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昭的诉说之后,薛超终于是明白,原来是这秘法惹的祸。
也是,这个世界贪欲横流,如果知道有一样东西能够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没有人不上心,恐怕就连剑神和武神都是不能例外。
因为他们的功力已经到顶峰,进无可进,任何灵药和魔晶都不能再提升他们的实力,只有靠新的方法才行,所以对这个新方法也会在意。
或许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个世界的框架是一个平衡的整体,斗气与武道是构成这世界的两个支点,如果有东西能动摇这两大支点的位置,这东西也就是这世界最大的威胁。
一个新方式的巫术就起到了“第三极”的作用,另外两极又怎么可能不重视?
薛超说:“所以你就用你父亲留下的秘法修炼,想为你父亲复仇?”
“是的!”小昭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薛超说:“我明白你的武道是怎么来的了,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潜入大剑圣府中,难道当年杀害你父母的人中也有他?”
这一点是有相当大的可能的,因为数年前历不凡还没有成为大剑圣,正是处于一种急欲求秘法而更上一层楼的关键时期,对秘法的需求可以说是最大。
“不!”小昭说:“我进入大剑圣府中,是因为一点,历不凡能够从一个最低级的剑师成长为大剑圣,也自然会有他的秘法,如果能够知道他是如何练剑的,或许我也能成为大剑圣,这才是有可能打败罗罗群风!因为按照父亲留下的办法,我就算苦练三十年,也未必能到达罗罗群风的境界,而罗罗群风这个狗贼,却未必有三十年的寿命的。”
小昭怒声说道,言语之中,对罗罗群风的刻骨仇恨溢于言表。
原来她父亲的秘法还是有局限性的,起码远远不如自己的功法,因为在薛超看来,大武圣罗群风绝对非自己的敌手,而小昭坦言就算苦练三十年,也到不了罗群风的境界。
薛超笑道:“你当然找不到这个秘法!”
小昭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到?”
薛超说:“因为我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秘法,能够一步步成为大剑圣,他靠的是百折不回的勇气和数以千计的生死历险,如果有秘法,他还需要历险吗?”
小昭摇头:“你错了!能够历险千次而不死,数十次必死之局中死里逃生,他必然是有秘法的,如果有这秘法在身,我也会闯入天下,去经历生死磨难,我求的本就是这个保命的秘法!”
薛超愣住了,这一点他的确是没有想到,是啊,闯荡江湖数十年,身经百战而不死,的确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是一个强者闯入江湖还情有可原,但历不凡刚开始的时候偏偏是一个弱者,在其险无比的江湖中一步步成长,难度更是大得多。
所有的问题全部贯通了,小昭的父亲只是无意之中从巫书中参悟天理,并没有形成系统,会的功夫也就是巫术与天道的一点点皮毛,吸收天地元气对于他而言是对付敌人的手段,而不是练功的方式,他也没办法将天地元气吸收进体内,只能在体外使用,与自己相比,就是“内功”与“外门功夫”的区别。
至于身体的强化,估计是因为偶尔有些许天地元气钻进了体内,是一种无意识的进入。
这门功夫没什么意思了,原以为是一种新奇的武道,薛超才是费心费力地去探索,现在看来,只是自己功夫的一个微末旁支,而且还是不入流的旁支。
薛超兴味索然:“你刚才说练功过程极其艰险,是指一旦这么做,必定会引来别人的注意,从而不利于你?”
小昭幽幽地说:“这只是一个方面,另外,练这秘法本身也有损害的,我父亲……我父亲到后来双腿不能动,而我……你以为我天生就这么丑吗?”
薛超愣住了:“你脸上的黑痣是练功造成的?”
小昭缓缓点头:“知道了这一切,你会怎么做?是去大剑圣门前领赏,还是想让我教你怎么练这秘法?”
薛超笑了:“什么都不做!”
小昭呆住:“什么意思?”
薛超轻松一笑:“意思就是……你只是一个平凡的小丫头,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呤游诗人,偶尔在这里坐坐,什么话都没有说……顺便说一声,我觉得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平凡人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小昭眼睛里有两朵小花儿开放:“你真的全都忘记了?”
