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前辈,我不妨明着和你说。”那大当家看着在几人脸上不断游移的张无悔,皱了皱眉头说道:“我知道前辈你和我这种烂命一条的货色不一样,但是这世间以强欺弱的事情多了去了,谋财害命的事情更是数不胜数,前辈难道真要遇到的全部管管?”
“遇到了总要管一管,毕竟从小就受到的是这种教育。”张无悔也是无奈的摇摇头,猛的丢出一柄飞刀,将那个第三次想要射击自己的土匪一飞刀穿透了胸膛,看着他吐着血沫倒下。
“这样吧,二憨,你先过来。”张无悔招了招手,将一直愣愣的看着几人的二憨叫了过来,笑着说道:“我十分欣赏你的勇气,但是我也是有事在身,再说你师父健在,我也不方便带你走,这二百两银子你拿着,至于是留着娶老婆还是怎么样你自己看着来,我看你右手虎口茧子比较重,右臂也比左臂略粗,想来应该是一个用刀的吧,这有一柄凡器上品的火铜刀,重二百斤,不算太好,但是也是我的一份心意,好好修炼,到了筑基境中期也就差不多能自如使用了。”
“我。。。”二憨被张无悔这一番说辞弄得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确实是用的绝风镖局发配的生铁刀,凡器下品品质,二十两银子一把,但是一柄凡器上品!最少也要七百两银子,就他这最下等镖师,够他攒十年的!
“我又没帮你做什么,东西我不能收。”二憨连连摆手,有些憨直的说道。
“叫你二憨真是叫对了,人家前辈看你顺眼,赏赐你的机缘你还不收下!!”那当家反而急了,照着二憨的屁股就是一脚,真要是惹恼了眼前的男子,谁知道下一刻他就会将所有人都杀掉!
“你要是真想送我。。。我想。。。”二憨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脸色憋得涨红。
“这事我做不了主,”张无悔有些失笑的看了看二憨,又看了看那楚楚可怜的女子,“这位姑娘,如果你愿意,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们俩一段,找个乡下过平稳日子总好过被送去做那炉鼎,作为贺礼,我可以再送你们一千两银子,也够你们花一阵子的了。”
“。。。。”那女子无言的摇摇头,就二憨这将近三十岁还在筑基初期的实力倒是其次,主要是二憨的长相和性格,她就喜欢不起来。
“那就没办法了,强扭的瓜不甜,我总不能给人姑娘强行做那月老。”张无悔对着二憨耸耸肩,“况且我和你说实话,这姑娘既然被人追捕,那可就是烫手的山芋了,也不是你能保护得住的。”
“好吧。”二憨虽然憨直,但是也不是真的傻,稍微想了想,就走到了张无悔身前,接过银子和长刀,刚要拜谢,就被张无悔拉住了。
“行了行了,快走吧,现在你兴许还能赶上你师父的队伍,记住这刀就别轻易拿出来了,毕竟也值不少钱,小心别人窥探,抢了去。”张无悔笑了笑,看着二憨仍是十分倔强的对自己抱了抱拳,转身留恋的看了那女子一眼,最后也是抹了抹眼睛,钻进了树林之中跑开了。
“你这些兄弟我可都数着那,我想你们应该不会为了几百两银子就追杀二憨吧?”张无悔冷眼瞟了大当家一眼,大当家更是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你们都听好了!谁要是敢私自动一步,不仅你们死定了,你们在寨子里的女人,什么下场不用我说吧!!”当大家大吼了一声,他可是不敢惹张无悔,因为他刚刚分明看到张无悔腰间看着平淡无奇的酒葫芦晃动了几下,保不齐又是一件灵器!眼前这个看着年轻的家伙,要么是驻颜有术的大修士,要么就是身世不凡同时修为恐怖的大世家子弟,尤其是后者,他更是万万不敢惹,毕竟一个里草堂就可以逼着他当狗。
“行了行了,别在这给我表忠心了,说的话让我更想给你一锤子了。”张无悔召回一直掉在远处的青梅,随手转动着,“抓紧带着你的人走吧,你们这些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平时杀人放火肯定也没少做,至于那里草堂会怎么对付你们,就看你们这两拨恶人谁的道行更高了。”
“您真的就这么放我们走?”大当家不敢置信的看着张无悔,看着张无悔瞪眼,那大当家更是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跑,一众土匪也都跟着搀扶着伤者走了,至于死透了的两个,根本没人理会。
“至于你,是最难处理的。”张无悔无奈的看着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的女子,“你自己挑一匹快马,我送你五柄飞刀,每一把都是带着“破甲”刻纹的,就算你境界不高,如果运用得当,对付筑基境圆满修士也是有机会伤到对方的,作为防身,你看怎么样?”
“还请前辈救我!”看着张无悔马上就要放弃自己,那女子也是瞬间急哭了,就要跪下去,被眼疾手快的张无悔一下子拉住,没有跪下去。
“我不知道你要去哪,不过你可以跟着我走到下一个城镇,真不是我不管你,而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张无悔无奈的叹息一声,他本来是不想管这闲事的,终是挡不住良心的谴责,他也知道管了会惹上麻烦,但是张撼山多年教育可不是言传,而是身教,拿着皮鞭打出来的,张无悔自然对助人为乐这种观念深入骨髓。
“老爹你果然是骗人的,助人一点都不快乐。”张无悔腹诽了一句,随手吹了一下口哨,那黑鬃马不愧是云峰门特产,十分通人性,一个月下来,已经和张无悔十分熟识了,就算张无悔不看着它,它都不会乱跑,而且听见张无悔的口哨就会跑到张无悔的身边。
“这是。。。黑鬃马?”那女子看着张无悔的坐骑,也是楞了一下,然后再次跪下:“云峰门的前辈,求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