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四天过去了,程斯安继续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反正严易迁一直都没有出来,她也没有必要让自己的热脸往人家的冷屁股上凑。
她这个皇上不急,但是月姨这个太监却很急。月姨和赵管事这两个平时互不说话的人,对程斯安和严易迁之间联姻的态度却出奇的一致。只不过赵管事是希望严易迁成婚以后可以把杀气收一收,整个魔谷看严易迁不顺眼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一个人压制不住这么多人,最主要的是他还不想换领导。而月姨是真心希望严易迁身边能有一个体己的人,这样他也不会太孤单。
见程斯安用过饭后,又在一旁悠哉悠哉地百~万\小!说,月姨站在旁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一个外人总不能对这小两口之间的事插话太多。
程斯安翻了几页书后,发现月姨在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她。她眨了眨眼睛,还有什么事吗?然后试探地着说:“谢谢月姨你这几天帮我做饭,很好吃。”
这次回来后,月姨见她面容有些消瘦,认定她被人掳走后吃了很多苦,便自告奋勇地说如果信得过她就让她来做饭。
那段日子东跑西窜的,是没有吃过什么好的,四个人还穷困潦倒了一段时间。程斯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像是瘦了一些。想到这里,她便又气上心头,就算是过的苦了些,她对小迁一直都是不错的。知道他在长身体就一直让着他,有什么好的也会留给他,虽然后来也会给程煜留下一份,可那还是亲爹呢,照顾小迁完全是道义了。
现在倒好,就会给她看脸色,所以程斯安才变得这么不紧不慢,和好什么的着什么急。不过,月姨的手艺真不错,这些家常小菜吃的很有滋味,才几天的时间她就胖回来了。
“我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家常菜,如果我自己做饭也能有这么好就好了。”程斯安早就嫌弃自己的手艺了,都是一个味道的,一点都不像月姨做的酸的甜的辣的都有。
其实你刀工火候掌握的都不错,只是缺点调味料。月姨笑了笑:“好,我教你。”
“嗯。”见月姨答应后还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程斯安不禁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啊?”月姨有些纠结,忽然在腰间摸到一个硬东西,连忙送到程斯安的面前说,“这是我从你换洗的衣服中找到的,这个香囊还挺香的,下次不要乱放了。”
程斯安看到香囊愣了一下后,才慢慢接过来说:“我说怎么哪都找不到了,原来是被你收去了。”
当初她换衣服的时候香囊便掉了出来,因为是小迁送给她的,她便迁怒的踢到了一边,后来怎么都找不到了,她还以为是丢了呢。
月姨接着说道:“这个料子是顶好的料子,只是少了点花。月姨也曾经学过女红,你要是不嫌弃,我就给你绣上一对鸳鸯。”
月姨以为这个香囊是程斯安自己给自己做的,在她一个内行人眼里缝合的针脚有些蹩脚,但程斯安是修仙世家的女儿,又不是凡人家的小姐,不会女红是很正常的事情,除了像她这种半路出家的女人还真没有几个会绣花的。
“嘿嘿,这是我做的。我用攒下的钱买的最贵的布,缝了很长时间,这是最好看的那一个。”
“最主要的是里面的香料也是我配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被我爹用软筋香迷倒了吗?这里面的香料就是专门对付软筋香的,带着它就再也不用怕软筋香了。”
香囊散出淡淡幽香,十分的清爽淡雅,不知为什么程斯安居然还闻到了红靡花奢靡的味道,那时的小迁还满心满眼的都是她呢。
程斯安觉得自己的心有点酸还有涩,她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谢谢你,但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看的。”
“是吗?”月姨踟蹰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下次再说吧,今天可能不是一个好时机,“那我就先走了。”
谁知程斯安却叫住了她:“月姨,你说严易迁最近在干什么。”看到这个香囊后,程斯安心软的一塌糊涂,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的错,而且最后严易迁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一个人去生闷气。她是应该先去说对不起的。
月姨惊喜地回头说:“魔尊一直在禁地里闭关,大概是在进修武学吧。但我想你去看他的话,说不定他会出来呢。”
“那月姨你能不能带我去一次禁地,上次我没记路,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了。你要是担心会被处罚,你带我到附近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找。”程斯安可没忘赵管事上次战战兢兢的模样,似乎走到禁地附近就是被下了死刑。
“没关系,我不怕。”
魔谷其实是很大的一片山谷,也是各个魔修门派的聚集地,而天魔宫在这些门派山头中,是最豪华的一座宫殿。天魔宫不是门派,而是魔尊的势力,所有魔修都以魔尊的话马首是瞻,而魔尊会坐在天魔宫里召见各个门派的掌门长老。
只要能有人打败现在的魔尊马上便能成为新一任的魔尊,所以魔尊代表着无限的权利也代表着无限的危险,身边的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为了这个位置背叛他。因此禁地也不在天魔宫里面,而是在魔谷的最深处,并且设下了无数的机关陷阱。
严易迁不怕有人背叛他,只是在繁琐的魔修事务中,禁地才是最安静的地方,也是他可以安心舔伤的地方。
月姨带着程斯安走到了禁地的边缘处,在这一路上不断有人在用不友好的目光去打量程斯安,都被月姨瞪了回去。明明不是魔修却要混迹在魔修当中,月姨最开始的生活应当也是很艰辛的,程斯安在心里暗想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留在天魔宫中的。
“你在想什么,我们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