“是的!”薛超笑道:“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忘得特别快!最大的优点就是……永远都不会当一个告密者。”
小昭也笑了:“我觉得忘得快也是一个优点,有时可以让人忘记许多烦恼事。”
薛超起身:“是啊,我们聊了好久了,应该告辞了!”
说着,薛超伸伸懒腰,看看天边,突然回头:“趁现在还记得一点什么,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这个人还真挺有趣,小昭说:“你问吧!”
薛超一本正经地说:“那天你在小溪边做什么呢?莫非是在洗澡?”
小昭猛然一愣,脸色在迅速地改变,瞬间便是变得绯红,这是,耳边轻轻传来薛超的声音:“其实你真的美极了,别再老说自己丑!”
“住口!”小昭脸红如血:“你……你……”
薛超笑嘻嘻地跑了,看着他的背影,小昭呼呼喘气,她一瞬间有一种感觉,二小姐真是英明极了,这个人真的应该一剑杀了干净!
坐在草地上,小昭的激动慢慢平息,脸上的红霞也慢慢消散,算了,反正他也不会在这里停留多久,便宜已经被他占了,全身都看了个干净,真的杀了他又如何?
而且,自己要是下得了手她早就下手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按说薛超威胁自己,自己应该真的杀了他的,永远除掉这个后患,但一看到他的眼睛,小昭就怎么也狠不下心来,还真的在薛超的威胁之下,老老实实地告诉了他这个天大的秘密。
如果薛超是一个坏人,小昭的命就算交到了他的手中了,但是小昭相信自己的眼睛,薛超不是一个坏人!
自己的命运如何,就取决于自己的判断了,希望他是一个善良之人吧!小昭心中暗暗想到。
夕阳西下,薛超走在夕阳下,偶尔抬头,城墙上有一个女子正在看风景,只是眼睛偶尔扫过他而已,是小小,她在等薛超!
薛超缓缓走了过来,小小没有任何动静,薛超到了她后面,小小依然没有动静,只是呼吸微微急促了一些。
下面街道上的行人都隐藏于暮色之中,只有忙忙碌碌的身影,薛超悄悄地说:“小姐,做什么呢?”
“看风景!”小小瞧都不瞧他。
薛超笑了:“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今夜莫非打算和女伴睡?”
小小“噗哧”一声笑了,不过却是立刻止住:“要你管?”
薛超从她侧面探头:“要我陪你在这里坐坐吗?”
小小的小嘴翘起:“除非你告诉我今天做什么去了,否则……否则我要回去了!”
她等了大半天,望得眼都花了才看到薛超从草原深处慢悠悠的回来,她以为自己等出了愤怒,事实上没有,等出来的只是一点点幽怨而已。
“出去转了转!没有你陪在身边,我在房间里是一刻也呆不住,小小,你可真害苦我了,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办?”薛超的叹息声声声入耳。
顿时,小小的幽怨如同阳光下的积雪一般,在悄悄化作春水而流,直流入她的心田,脸上红霞遍布,腻声缠绵:“我陪你回去,我还给你带了好吃的!”
房间里一片温情,酒香肉香,酒是这里最好的酒,她从爷爷房间里偷的,肉是魔狼肉,烤得香喷喷的,人是佳人,比酒肉当然更要香得多,喝了几杯酒,小小已是衣衫半解,眼中一片迷离,依偎在薛超怀中。
可怜薛超在美人入怀的时刻,酒没有酒味,肉不知肉味,美人真的是害人不浅!
薛超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她横抱而起,直接送上床,小小在他怀里直折腾:“先陪我说话……这么急干嘛?又跑不了!”
躺在床上,絮絮的情话在悄悄地说,羞人的手在小小的娇体上悄悄地滑行,缠绵到了极致。
小小动情地说:“你害苦我了,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一天都过不下去!”这话是对薛超傍晚言语的重复,缠绵之意有过之而无不及。
瞬间,床上*,一夜风流道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