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第一装甲集群面临侧后包抄,空中大威力的航空炸弹轰炸,和切断所有通信的情况,几乎已经被合围,马上就要被围歼了。德国陆军元帅赖歇瑙率领的第6集团军发现情况不对,不得不调转身来救援。
对付在德军侧后突然出现的威胁。狡猾的沃尔科夫采取不同的作战形式。利用普里皮亚特沼泽地作为隐蔽所,把部队收拢在一起,包括当时已为数不多的旧式坦克做辅助,由先进的美国坦克和牵引式大口径火炮,对赖歇瑙的第6集团军进行了坚决的、密切协同的防御,并使用密集的大口径火炮和对方展开激战。双方寸土必争,寸步不让,战斗极为激烈。
在坦克和自行火炮支援下发动进攻的德军伤亡惨重,到处是呼唤担架的喊叫声。来自中国的坦克装甲部队的炮兵是受过极为严格的专业训练的,组织的炮火猛烈而准确,很多德军士兵连同战斗车辆被逼得离开陆地陷入沼泽地。麦田、灌木丛、树林、到处成了隐蔽射击和开炮的场所。当增援的德军第98步兵师匆匆赶到时,也被遍地是弹痕累累的装备残骸和废墟惊得目瞪口呆。这些德军官兵此前从未见过如此激烈战斗的场面。但战斗却远没有结束,沃尔科夫在同一地点埋伏了装甲部队和特战队,设置了许多的手动引爆地雷,使得德军的第98步兵师伤亡过半。
第6集团军是德军主力,在西欧作战曾经横扫比利时和法国,已经习惯于崩溃的对手在稍加抵抗甚至不作抵抗就成千上万的投降。为解脱陷入苦战的第6集团军,德国陆军总司令部不得不命令向斯摩凌斯克—莫斯科挺进的中央集团军群抽出部队,从北面向普里皮亚特沼泽地的沃尔科夫的西南方面军实施突击。对于日本人来说,沃尔科夫是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名字,而这一次,这个名字也给德国人留下深刻印象,沃尔科夫用手下不算训练有素的部队,成功地牵制了两个方向德军的兵力。
沃尔科夫对于装甲师的到来赶到困惑,他知道这支装甲师虽然是叶莲娜兴建的,但是人员可都是斯大林派去的,都是部队当中有文化,而且忠诚无比的有为青年,这支部队从装备上来看,就知道,这是斯大林的看家部队,能给他指挥,这更说明了,斯大林对于他们这个战区的担忧和希望。
想到作为这支部队的‘财神爷’的叶莲娜,可不仅仅是出钱出技术的人,她的某些思想也是深入到这个部队当中的各个方面,比如对于高科技的使用,对于医疗队和后勤部队的重视,谁能想到这样的装甲部队,可真正是完全的机械化部队,为了运兵,有专门的装甲运兵车,最差的也是美国的大卡车,甚至是带着厚实钢板的客车。医疗队的医生人数达到了百人,都是可以做手术的人。甚至吃饭还有专门做法的车和运输的保温工具。每餐都有不限量的主食、肉食、蔬菜,牛奶、鸡蛋和水果,这一次开到了苏联,竟然把鸡蛋都带来了。而侦察营作为特战队,一身装备完全可以分出三套给别的战士,他们不仅有带精确瞄准仪和夜视功能的远程狙击步枪,还有火力强大的自动步枪,更有手枪,手雷和炸药,另外还有全套的防护装具和后勤保障,比如随身携带的救生包里就带有吗啡和抗生素,还有净水药品,脚上的靴子都是防雷的。
另外,空中支援也极为有力,协调性非常好,航空炸弹几乎是贴着他们的战线爆炸的。特战队员随身携带通讯设备,他们甚至杀到了德军第98师的指挥部,差点就抓到了指挥官,但这样的行动虽然没有达到斩首的目的,但对于敌军的士气却震撼极大。但是,就在沃尔科夫打算着歼灭更多的部队的时候,却突然迎来了新的人事变动。
对全力向西进攻的德军来说,苏军西南方面军已经向东深深楔入德军中央集群的南翼。随着德军在西南方面军左右两翼迅速向前进展,沃尔科夫的处境变得越来越危险。
这是由单一方面作战成功带来的危险。对这种因局部得手带来的危险,当时的若干领导者并未领悟。7月10日,斯大林任命国内战争中的老英雄布琼尼元帅为西南战区总司令,赫鲁晓夫为军事委员会委员。布琼尼颁布的第一号命令是:“不许后退一步。要坚守和反击”。但是沃尔科夫却明白,德军就是打算楔入苏联腹地,歼灭部署在西部地区的苏联陆军主力,这同日本在中国的策略是一样的,从中国战场上回来的沃尔科夫极为明白这一点,苏联西部相对狭窄,就如同中国的淞沪会战地区,不适合防守,但是,布琼尼要求“不许后退一步”。新成立的苏军西南战区指挥部把部队装进敌人的圈套,看明白这一步的沃尔科夫极力反对,但是,沃尔科夫却无力反抗布琼尼和赫鲁晓夫,更无法反抗斯大林的命令。
沃尔科夫的激烈反对让斯大林也极为恼火,直接撤了他的职,任命他到后方阻止预备队去。当叶莲娜送走孩子,问起战斗的情况,装甲部队此时已经换了领导,他们不敢和叶莲娜说沃尔科夫的情况,但好在叶莲娜只是问部队和战斗的情况。
孩子离开了三天之后,叶莲娜终于在晚上得以进入空间,然后直接给摩尔曼斯克港的人发电报,询问孩子们的情况,叶莲娜看到了回复电报后,震惊的好半天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原来,回电的是在港口负责的人,他说自己在港口这边没有接到孩子,切金姐妹已经去寻找了。
反应过来的叶莲娜让自己冷静下来,整理思绪,开始放电报,询问火车是否到达,询问负责护送的人是不是见到了,又问码头的情况如何,还有什么人在哪里,是不是有德国人的间谍在,是不是有外来人员。
