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叶新元的声音,肖放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让侍卫帮忙找到密室的入口,终于看到精疲力尽的叶新元。
糟糕!
这是被下了毒!
上前探了探叶新元身体的气息,气息很弱,弱得几乎都睁不开眼睛。
“走!”肖放起身,让侍卫背着人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此时,宫里因为这件事情波及的地方越来越多,似乎大家都知道今晚不太一样,所有的嫔妃下人都没敢出门。座座宫殿的大门紧闭,比中元节时候的气氛还要恐怖。
轰隆!
阴暗的密室之中,一阵轰鸣声响起之后,老者口吐黑血倒在了地上,而,眼前刚刚炸开的那个炉子里十来条黑色的虫子从里面爬出来。
失败了!
居然失败了!
想不到梁书和肖放还真有点本事,居然破了辛辛苦苦多年养下来的黄金蛊。不可思议的同时,更多的是心有不甘。
“师傅,您这是?”听到声音进来的人看到眼前炸开的炉子,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咳咳咳……
老者咳嗽了好几声,看上去几乎奄奄一息的样子。
徒弟上前把老者扶起身来,急忙点了老者身上的几处穴道,又拿出准备好的药丸给他服下。
呼呼……
老者张大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好一会,那苍白如纸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眼睛闭上,好一会,睁开之后声音虚弱地说道:“想不到黄金蛊的反嗤居然那么大,若不是为师的内力够强大,身体的毒够多,恐怕……”
“师傅,徒儿扶您下去休息吧!”徒弟小心翼翼地扶起浑身无力的老者出了密室,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极其纠结。
眼看就要离开密室,老者低声地说道:“去告诉恭亲王,那位的蛊毒被解了。不过,另一个人身上又中了本尊的毒,若要做什么抓紧时间吧。”
“是!”徒儿明白地点了点头,先把人先扶到上面的屋子。
……
不!不可能!
那人是无敌的存在,怎么可能被人破了?
恭亲王几近疯狂地摔了屋子里的所有东西,他精心计划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就这样消失了。
不甘心,他实在是不甘心!
“王爷,师傅让小的跟您说,那位的蛊毒被解了。不过,另一个人身上又中了师傅的毒,若要做什么抓紧时间。”那人穿着黑色长袍,戴着帽子看不出脸上的模样。
另一人!
恭亲王脑子里闪过叶新元的样子,刚才还愤怒的脸上又勾起了狠毒的笑。
“来人,吩咐下去,从明天开始剿灭叶新元在域城的地下势力,务必抓紧时间,别给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即刻兴奋地一把拽起身边的随从,一字一句地吩咐起来。
“属下遵命!”随从听完身影没入黑暗之中。
恭亲王疲惫地跌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黑袍吃力地问道:“你师傅的伤势如何?”
“黄金蛊的反嗤太过厉害,师傅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好好休息。”黑袍如实地告诉恭亲王师傅的如今的状况。
“天一亮你们就出宫,不过,最近稍微低调点,毕竟,他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恭亲王对黑袍说话的口气缓和了许多,一是经过今晚的心战好累,二是他非常需要那个人的继续支持。
“多谢王爷关心,小的记下来。”黑袍拱了拱手。
恭亲王摆了摆手,黑袍退了出去。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暗处走出来一个蒙面人,蒙面人上前拱了拱手。
“看看你们家主子做的好事,若不是他的无能,根本就不会出现今晚的状况,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若是还想继续合作,让他拿出点诚意来。”恭亲王的声音低沉,却是带着浓浓的火气。
黑衣人拽了拽拳头,不满地瞄了恭亲王一眼,没有多言地退了下去。
……
黎明到来了,天空亮出了鱼肚白,一夜的风波因为白日的到来已然过去。
天亮之后,冷宫恢复了原来的干净,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而,一道秘旨下去,也让下人们都封住了嘴。
呜呜……
感觉到身体的疼痛,病人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睁开眼看到居然在父皇的寝宫,他惊愕地坐起身来,却感觉浑身骨头散架那般地疼。
“主子,主子醒了,梁大夫,小燕姑娘,主子醒了。”秦伯高兴地大喊起来。
不远处椅子上,疲惫的两人打了会盹,被秦伯这么一喊,都惊吓地坐起身来,梁书先反应过来走到床边。
“如何,主子的身体如何了?”秦伯瞪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心一直提在半空之中。
“少主没事了,休息得一个来月,好好地调养调养就能恢复。至于武功内力方面,恐怕就需要些时间了。”梁书跟主子说了实话。
这已经算是恢复得很好了,若不是小燕的本事够大,药也够重,即便是醒过来,恐怕也是半个废人。
张小燕的估计跟师傅查看的差不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只想快些回去好好地洗个澡,吃上一顿,好好地睡个觉。
眼看张小燕哈欠连连,秦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感激地上前拉住了小燕的手:“丫头,真是辛苦你了。”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小公公的声音:“总管大人,太医院的严大人来了。”
“还不快请人进来!”秦伯听说是严大人,知道肯定是来替换梁大夫回去休息的,赶忙让把人给领了进来。
严博文,当今太医院院判,也是梁书一手提拔出来的人,医术不错,也是他发现太子身体里的毒发现变异,才请求皇上让人把梁书给请回来。最重要的是,他也是皇上比较信赖之人。
不仅如此,他也一直帮着皇上在太医院寻找恭亲王安插在那里的探子,昨晚一网打尽,也让太医院清净了不少。
这一夜,他也是过得提心吊胆。看到黎明到来之后,再也克制不住那份期待,干脆自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