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青山依旧
柯南坐火车去江城市,到江城,不是一次了,在车上总要遇到兜售东西的,那些小贩,在火车上做生意,常年在摇晃中过日子,也不容易。他们有的自愿,有的迫于生活压力,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是出于兴趣,因为人人都希望安稳,不想过摇摇晃晃的人生,不想一直都在路上奔波。
一般来说,火车上卖的东西,柯南都不敢恭维,总有一些禁不起小贩游说的人,买了东西回家,到末了还是将东西丢弃,这种消费的冲动带来的后果,一种解释是算是照顾那些为生活奔波的小贩了。这样的安慰就好比,玩游戏总是输,或者干别的就说是为了慈善福利事业了,其实,这种惟一的射倖合同的行为,就是典型的赌徒行为。
没有一个赌徒愿意将自己腰包的钱用来做慈善,总要守护末了的一个子儿,来拿筹码,押宝,凭运气,赢得更多的钱。事与愿违,总有一些富有经验的赌徒马有失蹄,赌输了,就愿赌服输,甘认倒霉,但只要还有一次机会,就不会放过一次翻身的机会。
惟有这个行为才能给赌徒带来成就感和释放的快乐,用铜钱的频繁易手,让人觉得人生就是这样。有时有,有时无,没有定数,不必强求。柯南并不认为赌徒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有两种人会金盆洗手,不再从事这种行业。
一种是赢的人,赢了还想赢更多;一种是输的人,输了还想翻身的,大有人在,可惜,真的能够使用这种行为而翻身的却如凤毛麟角,非常罕见,非常难得。
离开襄阳,到达江城,还是很热,襄阳也热,和江城比较,江城要高一到两度。
江城到处如同泼了火一样,连柏油沥青马路都被晒化了,有的地方被晒化,发出黑色的亮光,人走上去,甚至都担心那些晒化的沥青,粘着人的脚底,非常窝火。柏油路不怕热,就怕水。柯南小时候经常走过一条沥青路,是出门必经的路。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司机开履带拖拉机,将路碾坏,然后被水浸泡,松动了,石子分离,来往的车辆不断碾压、推挤,让道路变得更加坎坷不堪。柯南害怕下雨天,一到下雨天,那里就是一片沼泽,非常难走。
曾经写过一首诗,来形容道路难行。巴不得早点修好那条路,可惜,襄阳的负责人就像《西游记》里的师徒四人去西天取经,只是路过襄阳,他们走马灯般地更换,道路却无人来问,无人来管,直到后来,车辆增加,负责人出行不太方便,也怕堵车,就考虑到从后门走,从后门走需要要经过这条路,于是下了决心,为了自己不堵车,就修好了这条路,市民出行方便,外地人租住这里出行也方便。
地方不变,还是襄阳,人变了,来了又走了,走了又来了,也可能永远不再回来,也可能告老还乡还回来定居,这个谁都猜不到。仔细想想,季柯南突然意识到,都是人,千里走江湖,为的吃喝穿。
柯南走到宿舍,宿舍在四楼。
到了宿舍,听说遭贼了。
怎么又遭贼了?可能贼已经清楚警方的办案能力,公然向那些人提出挑战,不断碰这根底线。上次丢失的是一部电脑,留下了音箱,这次丢失的还是电脑,连音箱也“一锅端”了。
贼胆够大的,宿舍有人还敢进来,悄悄地,来了,带着布袋,静静地走了,带走了所有云彩。这里的值钱的东西,一扫而光,包括小小的音箱。真是空空地来,满满地去,如同在自己家的客厅厨房。刘女士已经报了警,办案人员来了,看了看,做了笔录,又走了。像这样的案子,太多了,登记一下就不错,根本破不了,也不会引起重视,除非刘女士是重要人物,或者是有特殊的背景,否则,就搁置一边,等着吧,等蟊贼自投罗网、自己坦白,即便坦白了,那些失窃的东西早已不在,还怎么追?损失是一定的,谁会负责?刘女士自认倒霉了。
这件事,冯菲菲也没办法。人家在暗处,哪里去找?再说,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有警惕心的?有了警惕,也不一定有那智商能破案。会吹牛的,不一定会找回被盗的物品。
因为,是齐思娜和她姊妹在住宿舍,春节前夕离开宿舍,匆匆忙忙的,小偷早就在这里踩点,专门盯着那些马虎的人,等机会下手。齐思娜不够谨慎,给蟊贼留了空子,让蟊贼不费力就得逞了。按说,出了这事,应该警醒才对,但是可能亲情的力量太大,还是不好处理。
一般来说,走上这条飞檐走壁之路的,不是穷极,就是富极,这两个方向都会促使蟊贼铤而走险。穷极的是因为物质匮乏,富极的是因为精神匮乏,想满足一下看到让别人倒霉的那种幸灾乐祸,还有就是自己的成就感,不只是有钱,还有本事偷到东西,而且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偷,那多好啊,万一自己从富极变成穷极,也有一碗饭吃,一门技术,一门谋生的手段,那有多好!
