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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炆(wén) 第45章 神秘的鬼胎预言

项门台 沙漠大番茄 5059 2024-11-21 15:23

  “古怪?怎么个古怪法?”令候孤来到那鹦鹉前,抓起一把谷子,一粒一粒地喂给小家伙,并时不时地笑笑。

  段坤凑过来:“刘医也没说清楚。他就说,行医如此之久,还尚未见到此种情景!从腹部的大小来看,怕是月份不大。但那脉象却显示,腹中胎儿,已有五个月有余?”

  令候孤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疑惑地转过头:“五个月有余?呵~这府中又不是只有刘医一人,多叫几个人瞧瞧。还五个月,他怎么不说,快生了呢?这一天,总整这些不靠谱儿的事儿!也不知道,究竟是我自己太孤陋寡闻了,还是这世界太过于新奇,什么蹊跷儿的事儿它都能发生!”

  段坤在身后刚要说话,突然,这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士兵,又是一声清亮的报~,吓了候爷和段坤一跳。

  段坤回头:“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候爷,今早城门锁上发现一样东西。”

  “一样东西?什么东西?”

  “小的不知。”段坤走上前,从士兵的手里接过来一张纸。这是一张普通的白色宣纸,被卷成了筒状,并在上面系了一根绳子。

  段坤疑惑地递给了候爷。

  候爷打开,只见这上面寥寥几笔:“如欲攻陷卢拉邸城,活捉贡扎,于项门台商榷。”

  令候孤一惊!

  这个惊,可有着几成的惊恐色彩在里头。

  这纸上洋洋洒洒的几行字倒是没什么,就是这内容...

  段坤看出候爷脸色难看,似有不妥,遂急忙问:“候爷,是...”

  候爷一抬头,定定地看着段坤,盯得段坤心里直发毛。

  半晌,候爷才开口:“贡扎!”

  “谁?贡扎?”这段坤听到此人名,也是吃了一惊!“怎么会?难道?”

  “不。”候爷说完,将信递给了段坤。

  段坤接过来一瞧:“项门台?”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候爷,又回头指了指这候爷府城对面:“就,对面那用牛粪糊的城?”

  候爷下了几级台阶,双手背后没有说话。他眉毛紧皱,在这府堂中来回地踱着步。

  几个来回儿之后,忽然停在了段坤身边,并眯起了眼睛:“卢拉邸贡扎,怎会有他人知道?”

  候爷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阴沉,并带有着几分质疑。

  “候爷,属下立誓,从未同他人提及过此事。候爷可派人随意查检溯源,如是属下所言,但凭候爷军法处置!”段坤吓得一下子便跪倒地上,双手扣拳置于头顶,义正言辞且信誓旦旦的言。

  候爷绕着段坤看了两圈:“起来吧,我,也只是好奇。”

  “候爷,除了消息走漏之外,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自演的一出戏?”

  “你是说,谁?”候爷一个转身。

  “贡扎。在对面建个城,时机成熟便下手。”段坤小声地说到。

  “不会。此人,我与他打过交道,武人莽夫一枚,作战勇猛,下手极狠,擅长用武力解决问题。况且,卢拉邸地域广阔,军将多莽人,其体力较我们先天便占优势。加上,这贡扎有近十年一心扑在军战上,以他现有的兵力,攻下我令候府城,怕是用不了一半的人马。此等军备,他和我玩儿这种月朦胧鸟朦胧的,不仅不是他贡扎的性格,也犯不着。而且...”

  候爷拖长了声调:“而且,从未有消息称,他贡扎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所以,此种推测,不成立。”令候孤说着,便来到了窗前。他望着对面的项门台,目光炯炯。

  段坤上前一步:“那候爷,属下是实在想不通,当年还有谁知道此事?”

  “贡扎的事,我令候孤府几枚心腹知晓,尚且算不上问题。但是,如不是今日所收信件上提起此人,怕是近几年,我都未曾再有过与其交战之意。而此事,竟莫名其妙地由这项门台牵出,我倒是有些惶恐。我们在明,对方在暗,你问我,我也是不知。不过,我同样也有着疑惑,既然有人要找我合战卢拉邸,直接找上门便可,何必建了城?送来封信?”候爷不紧不慢地说到。

  “候爷,那您,去吗?”

