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那抹鲜红的颜色,成功的让万年冰山裴华墨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看起来有些诱人。
看到这么稀奇的一幕,言溪末也顾不得自己的窘境了,走到了裴华墨的面前,好奇地盯着他的脸颊看。
这是言溪末认识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脸上有害羞的表情,所以这种现象比看到珍稀动物还要稀奇。
虽然言溪末已经打理好了自己的一切,可是她的身上依旧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这种味道虽然并不刺鼻,可是却也能让人感觉的到。
裴华墨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不知道心里面是什么样的感觉,按理说他应该讨厌这种味道才对,可是很难得的,他竟然没有一点反感的意思。
也许是因为这是小丫头身上的味道吧,不管是什么样的味道,他都喜欢。
对于眼前越来越近的小脸,裴华墨怎么可能一直处在被动的状态里,他当然要反客为主,一把抱住了她的身体,下一秒就直接吻上了她的小嘴。
言溪末原本也只是存着调戏他的目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盲目的行动,一般都会有很不好的下场,就比如此时的言溪末。
因为裴华墨本来就坐在床边,而言溪末过来调戏他的时候,很自然地被他压倒在了床上,双手被迫的举过自己的头顶,这个姿势有些狼狈。
裴华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看到她脸上露出有些害怕的表情,这才满意地说道:“小丫头,你要知道在我面前得瑟的下场!是不是这些天,你已经忘记了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了。”
被摆成这样一副动作,再加上她的身上还压着一个男人,言溪末自然动弹不得,除了头部还可以转动之外,可以说她的全身没有一处地方,是受自己心意的控制的。
虽然言溪末此时有些害怕,可是想了想,她现在的状况,她又突然升起了一股熊胆来。
抬起了自己的下巴,挑衅的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不屑的味道,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能把我怎么样?反正你也不能对我做些什么!”
言溪末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成功的激起了裴华墨隐藏在心里的征服欲。
这就好像一个一直在你手底下乖乖听话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开始叛逆了,你的第一想法一定不是怎么去理解他,而是想要征服他。
裴华墨此时就是这样一副心情,看着言溪末不可一世的模样,他就想要把这朵倔强的花朵给摘下来。
把她的双手交叠,握在自己的手中,另一只手腾出空来,微微用力捏起她的下巴,好像痞子上身了一样,邪笑著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还挺倔强的,你真的以为我对你做不了什么吗?”
裴华墨虽然是笑着说话的,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再配上他嘴角的笑意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有的时候,笑容比其他任何的表情都要恐怖,因为隐藏在这笑容下面的,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言溪末这个时候好像才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可是箭在弦上已经射出去了一半,她根本不可能收回来。
可是就算是这个样子,她也想努力一下,毕竟还是她的小命比较重要,好女不吃眼前亏嘛!
“呵呵,你不要这么的激动嘛,我只是跟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你看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这话任谁听起来都有些尴尬,可是言溪末却还是这么说出口了,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了。
如果在正常的时候,她还能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诱惑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她现在处在特殊时期,很显然这么做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所以放低态度是最正确的选择。
果然,在听到她态度软下来之后,裴华墨终于收起了脸上那抹奇怪的笑意,只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是那么的好看。
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僵持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没有说话。
言溪末是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该解释的话他都已经解释了就看这个男人信不信了,所以她才没有继续说话,生怕自己再说错什么话,又再次惹怒了这个男人。
而裴华墨则是想要看看这个小丫头还有什么样的花招使出来,也不说话的这么盯着她。
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下,最先受不了的是被压在身下,姿势十分不舒服的言溪末。
皱着一张小脸有些痛苦的哀嚎着,“裴大总裁,我想知道你这么压着我要到什么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你老人家不去上班吗?”
“不去!”
裴华墨十分高冷的回答了这两个字,一点都没有怜惜她的意思。
到了这个时候,言溪末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像个小人一样讨好着说道:“裴大总裁,我求求你了还不行么?小的真的错了,你能不能看在小的昨天晚上那么配合的份上,饶过小的这一回。”
言溪末伏低做小的模样成功的取悦了裴华墨,只不过他依旧摆出了一副高冷的样子,好像一个上位者一样,十分勉强的放过了她。
双手终于从禁锢中解脱开来,言溪末觉得无比的轻松,她现在只想离这个危险男人远远的,不然,总是跟他待在一起,会有生命危险的。
明明他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这个男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有什么大不了的,真是小气!
言溪末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裴华墨的身上,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的态度是有多么的嚣张和猖狂。
早上的这个事情过后,虽然是以言溪末服软作为结局的,可是她只是口服心不服,只要面对裴华墨的时候,她的脸上就摆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本来就因为早上的这个事情耽误了一点时间,赶着要去上班的裴华墨并没有在意她的情绪,吃饭的时候全程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言溪末只好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可是她知道自己生闷气的最后结局也只是气自己而已,这么想了之后,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值得,索性也就放开了这个事情。
裴华墨上班之后,言溪末一个人在大房子里逛了起来,自从她回到这里还没有好好的逛一逛呢。
当初她对这个地方是充满好奇和敬畏的,现在看来,好像一切都没有那么的严肃了。
言溪末本以为这一天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的时候,裴家老宅突然来了一个客人。
这个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杜婉心,这些天来她也纠结了很久,她一直都没有勇气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可是自从上一次两个人分别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言溪末,所以想过来看一看她的情况。
虽然她也想过打电话问候言溪末,可是有好几次他已经把电话拿在了手中,就是没有拨打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那天喝多的事情她记得有些不清楚,可模糊之间,她好像还是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话。
那些埋藏在心底里,打算一直被她带进棺材里的话,竟然就这么的吐露给了别人。
杜婉心对于这样一种情况有些窘迫,她害怕看到自己好友看她的眼神,也害怕见到那个人。
所以她特地挑了一天工作日,来裴家看看言溪末。
当言溪末接到佣人的通报说杜婉心来找她的时候,她的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明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她的情敌,可是她还是要笑脸相迎,这种感觉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会十分的难受。
可是言溪末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和她最好的朋友分道扬镳。
笑着把杜婉心迎了进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和她唠起了家常,“婉心姐,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给我,万一我不在家怎么办?”
言溪末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一点都没有尴尬的意思,考到这样的言溪末,杜婉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同样笑着回答道:“如果我提前给你打电话,不就没有这种惊喜了!”
“也是!”
说完之后,两个女人哈哈大笑,又和往日的姐妹情深一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其实杜婉心确定自己到底和言溪末说了些什么,她只是依稀的记得自己说了这方面的事情,也许她并没有说明白吧。
杜婉心这么的安慰着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和言溪末说笑着。
两个女人在一起,话自然多起来,聊着聊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话题扯到了霍逆殇的身上。
对于自家好姐妹的未婚夫,杜婉心还是有很多地方想要调侃她的,姐妹两个在一起说这种事情很正常。
“溪末,你告诉我,查理那孩子到底是不是霍逆殇的,上次我偷偷的问他,他还非要我来问你!你们两个谁告诉我不都是一样的吗?为什么还要推推桑桑的!”
听到她问这个问题,言溪末脸上闪过了一么不自然的表情,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杜婉心并没有发觉。依旧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她。
被她这么盯着,言溪末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逃避这个问题,笑着假装不在意地说道:“不是,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男人的孩子,当时有了孩子我也从没想过要打掉他。”
“那你快告诉我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我好帮帮你呀!”
“不用了,那个大男人,我现在已经找到他了,拿下他,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你就不要操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