季柯南有些幸灾乐祸的思想,马上觉得自己有些不够高大上,应该哭一场才对,可是,季柯南没有这个本事,再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能随随便便哭呢?哭证明男人懦弱,这个被盗的东西的确不会让季柯南伤心,除非那电脑是季柯南自己买的,花了钱买,被盗了才会心疼。自己吃饱,别人还饿着,就没深刻的切肤之痛,当然没感觉。
门窗完好无损,蟊贼如何进入,不得而知。难道是内贼?家贼?不知道,没有相关部门和相关的发言,谁都有可能成为犯罪嫌疑人,对刘女士来说,谁都可能成为怀疑对象。
看到这一幕,大家都很小心了,柯南心想,再也不敢把稍微值钱的东西放在这里,能带走了就带走了,别留给蟊贼作念想,再说,也许这蟊贼相当熟悉,没准儿平时就给你一个笑脸,一个问候呢?谁知道呢,蟊贼就是表面是风光的,内心里却有一颗撒但的心思呢?看来,蟊贼的心理学学得好,是真正的江洋大盗。盗亦有道,看来,盗窃的都是有对象的,早就踩点踩好了的。有备而来,从容不迫,季柯南内心有一种想法,能见到这个蟊贼最好,说不定可能得到一些启示。看看他行走江湖多年,有什么东西拿出来分享。
来自外界的偷窃还可以预防,无非加固篱笆,提高警惕,时刻守望,来自内部的窃贼,如果防备起来就难上加难了,很难分辨。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熟人心里在想什么呢?他/她不说,你就不知道。
宿舍遭窃,大家心情不爽,但是,排解愤懑的方式之一就是吃饭。咀嚼中,享受美食,说不定可以纾解胸中闷气。
当然,吃饭时,来的人就多了。不是这几位工作人员。柯南心想,如果不是美食的吸引,大家可能都不会听话,如果不是薪水的维系,大家都会作鸟兽散。吃饭增加了人一点都不奇怪,奇怪的是何时不增加人。或者快到吃饭的时候,悄悄地走人,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是共同点,人只要活着,就要吃饭,所有人都不会抗拒美食的,吃饭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能消除误会,加深感情,促进团结,让集体和谐,共同进步。
这个事仿佛一千年的罕见,从没有发生过。因为是罕见,所以,不好追究,如果有公司规章,可以让她离开,齐思娜离开,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事了。但是,齐思娜不会离开,她认为进入了保险箱,应该不会有问题。因为她有极大的依靠,这个依靠,除了柯南以外,都认为不会倒,尤其是刘女士,认为所有人都会倒,但是依靠依旧在不会倒。
冯菲菲那肥妞的儿子来了,一起来分享盛宴。他在吃饭时突然问到:“沈阿姨怎么没来了?”