等了一会儿,电报就来了,港口负责人没有看到护送孩子的人,也没有看到孩子,而德国的间谍应该还是没有的,否则的话,这么大规模的运送物资,早就来轰炸了。但是,从美国、英国、加拿大等过的船只来往的有十二艘,另外还有来自亚洲的三艘船,此时港口的货物很多,来往的火车也多,有些混乱,不但有叶莲娜的人,也有内务部的人,更有军事委员会派来的人,出现过几次冲突,主要是运来的物资,有许多是叶莲娜让直接运到列宁格勒的,比如冬装、粮食、步枪、火箭筒、地雷、重炮等前线继续的武器和大量的弹药,此外还有修建工事用的水泥、钢筋、钢材和建筑用的推土机、挖掘机等等,但是,对于大型卡车的问题,叶莲娜在港口的负责人在这件事情上,却没有对任何人让步,叶莲娜曾经在电报中说过,别的物资可以商量,但是重炮、卡车和建筑物资绝对不能分给任何人,这是列宁格勒前线最需要的。
港口上的混乱叶莲娜可以想象,但是,到底是火车没到呢?还是到了之后,有人绑架了孩子?叶莲娜等着更多的信息传来。她不能在空间当中等,此时她只能把电台链接上了喇叭,这样,有消息传过来,叶莲娜才能及时的知道。
一整个晚上,叶莲娜根本无心睡眠,加上伤员也不断的运过来,因此,叶莲娜让负责的其他医生去休息,自己帮忙代办,让他们休息好了再来换她,她对其他人的解释是,她的咖啡和的太多了,根本无法睡着。
一个晚上过去了,叶莲娜等到接班的医生来了之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是地下防空洞里面的房间,有支出去的天线,对外说是可以收听广播,叶莲娜的仪器并不怕地下室,但此时叶莲娜不能放过任何的可能性。一直到上午十点,敌人的炮击开始了,伤员陆续的来了,却有了电报过来,此时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止她接收电报,直接找了个角落,看没有人能看到自己,马上进入空间。
电报还是港口负责人发来的,说是切金姐妹已经查到了,列车根本到港口,而是在半路上,遇到德军轰炸,火车被炸毁,当地的军队和民兵马上把现场清理了。此时切金姐妹得到消息后,已经到现场看了,并且拍摄了照片。现在切金姐妹已经往列宁格勒赶了。
此时的叶莲娜已经懵了,脑袋嗡的一下子,好像要炸了,无数个想法冒了出来,她的头脑里闪现,两个儿子从小到大的趣事,他们的样子,想到这次让孩子离开是不是错了,想到自己是不是忽视了重要的危险,或许,孩子们没事,他们那么聪明,那么可爱,他们肯定没事的。若是……
叶莲娜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了,她要等切金姐妹回来再说,现在不能下结论。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不然这样想下去,自己一定会疯掉的,一定会疯掉的。想到这里,叶莲娜出了空间,开始投入到工作当中,仿佛心里没有什么事情,什么都正常,完全是按照下意识的在抢救伤员,做手术,若是熟悉她的人肯定会看出来,叶莲娜今天有些乱,以往遇到什么事情,她都能仅仅有条的安排好,什么事情都成竹在胸,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脑袋里,因为别人想到一件事情,她已经想到十件,别人走一步看三步,她至少能看九步。可如今她和其他的医生没有什么不同。
一直到下午一点多,叶莲娜刚出了手术室,就看到了切金姐妹,第一句话就是,“怎么样?你们确定他们出事了吗?你们问过那里的人了吗?”
玛尔加莉达沉着脸说道,“看过了,火车的残骸都看了,被炸的很严重。发现了几局不完整的残肢,也都是烧的不成样子,分不清是大人还是孩子。分没有办法看衣着分辨。我们拍了一些照片,您看看吧!”
叶莲娜又问玛利亚,“你们没有问问附近居住的人吗?在什么地方,是白天还是晚上?”
玛利亚哭的稀里哗啦的,“是晚上,一点征兆都没有,我们问过附近的人,但都没有看到,看了周围的痕迹,爆炸破坏的太严重了,什么痕迹都找不到,哇……”
玛尔加莉达也附和着妹妹,哇的哭了出来,对于他们姐妹两个来说,安德烈和维克多是他们看着出生,一天一天长大的,就如同是他们自己的孩子一样,当她们没有接到孩子,马上就开始找了。可还是没有找到。
叶莲娜吸了一口气,伸出手,将胶卷拿了过来了,转身就走,哪怕路上有人拉她都不能阻止她的脚步。冲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将门锁上,然后进了空间,找出药水,开始洗照片。把相纸一张一张的挂上,慢慢的等着他们显像,那感觉就如同在听候审判一样。
照片是彩色的,一整卷的照片三十多张,有火车的残骸,有破布,有被烧焦的看不出来是什么的残肢。叶莲娜心里想着,也许孩子不在火车上,被人绑架了,此时她希望孩子被绑架了。然后……她看到了,那是儿子的小车,微型轿车的轮子太特殊了。然后,她又看到了一个铝合金的碎片,她认识,那是儿子的行李箱,是她为儿子们选的可以上锁的,非常坚固的密码拉杆箱。她的孩子……叶莲娜昏了过去。
等到叶莲娜再一次醒过来,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了,她出了空间,看到天色已经昏暗了,又看了一下时间,是晚上八点半了。外面很吵,可此时却完全影响不到叶莲娜,有人来敲门,叶莲娜也如同没有听见一样,就这么呆呆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