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六章 书被撕毁
“碰”一声巨响。
文祐白的房间门被外力猛地打开。
半躺在床上的文祐白下意识地,将手里的书藏在被子下。他抬眼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醉酒男人。
眼里一闪而过了一丝厌恶和烦躁不耐。
“你…你在干什么?嗝…你把什么东西藏起来了!给老子拿出来。你是不是跟别人不学好了!嗯?”
男人指着文祐白,咬字不清,吞吞吐吐的说着,时不时的打着酒嗝。
文祐白没有动作,反而目露警惕,皱着眉头看着男人。
“好你个小子!不拿是不是!你等着!”男人指着床上的文祐白大声吼着,他“啪”的一声将手里的酒瓶摔在地上,冲着文祐白就脚步不稳的走了过去。
男人一把掀开文祐白的被子,看到他腿上静静躺着的那本书,“嗝儿”一声,然后一把抓起书,看着书皮上的法字,他又是“嗝儿”一声一个酒嗝。
抓着书就朝文祐白拍去,本就害怕男人的文祐白看着扑面而来的书,他连躲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拿着书狠狠拍在了脸上,尤其是他的鼻梁。
“哒”
被打的头晕眼花,眼冒金星的文祐白,感觉瞬间世界的声音逐渐变小,他只能听到一声水一样的东西落下的声音。
他看着男人对着他嘶吼,看着男人大手一张一张将书页撕烂。瞬间,他的世界好像崩塌了。
他看着男人将撕碎的纸片抛向空中,他下意识想要伸出手接住,却发现他一片也接不着,他眼里闪着的泪花,将他的视线全都模糊。
他迷茫的看着撒落一地的书页,突然,他的眼前一黑,重重倒下。
“小祐!”突然,一个女人从门外冲了进来,她看着在她面前倒下去的文祐白,看着他床上的鼻血,还有他身上......
女人瞬间泪流满面,她抱着没有动静的文祐白,大声喊道:“小祐,你醒醒,你醒醒,你别吓妈妈,你别吓妈妈啊!小祐!”
刚刚还被酒精麻痹了大脑神经的男人,听到女人哭天喊地的声音,瞬间脑子一片清明。
他看着女人抱着孩子,还有满屋的狼藉,他瞬间心虚的跑掉了。
留下女人一个人抱着孩子哭到不行。
......
第二天,谢柔被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吵醒,她打着哈欠走出房门,就看到父母一身疲惫的推开门走进来。
她张大眼,讶异的看着两人说道:“爸,妈,你们两个这是去哪了?”
谢柔的声音在房间响起,谢妈妈和谢爸爸却一个也不想回答,他们像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僵尸一样,慢腾腾又无精打采的往沙发走去。
“你们俩这是晨跑去了?”
没有得到回应的谢柔自己猜测着。
谢爸爸和谢妈妈两人还是没有回复她。
谢柔走过去接了两杯水,分别递给两人。
谢爸爸接过水灌下去,谢妈妈却无力的摆着手拒绝了谢柔的好意。
谢妈妈靠着沙发背椅闭上眼。
接过谢爸爸手里喝完了的水杯,谢柔将手里另一杯,被谢妈妈拒绝了的水递给谢爸爸。然后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谢爸爸。
对上谢柔那一双写满了好奇的眼睛,谢爸爸叹了一口气说道:“昨晚,隔壁那家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了?”谢爸爸的话一出,谢柔的心脏突然一紧,她立刻问道。
“昨晚小祐那孩子被他爸打的流了鼻血,送到医院才知道还有轻微的脑震荡。”谢爸爸一脸唏嘘的说着,“你说,这种人这么就做了爸爸,天底下那有这么狠的爸爸!嗯?把孩子打成脑震荡,自己跑了。要不是小祐他妈抱不动小祐,来找我们求助,我们还不知道那个混蛋这么狠!”
谢爸爸说着说着,一脸气愤。
“别气,别气,为这种人不值得。”谢柔坐在谢爸爸身边拍着他的背劝慰他。黑到极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
休息了一会儿,谢爸爸和谢妈妈两人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上班了,谢柔将家里打扫干净之后,就锁上门,去往医院,她在谢爸爸上班之前问过一句,文祐白住的是几楼几号床。
一走出楼道,呼呼的寒风就只往人衣服里钻,谢柔不由的抬手将衣领裹紧了些,防止冷风从脖子这块钻进来。
因为冷风一直吹着的原因,谢柔脚下的步子走的极快。
没一会儿,她就走到了医院,走进人挤人的电梯里,按下了自己要去的楼层,谢柔就紧贴着电梯壁做一朵美丽安静的壁花。
“叮”
电梯门被打开。
谢柔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然后走过去,看着病房门上的号码,谢柔没一会儿就找到了文祐白的病房。
手搭在门把手上按下,还没等她推开病房门,谢柔就听见里面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小祐,你别怪你爸,你爸他就是喝多了酒才那样对你的。他其实对你很好的。”
谢柔推开一条门缝,朝里面望进去。
只看见女人坐在文祐白的病床边,苦口婆心的劝着闭着眼睛一脸抗拒的文祐白。
看着文祐白不想说话的模样,女人继续劝道:“小祐,你爸他......”
“够了!”病床上的大男孩突然爆发,他坐直了身板,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女人,没有温度的声音说道:“你到底和不和他离婚!”
女人看着文祐白,面上满是纠结,她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大男孩要不耐烦的时候,她才犹豫的说道:“你爸他能赚钱,你的学费都是他赚来的,妈没本事,什么都不会,妈要是离婚了,你还怎么读书?妈不能自私。”
“你够了!你离婚不是一件自私的事!你能不能别听那个混蛋给你洗脑!你很棒的!你还是大学生,你受过高等教育,比他那样的混蛋好太多了!我也不需要你为了我和他继续下去。”
文祐白听到女人的话,他激动的跪在床上面对着女人,双手钳住女人单薄的肩膀,将她的背脊拉直,让女人的眼睛看着他,语气认真的说道。
“不行的,不行的!”女人看着文祐白那双黝黑的眼睛,看着他眼里的认真神色,她双手掩面,哭着低头,不停的说着‘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