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徒布尔诺,白常厮猛地转过身咆哮着探长脖子大声吼道:“别和我提徒布尔诺!你以为你是谁?你血婴女现在站在魔逻河旁和我谈我的儿子?你太天真了!”白常厮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索住了血婴女的喉咙并直直地推向魔逻河水边!
血婴女知道白常厮来真的,这让她恐惧至极!她一边向后退着,一边慌张地看着身后的魔逻河:“不魔王!魔王饶了我!我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谁能知道你还会什么时候糊涂?”
“不会了!不会了魔王!”
“你既然做不出选择,那我就帮你!”很显然,恼怒的白常厮是不想再听见血婴女在自己面前对所犯的错误做更多的解释!他恼羞成怒地将面前的血婴女用力地往魔逻河里推着,血婴女拼命地抵抗且声泪俱下:“魔王!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了你?怎么可能?”说着,猛地一用力血婴女已经到了岸边!
她忽然猛地一挡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岸边锋利的石头划破了血婴女的膝盖:“魔王,魔王那都是陈年旧事!真的是陈年旧事!近些年我一直本本分分的没有给魔王惹过麻烦......”
话还没等说完,白常厮手上的力度更加重了一些。他眯着眼:“你给我惹的麻烦还少吗?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动你!”
“我知道的魔王!我知道!”
“别以为你心里的那点儿花花肠子我都不知道?不怕告诉你,你以为我没事儿就进修?哪儿那么多可修的?我又不是神仙。我就是想看看你暗中在捣什么鬼。我圣魔无量界不比天魔族,没天魔族那么的家大业大,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你若是能像雪天央那样折腾到那份儿,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认了。可你野心太大,你不仅要称王称霸,居然还在徒布尔诺出生后还惦记着赤魂龙骧呢?甚至后来还瞄向了屠月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苦心酿的那些魔酒捧着送去庞巴诺帝国是为了我圣魔无量界?哼!”
血婴女连连摇着头:“魔王,魔王我那时是懵了,真的魔王!”
白常厮勾起嘴角笑笑:“不要紧。以后你都不会再懵了。”说完,她猛地一发力,又将血婴女向魔逻河方向推了推。
“魔王!卫胡记恨我总说他是白痴,他记恨我,所以他的话里有夸大的成分!真的魔王!况且,他这是在落井下石!事情没有外面传的那样真的!”
白常厮缓缓摇摇头:“重要吗?血婴女,你觉得你说的这些还重要吗?我告诉你,一点儿都不重要。你还记得屠月天的妻子是怎么死的吗?”
血婴女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异常的惊恐,并且随着时间越来越扭曲:“不魔王!你再给我次机会!一次好不好?一次,就一次魔王!我发誓,我听话,我听话真的,我会很听话!”
“你嚣张跋扈的样子哪儿去了?我记得你曾经涂着那鲜红的嘴唇高傲极了,任凭谁都不放在眼里。现在怎么会怕死?”说着,白常厮俯下身:“嘘!小点儿声!我白常厮的女人会怕死,传出去太丢人了。”说完,将目光转向了一侧的魔逻河:“你将是这魔逻河水底第二个永远沉睡着的公主!去吧!做个好梦!晚安,血婴女!”
话音刚落,白常厮瞪圆双眼恶狠狠地将血婴女猛地推进了魔逻河里!一阵巨大的漩涡加上两阵排浪呼啸而过,将血婴女哭喊的声音瞬间淹没。
白常厮眼看着血婴女的尸体沉到了魔逻河的河底,缓缓站起身。
白常厮在魔逻河处置了血婴女一事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并且同样在玄河魔谷的魔界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同时,屠月天在自己的魔王殿里更是笑的得意洋洋,并一直拍手叫好。为此还对安乍和旦进行了封赏。
屠月天不禁感慨,仇恨这个东西绝对是一必杀技,且这杀伤力度堪比魔界的异能武器,爆发力惊人啊!
“白常厮竟然能如我一样将自己的妻子按在魔逻河水底溺亡?或许,他是觉得一个人太孤单,加一个血婴女去做个伴儿。哈哈~”
突然魔将匆匆来报:“魔王不好了!公主阿尔洛失踪了。”
“失踪?跑哪儿去了?”
“看她方才跑出去的方向,像是天魔族!”
屠月天勾起嘴角:“去追就是。”
魔将退去之后,安乍凑上前:“公主很有可能是受到了惊吓。”
屠月天晃了晃脑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惊吓?”他挑起眼皮看了看安乍又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她母亲和她的兄长都被我先后所杀,只不过黑风绝死得惨了点儿。可谁让时候不好?呵~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的命。按理来说,这心理素质早都应该练出来了,好端端的还受到了惊吓?”