冯菲菲那肥妞说:“她不适合做这个工作了,我们已经将其辞退。”冯菲菲说完,拿眼睛迅速扫视了一圈大家,然后目光落在她儿子身上,那眼神在对她儿子说不。可是,他儿子不够聪明,看不懂这个眼神的意思,就继续说。冯菲菲不忍打断,因为人们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儿子。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关心这件事,因为说不定下一个人马上会接踵而至,可能步沈静的后尘。
她儿子说:“哦。那多可惜啊,她很聪明的,我觉得很适合做。”大家都沉默不语。他们之间的对话十分可笑。
人家有选择权,在这里上班不上班,不是你能辞退的原因。别人不知道,柯南很清楚,冯菲菲那肥妞在众人面前又在撒谎,反正不是头一次,而是经常性的了。沈静是炒她们的鱿鱼,因为和多哥有矛盾,多哥又喜欢先人一步,告状在前,负责人听信一面之词不稀奇,不是首次,不是中间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多哥和冯菲菲那肥妞关系好的不得了,没有谁能取代多哥的位置,他善于钻营,懂得巴结,知人心,撅住了冯菲菲那肥妞的虚荣心,就会好好地使用。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季柯南冷笑道,心里这样琢磨。看这出戏如何收场?
其实,柯南很清楚,是沈静主动不干的,她来之前,就已经在京都做事,来到单位,是要看看这里的环境,行的话就留,不行的话就走,她是不受羁绊的人,见不得一些人,一些事,选择离开,想避开是非,但是到末了还是被人说是非。
如果沈静知道她是被单位开除的,她可能会更加愤怒或者失望。柯南想,不会有人告诉她冯菲菲那肥妞说的话,因为大部分人都会听冯菲菲那肥妞的话,在单位里,冯菲菲那肥妞还是说一不二的,刘女士不会跟她计较,只想和谐,保持和她的关系,努力营造一个良好的合作环境。虽然有钱,并且吸引钱进来,但是,在当地还是要依靠冯菲菲那肥妞,否则,她认为会非常难行。
大家埋头吃饭,金萍和春燕很爱吃,但表面上装作不想吃,假让一番,还是挑好的吃,这些都是她们惯用的伎俩,大家见怪不怪。可能效仿负责人,也可能是一家创新,柯南看了只想笑。却又不敢笑,因为还是普通人,笑了,就不行,不准笑,免得影响和同事的关系,将来在年终评估的时候,扣分,扣分意味着扣薪水,不可能再翻身,对人的打击是终生的。这个单位规章到目前为止,柯南没有发现有更改的迹象,因此要格外小心。
吃完饭,还是要回到被贼光顾的宿舍,看到一片狼藉,柯南就觉得不舒服。这又是用亲戚带来的不好的结果。对柯南他们不信任,就不要聘用他们,偏要安排冯菲菲那肥妞的亲戚住在宿舍,东西被盗算谁的?她们应该不会负责,倒霉的是公家,对不起的是爱心人士那些热心慈善事业的捐款人。
冯菲菲那肥妞吩咐大家:“请大家把宿舍打扫一下吧。现在已经报案,办案人员也来了,做了登记,破案还需要时间。不能老是让宿舍成这个样子吧。”
大家很听话,七手八脚地忙起来,谁叫你是被负责人呢,不听话是不行的。
柯南很期望办案人员尽快查出谁是家贼。可是,这个看起来无期,在黑夜里行走,还是希望看到亮光。报比不报稍微好一些。不报,等于纵容小偷蟊贼继续作坏事,报,是义务,让警方心里有数,等抓到了蟊贼,新账旧账一起算。
季柯南知道有一天,蟊贼会被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玩火者必**。玩枪的也会走火,搞不好自己伤自己,或者杀自己。凡事都有计划,人生之路,必有安排。不是自己主宰,就是被谁在冥冥之中已经安排了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