肖雄的一瞬,心里顿觉一丝温暖,封若南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脸色格外的沉重,眼里的怒意像是夜空中密布的厚重阴云。
“这么着急找我来,想……”拉开椅子坐下,肖雄刚想逗趣一句,却察觉到了封若南的凝重脸色,话语说了一半,哽在了喉咙里。
“出什么事了?”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肖雄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随意姿态,认真的表情看着封若南。
封若南手指轻敲着桌面,神色黯淡,语气里听得出沉重的无力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什么说什么啊,你约我出来不就是要告诉我么?”肖雄眼神里透出急切的意味。
“我的公司碰上了很严重的问题,地产项目资金缺口有六千到八千万,如果一个星期内补不了资金缺口,地产项目就崩盘了。”
不了解封若南商业上的具体运,肖雄听了个半知半解,诧异眼神盯着封若南,“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
沉顿片刻,眼神里掠过一丝痛苦的情绪,封若南低着头道:“下午三点多,振丰集团打电话来,告诉我他们要停止地产项目的合,之后,和我们合的四家公司依次发来传真,跟振丰集团一样的态度,我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肖雄沉默无言,脑海里多种猜测,封若南犹豫片刻,突然抬起头道:“振丰集团……是秦家的。”
“秦家?秦昂?”肖雄惊异眼神看向封若南。
“恩,这个地产项目关系到我的公司未来两年在地产业的发展,那个项目已经进入实际施工阶段了,振丰和其他四家公司都是主要投资方,他们单方面的撤资,我很难做。”
听到这里,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肖雄心里已然把这件事猜了个不离十,显而易见的报复,秦昂为了报复封若南,又或是为了报复自己,才做出这样荒唐却足具杀伤力的商业破坏行为。
“那就是秦昂的意思了,能让四家公司跟在他屁股后面走,整个海城,没几个人能做到。”肖雄冷漠的语气道,眼里闪现燃烧的恨意。
谁都不是傻子,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久了,自然知道其中险恶和层出不穷的阴谋,封若南同样怀疑秦昂,但是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这件事就是秦昂主使,更何况,即使有确凿证据,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肖雄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那份从容和冷静,短暂的思考后,些许疑惑的眼神盯着封若南道:“当初合地产项目,你们肯定签了合同的,他们现在单方面撤资,你不能走法律途径吗?”
商业纠纷最为行之有效的解决方式无疑是诉诸法律,肖雄想到了这一点,可封若南的回答让他只剩下无奈。
“签过,但是……”封若南表情痛苦极了,语气愤怒又有些自责,“当时这个项目,是秦家主动找我们合的,利润空间很大,合同里写明了双方可以在合过程中单方面终止合,项目做下来要两个多亿的投资,我没有多想,所以……”
情况再清楚不过,封若南轻信秦家,现在秦家突然毁约,就是想置封若南的集团于绝境,想利用合同漏洞击垮封家。
对于六千万到八千万的资金缺口,肖雄可以说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相对的沉默,封若南满脸焦急的情绪,柳叶眉皱的紧紧的,“要是补不上资金缺口,我的公司就完了。”
商业往往最容易引发蝴蝶效应,封家的程远集团在这个地产项目中投入了无数的人力物力,要是项目崩盘,投资方执意撤资,以程远集团的实力是无法完成地产项目的,这好比一个泥潭,一旦陷进去,再想抽离,几乎是不可能的。
“别着急,着急也没有用,我帮你想想办法。”肖雄沉声道。
“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见封若南没吭声,肖雄继而问道。
“不清楚,项目进展一直都是在计划当中的,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正如肖雄所言,着急没用任何用,短暂的交谈后,肖雄心里着实为封若南着急,嘴上却没有言语,暗暗下定决心要帮封家度过难关。
……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家里,黯淡的眼神看到父亲封无疆端坐在沙发上,封若南甚至连问候一声的心情都没有,提着包就要往楼上走。
“若南,你过来。”封无疆脸色阴沉,语气淡漠道。
虽然已经退出了家族生意的管理和运营,可封无疆还是在幕后运筹帷幄,在暗地里给年轻的女儿保驾护航。
封无疆已经得知了集团里的突发事件,还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秦昂的父亲秦洛伟打来的,心情比女儿还要焦虑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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