屠月天说着勾起嘴角不屑地笑笑:“不过,她往天魔族跑干什么?凌无影都已经失踪了,她想找谁?她不会是傻到要去找赤魂龙骧救自己的命吧?”
旦皱了皱眉:“公主应该还不至于。也许就是吓懵了。”
屠月天转回身向魔王椅方向走了几步,忽然站住了脚:“黑风绝已经死了有几日了,要说吓到也应该吓得差不多了。难道这受影响还得有个发作阶段?”说到这儿。屠月天又晃了晃头:“不对!你们今日和巡凌霸的谈话,可否有留意到阿尔洛在不在身旁?”
安乍和旦对视一眼,纷纷表示不知。
屠月天摆了摆手:“无所谓。估计是看见黑风绝的死状,怕我下一个拿她动手。这丫头也是傻,整个魔界都是我屠月天的天下,她想跑?往哪儿跑?跑到天涯海角还不是我屠月天一句话的事儿?她不值一提。血婴女这事儿干得漂亮,我心里痛快得很!不错不错!真是没想到,他圣魔无量界还能有这样的一盘死棋!够劲儿!哈哈哈哈~”
说着,屠月天再一次哈哈大笑了起来。
实际上,屠月天分析得没错,阿尔洛确实是听见了安乍和旦之间的对话,并在不长时间之后便听闻白常厮杀死血婴女的事儿。这事件的突发性让阿尔洛觉得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甚至已经到了生死边缘。
前几个哥哥在被屠月天杀死之前都还有点儿征兆,而黑风绝自打魔界内战开始,出了一趟魔界后回来便被屠月天所囚禁,而在囚禁了的这一段时间相安无事,却突然传出了这等残忍的噩耗!
黑风绝的尸体被挂在坦尼湾外的这段时间内阿尔洛整整两日不眠,她害怕听见身边的人提起黑风绝的死状,她更害怕出入魔界看见黑风绝悬挂着的尸体!
要知道,死这个词儿在庞巴诺帝国里只是一个行于手却可以不带分毫感情色彩的字眼儿,仅此而已。
阿尔洛确实是出了庞巴诺帝国而直奔向天魔族。
阿尔洛和凌无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而且凌无影喜欢了她多年,但阿尔洛却喜欢魔皇军爵龙蒂索罗的长子——枷谛。
在靠近天魔族圣都有段距离时,阿尔洛忽然反应过来:“不对!不行!我不能去找凌无影!凌无影已经失踪了!”这让阿尔洛开始慌乱!她慌张地站在原地四下望着,转过头将目标锁定了科那城!
但这科那城的选择,确实是阿尔洛不得以为之的一个举动!因为她心里清楚,从时间上来算,自己失踪的事情怕是早已经惊动了父王屠月天,况且,逃出来的那一刻,便注定回不去了。
阿尔洛喜欢枷谛的事儿,先不说枷谛的态度如何,屠月天听生的这几个儿女从未打算以联姻的方式同各个界域之间攀亲带故,自然而然,这门婚事便是一桩独角戏。
退一步讲,魔皇军爵又怎会轻易答应这门婚事?
那可是一个血液里注入金子的生性魔域,高傲得很,即便对方是赫赫有名且高高在上的屠月天,但对塞西莉·弗琳而言那又如何?加上魔皇军爵一直以来的内部政权纷争,塞西莉·弗琳一直将枷谛放在自己身边,并以其他那个自己亲的原因挟持龙蒂索罗成为一记重磅筹码!
所以,当阿尔洛在若干年前并表示出喜欢枷谛之后,塞西莉·弗琳便开始给枷谛灌输一种思想,那便是,这个阿尔洛只能当做朋友当做妹妹一样相处,万万不可有半点儿私心。因为,只要你同阿尔洛在一起,结果注定只有一个,那便是死亡。
好在枷谛心善,塞西莉·弗琳的话他只是随便听听,虽然对阿尔洛谈不上那种喜欢,但朋友还是朋友。
【魔皇军爵·科那城】
就像是现在,当阿尔洛冲到科那城里并疯了一样跑到枷谛面前时,枷谛收留了她并一直安慰着。
当阿尔洛情绪稳定之后,枷谛询问了她究竟发生了何事。
阿尔洛手中握着杯子,见枷谛问自己忽然悲从心生。她一边哭着一边说到:“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