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到处流浪
尹贤仁的话,让人大跌眼镜,柯南也没想到他这样说,这个其实在对外摊牌,我们就这样,你要是反悔,那就反悔,这个时候反悔还来得及。
对工作没有多大热情,对这个项目的末后工作,也毫无吸引力,做项目到了最后,都已经疲倦,找到的住处条件听起来不错,实际上不行。
“那我们去楼上看看吧。”柯南说。
“那是当然。”房东说。
明显,在一楼住,很不适合。这里的东西都不能动,东西太杂太乱又脏。需要很长时间清理,没有那么多时间,更重要的,东西不要用,怕不洁净,更重要的,是分不清,到时候,房东算帐,每样东西,都是钱,没有钱,怎么走得了?女房东认真起来,还是很可怕的,倒不是包租婆那样,也差不多了。
谭山和谭水一看,就不想上楼了,他俩要告辞。柯南觉得他俩也帮不上忙,就没有挽留,尹贤仁也是,看样子,今天要睡马路了。不过,有多哥和尹贤仁,这俩人都是宁愿让钱吃亏,不让人吃亏的,加之有金莲,更不会受委屈。再说钱不是自己的,都在预算之内,可以报销。
也就不再担心怎么住宿的问题,这个点了,也没有车了,就是有,也是到江城的长途客车,不会让上短途的客人,这样的车,一般都是卧铺,没有座位。
女房东带着四人上楼,谭山和谭水离开回家去了,半路上会不会走岔路,不知道,这个属于私人生活,不必要强求,他们自有他们的安排,宴席过后,各奔东西,哪怕不是自掏腰包,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仿佛是自己请客,自己吃是心安理得,请别人吃,是让别人感到慷慨大方。一般被请吃的,不会在意作东的会花多少钱。
这幢房屋,真是做得小巧,走廊很窄,房间都不大,就像是寸土寸金的港岛一样,房间能放一张床就不错,加上卫生间基本没有,都是到楼梯的公共卫生间方便,这个季节,供水也成问题。房子在镇中心稍偏的位置,水是有,但是,只在三楼以下,四楼五楼水压不上去,这个是致命的,也就是说上厕所必须要到楼下,说起来只是出租一层房屋,实际楼下的卫生间都要使用。
这房屋,是谭山介绍的,也就有一定的道理,柯南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如果谭山不走,还能让谭山想想办法,估计找他是靠不住了,因为他听说了这个项目的运作方法,已经失去了耐心,现在有信心和耐心的是谭水,他要把项目做好,自己能受益,谭山自己不受益,就要帮谭水一把,算是多年的朋友,也算是亲戚,工作上的同事,一个战壕的战友,无论如何他,他都要鼎力支持一下才好。
五楼以下的走廊,没办法走,太小,设计的时候,这个设计师该拉出去打板子,这么一个小笼子,怎么住人?
好在都住五楼,不过,现在的五楼啥都没有,还需要自己带铺的盖的,以及厨房用具等等。
验收工作很快,例行公事,长期的工作还是在村内。这是机构的要求,关键是刘小姐受到培训就是这样,不会将目光盯着城市,因为城市人多,无法查清底细,不知道城里人到底有钱还是贫穷,不清楚收入情况,也不知道支出,谁知道乞丐是真乞讨还是真职业?一切都真真假假,需要一双慧眼才能看清楚。
就是在城里做一万个项目,也无法评估,因为人在变化,在流动,无法评估,无法掌控。这些东西大概只有做过的才有体会,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有人的地方,人心都差不多,环境有差异,人心却趋同。例如,贪婪的人到处都有,就像月亮照九州,有的照着沟渠,有的照着明心。
这样的设计存在很大隐患,女房东看来一手遮天,全是想当然弄出来的,不是没有办法,一般都不会住这里,这里又是过路的乡镇,并不是中心地带,看起来这里也不是旅游区,农家乐也搞不起来,要说好,好就好在凉快。
这里的人不喜欢到城里住,大概这里的人都喜欢修身养性,比较热爱大自然,还有,这里比较安静。从一座大山下来,就是这里,大山的那边,才是一座县城。
县城都在山下,没有见过县城建造在山顶上的。大概生活不方便,山顶很冷,水不愁,水量充沛,只是远离人群,有很多传说。如果收集起来也很不少,简直是蔚为壮观。
柯南本来想快点结束,弄完后就去休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非常健谈。
女房东简直让人崩溃,她竟然有前夫,可惜死了,这个分公司的经理,和她是同学关系。她现在仍单身,经理也没来往,他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索性不来往,加上位高权重,他不想惹上麻烦,知道这个女的不简单,手是湿的,不接近面粉,免得弄的到处都是,是面粉还是别的白色的粉,说不清楚。
柯南知道这个,就十分担心,如果住在寡妇的家里,会不会和寡妇有什么交集?就是在其他地方,也会有类似的经历,到处都有寡妇,一般的寡妇,都很有钱。有了这些钱,做事都很顺利。有钱的还想有钱,还要拥有更多的钱。心不知足,自然就会努力去争取,哪怕自己没能力,也要试一试,说不定就弄成了呢。
这个寡妇不简单,和分公司的领导是同学,难怪她要房租,看起来,她知道这个关系,房租不会便宜,但出乎意料,房租还是按照尹贤仁提出的那样操作,尹贤仁也没想到会这样,他很高兴,觉得自己努力让房租降下来,是为机构省钱了,心里自然高兴。
机构省了钱,钱也到不了尹贤仁的口袋里,他的腰包是数得清的票子,不想有的人腰包总是瘪的,捉襟见肘,十分狼狈。