  “先观察观察再说。凭张纸,还只能说其一,不能说其二。再说,如若这项门台真要寻我同战,那么,在不知几成兵力的前提下,诉求一样,那我们便是平等的。为何要我去找他?他亦可以来找我不是?”

  “候爷,您不怕他,将我们的事说出去?”

  “无凭无据,为其一;我手有项门台合战信函,为其二;敢动卢拉邸的人,基本都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却还没动他的本事,何况,这项门台新王都尚且连个人影儿未见,平地圈起个墙,兵将在哪儿?怎么合?这要是空口白牙的,上下嘴唇一碰就能攻了它卢拉邸,我至于养兵养将养如此多年?”候爷捋捋胡子,幽幽地说到。

  “属下明白了。那我先告退。”段坤放下那信,转身便要离去。

  候爷在其即将转过幔帘锦帐的时候,突然冲着其背影说到:“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半分,否则,军心大乱。”

  “明白!”段坤退下之后,令候孤独自在堂中踱步。

  提到了贡扎,这事情,可就是非同小可了。

  不过,候爷有一事只有自己知晓。那便是,他与贡扎的仇,前些年,也算是报了一半儿。

  候爷心里也在考量着,莫非,这段坤是卢拉邸城的奸细?

  不过,究竟是,还是不是,尚且都无从定论。但段坤这孩子跟了自己如此之久,脾气秉性自己还是有几分明了的。而且,自己当年也收留了他,怎么说,这段坤对自己也是应该有着恩情的,于情于理,都不应该。

  但候爷也知道,这个世上,按理来说的事儿毕竟是少数,大部分意料之外的事情,全都出自于意料之中的后头。

  既然想不通,便先不想也罢。随后叫来了侍从,将段坤刚才拿来的药递过去:“煮了。”

  这几日,对面的项门台倒是风平浪静得多,也未见有什么端倪。

  不过,在收到信件的第三天,这项门台,便又开始了广发银两的把戏。并且于一日清晨,在北侧闻众门的门前搭了一个台架子,并在城门上张贴了一张告示。这告示的大体内容是说,项门台将于翌日随喜民风,搭台唱戏,广发银两,以答谢周边百姓对项门台新王的拥戴。

  候爷眉毛一挑:“随喜民风?何所谓民风?这穷乡僻壤的地儿,哪有什么民风可言?”

  梁永窝在一旁嘿嘿一笑:“候爷说的对,这方圆内空旷了许久,百姓一个个的都倦怠不堪,唯一能提得起精神的,便是那白花花的银子了。除此之外,别说是唱戏了,就是来个舞龙耍狮变个戏法儿的,怕是也无效。”

  “这项门台,从它圈了城墙之后,出的事儿,一出接一出的全是戏,还用演?我看呐,看它,都够了。”候爷说到。

  第二天,这项门台前的架子上,果然出现了两个人。从外貌上来看,此二人除了身型较壮硕之外,也没什么特别,而这壮,和卢拉邸城的精兵悍将的块儿头还不符。两个人一阵客套官话过后,随即喊上来五个人。

  这五人,男男女女的,在这项门台尚且简陋的城墙与粗糙的台架子对比下,满面的妆容十分乍眼。

  候爷虽没靠近,却也听着来往的人们唏嘘的声音。

  “这画的是什么?白面红腮的,有点儿吓人。”

  “别瞎说,准是这项门台的城主喜欢。你呀,掂量掂量手里的银子,让你听戏,又没让你看人,不看不就得了?土地公喜欢,咱,就稀罕。”

  候爷听着身边百姓的聊天,心中不禁一笑,呵~土地公?这名字看似没什么讲究,不过,深究起来倒是贴切得很。

  本来这附近城中的百姓都是靠天地吃饭的,结果,横空杀出来一个项门台,没事儿就发发钱耍耍。虽说弄的什么悬门令有点儿繁琐,但是,在百姓的眼中,那都不是事儿。管你什么令不令的,你让我从哪儿门进给我钱,我就从哪门儿进。

  为什么这么听话?钱,有面儿呗。

  这农活不用做了,之前靠天地,现在,靠这城里神秘的财神爷就得嘞。

  候爷正想着,身旁的百姓又小声聊起了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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