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者为尊,况且两位前辈本就是为了灵落好,我自然不会如此胡搅蛮缠。”张无悔拱拱手,他也本就是担心谢灵落跟着自己会吃苦,毕竟他觉得自己总是倒霉卷进纷争之中,万一哪天惹上强敌,只能跑路,他还真害怕一个闪失,让谢灵落受伤甚至身死道消,那时候他觉得自己肯定就会走火入魔了。
“好,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你们小辈之间的爱恨情仇你们自己解决。”副门主也是笑了笑,张无悔能如此明事理倒是好办,就怕他是个倔脾气的,到时候就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落得自己和师姐两面不是人,现在这样反而皆大欢喜。
“师妹,传点房中秘术给灵落,小小年纪就有孩子的话,与她修行无益,况且我们也不至于用孩子一事拴住小辈,没那么下作。”门主在用传音入密说道,而副门主也是点点头,这房中秘术在修士界算是最不稀奇的一种了,尤其在女修中间,恐怕比《练气诀》这整个东玄的修炼心法开篇一般普及,但是谢灵落恐怕连自己怎么出生的都不知道,她也怕谢灵落稀里糊涂的就身怀六甲,到时候又是麻烦,当然传了如果谢灵落自己不用,那就是他们小辈的事情了,她们不至于连这都管。
“前辈,但是如果灵落以后会来找我,那。。。分水楼。。。”张无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第八代弟子中最有希望进境金丹的两人,一个身死道消,一个如果跟着自己下山了,那分水楼的传承该怎么办?
“你也太小看我分水楼了,你以为我们是那小门小派,稍有风浪就树倒猢狲散?”门主冷笑着看了张无悔一眼,“这点事情还不用你一个小辈操心。”
“好了,小友思绪倒是不慢,而且通情达理,想的也全面,难怪情债一身。”副门主也是轻笑一声,“不过为此担心我分水楼,确实是轻看我们了,小友,正好给你个建议,就算哪天你修为精进,足以匹敌我和师姐甚至是超过我们,依然不要小瞧任何一个扎根了几百年的门派,否则会吃大亏。”
“是小辈冒犯了,还请两位前辈赎罪!”张无悔沉声说道:“小子还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算是我分水楼半个自家人了,有什么不能讲的?”门主看着张无悔,冷声说道:“我就看不上你小子叽叽歪歪的儒生样子,偏偏你还没有一身浩然气,怎么看怎么别扭。”
“小友你直说无妨,不用理我师姐。”
张无悔也看出来门主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对她的冷嘲热讽自然当做长辈教导,自然不会生气。
“除了我和副门主您谈好的买卖,我愿意免费给分水楼做上一批物件,门主和副门主你们只管吩咐,小子能做的自然不会推辞。”
“哟,还是个有良心的,还知道给彩礼那!”门主看着张无悔,扯了扯嘴角:“既然你话放出来了,我也懒得和你客气,山下分堂想要十把三尺三寸长长剑,十五柄白蜡银枪,俗器下品品质,刻纹你随意,既然小五的关门弟子还没那本事,我就省一笔钱财,这东西就交给你做了。”
“多谢门主,小子自当效劳。”张无悔笑了笑,俗器下品的物件,对他现在来说真的算不上费劲。
“行了,看你小子心烦,走了。”门主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一闪而逝,而副门主也是摇摇头,随手一挥,撤掉张无悔实际上根本就看不见的隔绝天地的灵气,因为他们这一番谈话还是没想让谢灵落知道,所以此时在屋子里生闷气的谢灵落甚至都不知道门主和副门主其实已经来过了。
张无悔送走两位前辈,也是回到屋子里继续自己的打制,他虽然有心和谢灵落道歉,但是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就先走一步算一步。
晚上,在张无悔铸造好第五件长剑胚子的时候,门外终于是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张无悔不用想也知道是谢灵落,打开门,谢灵落就这么鼓着腮等着自己,一脸的埋怨。
“那个,白天是我不对,我认错。”张无悔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任打任骂,绝不还手还口,你来吧!”
“笨蛋!”谢灵落看着张无悔,也是狠狠的踢了他的脚一下,但是自己好像踢在了石头上,疼的她直跳脚。
“懒得和你生气。”谢灵落忍着疼白了张无悔一眼,坐到了椅子上,开始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来来来,我这还有点花生米,白天在食堂买的。”张无悔谄媚的递出自己本来准备当夜宵的花生米,好声好气的说道。
谢灵落又是狠狠的瞪了张无悔一眼:“这还差不多。”
“对了,和你说件事。”张无悔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看着谢灵落说道:“我今天和你师祖还有你师叔祖谈过了,我不能带你下山。”
“为什么呀!山上我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腻了,还想着这次能和你下山去玩那!”
张无悔看着孩子气的谢灵落,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要知道对方可是比自己大一岁,还是像个孩子似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柳姑娘已经是你们八代弟子中修为最好的一位了吧。”
“是啊,师祖这次让轻轻去云峰门,本就是冲着云峰门内充裕的阴气去的,不过听说师祖从来不肯接受云峰门每次送来的玉牌,会让弟子们自己打擂拿到手,历来如此。”谢灵落也是点点头说道。
“山下世事无常,况且我又是个奔波命,带着你我恐怕难护你周全,既然如此,何不让你在山上修行,既能得名师指点,又能远离江湖纷扰?”张无悔语重心长的说道:“况且你师祖也不是完全不让你和我怎么样,只是等你到虚丹境修为,你师祖就会放你下山,到时候你修为有成,也让你师祖和师叔祖放心。”
“好好好,你怎么和我师父师祖她们一个论调,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