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没事吧!”张无悔艰难的走到霍明珠的身边,摇了摇她,见她没有反应,一时之间也是慌了神,幸好还有鼻息,证明她没有死,张无悔便不再多想,首先需要的是帮她止血和处理伤口。
“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是情急之下,多有得罪!”张无悔虽然知道霍明珠根本就听不到,但是还是大声的说道,也是给他自己一个心理安慰:“清雅,清韵,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真不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
虽然张无悔心中矛盾重重,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慢,用手中的相宜割开了护心甲,此时护心甲因为承受了太多次冲击,表面已经布满了裂痕和窟窿,眼看着就要废掉了。
“就算我用材料重新缝补打磨恐怕最多也只能还原到凡器的水平了。”张无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对于武器他从来都是当做人来对待的,自然十分惋惜。
小心翼翼的取下护心甲,此时约两指长的金色毛发已经穿透了霍明珠的衣裙,只留了一半在身体外面,张无悔试着拔了一下,除了让昏迷中的霍明珠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居然没有一下子拔出来。
“这样不行,就算真能拔出来对她身体损伤也太大了。”张无悔看着痛苦的霍明珠,一时之间也是有些茫然,他就是一个头疼医头脚痛医脚的外行,遇到这种事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总之先把丹药喂了。”张无悔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霍明珠,也是心里越发的着急,急忙从霍明珠给的灵丹妙药里面每样取出一颗,喂到了霍明珠的嘴里,然后取出一件麻布衣物,将其撕成条,给霍明珠四肢和脸上的伤口上好伤药之后,又包扎了一下。
“怎么不见好那?”张无悔看着依旧呼吸十分孱弱的霍明珠,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他自己本身并不是修士,而且因为身体的特异,他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医药的知识,平时老爹留下来的医药书籍也是看了个大概就丢到一边,现在反而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问题还是出在这六根毛发上。”张无悔一边给自己的身体涂上伤药,一边思索着,在确认了自己身上的伤口不是被力量贯穿而应该是被天地灵气贯穿导致之后,张无悔也终于想明白了霍明珠为什么在吃完灵丹妙药之后不见好转。
修士从出生开始,生辰八字就已经定下修士的命格和五行,有人亲近水道,有人亲近金道,在修炼的时候,天地之间杂乱无章的灵气也会被修士们通过牵引,将需要的吸纳进自己的身体之中,而妖兽则不然,它们虽然也是靠着天地灵气不断的成长进化,但是它们却是天地之间的宠儿,无论什么灵气它们都可以全部吸收进身体之中,虽然这样耽误了妖兽进化的速度,却让它们的身体因为天地灵气的冲击而变得比修士们强大,而妖兽将自己杂乱的真气注入修士身体的后果,就是会引起修士体内真气紊乱,轻则识海受损,重则爆体而亡!若不是张无悔先挡了一下,将大半混杂的真气抵挡掉,霍明珠现在就是神仙难救的下场了。
“不能让这东西继续留在她的身体里面了。”张无悔虽然不知道混杂的天地灵气具体会给霍明珠带来多大的伤害,但是也知道这么留着绝对百害而无一利,也是咬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按照自己的法子试试,不然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霍明珠死!
“那就多有得罪了!”张无悔告罪一声,不再犹犹豫豫,用手中相宜划开了霍明珠的衣裙,小心翼翼的将衣裙和金色的毛发分离开,虽然霍明珠嫩白的身体展现在张无悔的面前,但是张无悔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再产生杂念了,虽然对于从小就研究和绘制刻纹的张无悔来说这个工作其实十分简单,但是张无悔从来没有拿着刻刀这样在人身上比划过,紧张的心情让张无悔的额头都是开始冒汗,但是他却不敢再耽误,只是随意的擦了擦汗水,就用相宜轻轻的划开霍明珠腹部白嫩的皮肤,同时另一只手打开止血散的封口,倒在伤口的周围,然后手上稍稍加重力道,用刻刀的刀尖将没入腹部的毛发尖端挑了一下,将其挑了出来。
“嗯。”昏迷中的霍明珠也是吃痛的叫了一声,但是张无悔此时也没有那么多旖旎心思,另一只手迅速的将其拉住,然后将其拔了出来。
“呼。”张无悔拔出第一根,也是长出一口气,看到霍明珠的脸色似乎有一点点好转,张无悔也是知道自己的方法管用了,赶忙将腹部另一端的金色毛发和钉在两个肩胛骨上的金色毛发如法炮制,都给剃了出来。
“呼呼呼呼。。。”张无悔大口的喘息着,四根毛发就用了张无悔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这可比我打制俗器下品都累。”
此时张无悔已经将四处割开的伤口涂好伤药,观察了一下霍明珠的脸色,霍明珠的呼吸已经比刚才顺畅了很多,这也让张无悔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张无悔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倒不是因为伤势复发,单纯是因为最后两根毛发的位置。
“你大爷的环金豹,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色坯吧。”张无悔低声的咒骂了一句,实在是因为最后两根毛发的位置太过尴尬了,张无悔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因为两根毛发钉在双峰的下峰上,张无悔觉得自己要吐血了。
“都到这一步了,你怕什么!!”张无悔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手依然还是有点抖,刻纹刻了十年有余,他从没想过自己的手还有会抖的一天,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头,然后一只手轻轻的按住其中的一个双峰,防止它晃动,另一只手提着相宜慢慢的划开了皮肤。
“哈。。。。哈。。。。哈。。。”花费了整整一个时辰,张无悔终于将两根毛发都剔除了出来,他在上好伤药,包扎好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上因为紧张已经被汗水打透了。
“我尼玛宁可打一天的铁!!”坐在地上的张无悔有些头昏的说道。