柯南不喜欢和这个寡妇打交道,他遇到不少寡妇,唯独这个总是贪婪,且表现出来,非常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来,如果和她打交道,就要特别小心。
这个时候,就需要特别小心,人在不经意间容易犯错。多哥就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有时候说话得罪了人,他也不知道,就继续说话。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领导支持他胡乱花钱。他胡乱花钱,领导说他有本事,有能力,不当愚蠢的奴隶。愚蠢的奴隶会拿着钱浪费,或者为了怕钱被偷,就把钱埋在地下。其实这样做的没什么好处,钱可以放贷出去,钱能生钱,如果不把钱放出去,埋在地下,到时候取出来还是钱,不过,没有升值,也就是说,有钱,不等于能赚钱,为了不被主人责骂,为了避免钱被糟蹋,还是要理解主人的意思,为什么要给钱?给钱为了什么?学会思考这些,就会显得跟别人不同。
多哥和尹贤仁大概都爱说话,柯南不爱,如果要问,柯南也会答,不过,答的都是要问的,多一句,都不想说。说了对自己没好处,对别人有好处。
四人跟着寡妇看完了房子,基本定下来,就要交房租,多哥给钱,让寡妇打了收据,这个要报销的。然后寡妇给了钥匙,她就走了,剩下四人在风中凌乱。
四人只有自生自灭,这个时候,谁都不能指望和依靠,好在柯南记得来时的路,这样就可以走到集镇的中心,那里有住的地方。
就像唐僧师徒四人一路走,一路休息一样,到了寺庙就入住,到了民房也将就。不会睡外面,旷野当中入睡,还真担心有猛兽过来袭击。
好在集镇不是很偏僻,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有旅馆。谈好价,直接入住,只登记尹贤仁的身份证。他的身份证没问题,其他人都没出示,要是唐僧丢了通关文牒,也很麻烦。好在都是精细人,可以得到相应的保护。
旅馆还好,有水,比较暖和,柯南、尹贤仁和多哥住一间,可惜没有三人床的,要加,尹贤仁不愿意,他说:“算了,我和季弟兄住一间,多哥辛苦,单单住一间,金莲不必说,也是单间,或者双人间。双人间里住单人。如果加人,也可以,只是不安全。一般不允许。”
“这样安排就行,我看没问题。”多哥说。
他对尹贤仁的安排的确没意见,要知道,他俩还是比较亲近的,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多哥和尹贤仁的距离比柯南离尹贤仁的距离好短很多。这样就有了优势,柯南说的话,没有什么影响力。
但是多哥对尹贤仁还是比较听的。
小旅馆也是四成楼,这里的建筑大概就这么高,以低矮的建筑为特征。这个让柯南觉得是不是冬天的风特大,会不会吹倒房屋?所以房屋设计的不高。
当然,这个就是一种猜测,想到那寡妇的房子,看起来有五层,实际高度也是四层,不过在下游地区,海拔不高,不影响市容。从水的流向可以看出,寡妇的房屋所在的恰好在水的下游,一般水往低处流,房屋自然不显得高。
住了一晚,第二天坐车返回,早餐自己解决。柯南觉得谭山和谭水非常现实,也不关心他们昨晚在哪里住,今天怎么安排,完全认为这个补偿款肯定要给,不是这个时候,就在以后,如果不给,他们就会找分公司经理要,让分公司经理给压力,这个是一定的。因为分公司经理仿佛欠了他们的债。
据说,谭山和分公司经理也是同学,到底是真是假,还需要进一步求证。
因着这样的关系错综复杂,柯南也不知道怎么办,遇到前所未有的冷冻期,做项目做到现在,昨天在村里吃的饭,可能以后再也没有。这个是真的会发生。因为谭水非常现实,他看清了,这四个人就是棋子,是被人操控的,下棋的人没来,先让四枚棋子先活动活动,然后再来收拾。只要控制了下棋人,棋子就乖乖听话。
谭水知道一个情况,就是这四个人中间,多哥最有发言权,只要控制好多哥,前面的局面就容易掌控。
多哥不在这个村负责,这是机构负责人的下棋的策略,可能是没有水平,但,有资金调度权,不得不适应,不能试图改变下棋人的想法,只有通过间接的方式来找多哥,而找多哥的途径只有通过分公司的经理才行,这就是要利用老同学的关系来操作,通过其他的都没用。
早晨在街边吃饭,常见的还是稀饭、土豆、包子等等,品种还多,吃的喝的都不便宜。不过,集镇上的人早晨在外吃饭的还不少。可能天冷,不想自己动手。
现在的懒惰的人越来越多,可能手机害人,其实手机没害人,是人害人,手机本来是工具,但是一柄双刃剑,有利也有弊,用好了对人有益,对不好了对人有害,现在看来,很多人都深受其害。
早餐费自己承担,多哥帮了尹贤仁买单,柯南和金莲都是自己买,这个不存在什么交集,谁吃啥谁决定,不用教。正好有班车过来,从临县长途客运站始发的,路过这个乡镇,一天一班,是对开的,这样,柯南他们有幸赶上这辆车,是最早的,也可以坐下一班车,需要等,按照多哥的性格,是不愿意等的。
哪怕到县城待一天,也要离开这个不欢迎的地方,哪怕不欢迎,也要来,这是任务,是命令,是关系。也是洗白的项目,免得有人说是照顾省公司总经理的家乡到了鹤村,为了总公司的驻队村到了松村,这个潭湾村,和谁都没关系。可以堵住不少好事者的嘴。
当然,也有的不甘失败,还是会说,说的就是为了照顾分公司的经理,因分公司的经理和潭湾村的项目负责人是老同学,这种关系,也说得过去。要是这样,在当下,处处都要靠关系,不这样说,人家都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