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否认你的决定,阿尔托莉雅,因为我没有决定你想法的权利。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的那种愿望对于所有人!卡美洛所有为你的理想而牺牲过性命的骑士!你的愿望是错误的!因为你所否定的不是你一个人的努力。------”
青直直的看着面前的阿尔托莉雅,她手中的剑尖在微微的颤抖,她的意志已经变得不在稳定,就因为青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看到这一切的青在心底由衷的松了一口气,因为至少自己所说的话还具有着说服力。她的心还没有彻底的死去---
阿尔托莉雅依旧死死地盯着青,但是她眼中的冰凉已经变得混沌,她不是不明白青所说的话,只是因为经历过背弃和叛乱的绝望,她只有那一个选择可以挽回一切。而这恰恰就是她的执念,从幼时成长贯彻了一生的愿望,现在的她只剩下了不甘。
“你不会明白的----青----你不明白。只要从一开始拔出圣剑的不是我-----一切一定就会是另一个样子!都是因为由我的存在不列颠才会破碎!你不可能改变我的想法,我要去改变当时那个错误---------”
阿尔托莉雅的话还没说完,忽然的只听【噹】的清鸣!金色的圣剑被一道黑色的锋芒击开!声音就像大钟一般的嘹亮在幽暗的小巷中一遍遍的回响!而这时阿尔托莉雅也是一机灵的就清醒了过来,目光变回清冷的看着青。
“怎么?难道你觉得我会在你走神的时候下杀手吗?那么你真的是太小看我了。”青轻飘飘的拿着手中的黑剑,锋利剑芒上的寒气完全不能和青说话的语气成正比。在作为卡美洛的第一骑士时,青之所以能被虽有人不待见,却可以被典籍中称为卡美洛的第二道高墙,那就是因为青踏上战场就只有厮杀,不选择击杀军队中主干的人物而击溃军队,而是不停的残杀将整支军队的意志击溃包括军队的主干,自此那个军队包括那个王国都不会再有勇气踏进卡美洛的视野。
阿尔托莉雅依旧死死地盯着青的一举一动,阔别多年再加上曾经所发生的一切,青所说的话她已经很难在断定青说的时候真的是实话。对此,青坦然的没有在意,毕竟这些青也都明白。而且青出剑的理由也不是为了现在开始争斗。
“阿尔托莉雅啊,如果你依旧怀抱着那种想法,那我只有亲手把你阻拦在圣杯的面前!我是不会让你那么做的,而且不包括是我,哪怕是任何一个端坐于圆桌上的骑士都会阻止你那么做!因为他们的牺牲并不廉价,绝不能因为不好的结局而舍弃曾经再从来一遍,这也不是我们曾经愿意誓死追随的那个你。”
阿尔托莉雅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清丽的脸庞上闪过了一丝的愁苦,不过很久就像沉入大海一般消逝不见。直觉告诉青,她依旧是那个她。“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有理由哄骗我让我相信你,但是这次哪怕你说的是真的我也绝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她重新提起金色的圣剑,这把属于骑士道的将闪耀着动人心魄的光芒,这也印证着阿尔托莉雅至死不悔的决心!青不由默默地叹了口气,眼前人的执着从一开始青就是明明白白的,只是自己心底孱弱的一丝侥幸心理才让青说了这么多。
阿尔托莉雅剑锋遥对着青,锋利的剑尖青可以保证绝对轻而易举的就能刺破自己的战甲,贯穿自己的心脏。不过就在阿尔托莉雅暗暗惊讶的目光中,青没有任何迟缓的朝着她走去,在这狭小的小巷内却出奇的没有任何的杀意!
“我还有其余的事情要去办,所以我也不会继续站在这里消磨时间。现在我不会对你出手,不过也不会太晚。阿尔托莉雅,记住这些,我不会让你去改变一切,但如果是最后毁灭前的拯救,那么我会愿意帮你---------”
青说着脖子错着阿尔托莉雅的剑锋从她的身边走过,留下一人久久在立在那个阴暗的小巷。走出小巷的青没有回头看那是一眼,因为回头会让自己确立的意志不在坚定,那是因为青看得到她冰凉眼瞳中的痛苦。不管曾经再是现在青都依旧记得曾经那个没有说过期限的约定‘常伴在她身边,用手中的剑守护她所在意的一切’。
只可惜这次青注定只能站立在她的对立面。因为这次青有着不得不兑现的诺言,不能让能够实现的承诺再次变为遥遥无期的哀叹。青将手中的黑剑收起,距离最终一战的逐渐逼近,青不能再因为自己的个人原因而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青看了眼依旧睡得正香的一条雪绘,不由无语的继续加速赶路。太阳已经有开始西沉的趋势,哪对普通人来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但是对青来说自己多一分的准备,在未来就会少一分的无奈!一个个的刻印在身后留下,地下灵脉的感知也进一步的加深明确。
一路的步行,一个人一言不发的前行真的让青不由感觉发自内心的不自在,毕竟担任着话匣子的一条雪绘正在呼呼地大睡,时不时的青觉得她可能会醒不过来的感觉。毕竟天还没黑,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战斗所以青也就没有多少魔力的消耗。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Master,她嗜睡青也不可能硬要她不准睡觉,而且她也说过不要后悔,青也明确的说过没有后悔不后悔的的说法,所以一切的都是由自己发起的,青也有义务贯彻到底,这是曾经作为骑士的信义!
微凉的晚风之下,不知不觉已经开始夕阳西下,青遥遥的站在走向山林区域的道路上。城市一大半的灵脉青都已经刻下咒文,只要有必要的时机,那么它们的存在就会弥补一定青没有宝具的弱势!
青抽出一只背扶着一条雪绘的手,有些用力的捏了捏因为过多印刻符文而弄得脑袋发胀的额头。看了眼泛红的太阳,差不都也是到了该回去与Rider会合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